“眼前的石刻是連接那時陰與陽的标志,現在成了連接過去與現在的刻度、成了無數情感的寄托、成了模糊不清的凝重時間等等,更讓我見識到了死是大于生的,死才永垂不朽。我站在生界,經由這些象征成死去人的物品,看到了死的無限延伸,迫近生卻接近不了生……就像它們冷漠的、草率的瞄我一樣,我,我這個生者,高傲的生者、初生的生者,相對的要站在高高的嶄新台階上俯視擁有不了生與死的人工物品。這就是我的看一眼還有看一眼所得出來的。”
林琉倒是越說越得勁了,眉飛色舞,小眼神都要像隻小蟲子飛起來了。可就像林淩祈聽到的,表達的林琉也感覺這說的不是他原本所想的,也不是他的心有序排列出來的。本該關照其他事物的心是被憤恨星海的情緒波及了,餘波經久不息,讓他有些看不清自身與環抱着自身的物體。
“小星星。”林淩祈牽着他走到了隐沒在樹叢中的椅子上,一邊說:“你不能看每件事物都像看豹子一樣。哎,我記得你一兩歲時看豹子看得可仔細了,還想與同歲的豹子較量一番呢。對于石刻來說,我們看的可不隻是死與生,看的是不單單是過去,我們看的是過去、現在與未來。”
“哼。不管這麼說,活着的人就是驕傲。”
林琉吃了口林淩祈手上的白巧克力笑臉餅幹,對着吹到眼前的銀杏葉發出了好幾個感歎詞後,觀看起了斑駁脫落的古代牆壁,并給他的二哥講軍訓彙演的事情。
林琉不認為每個班級競賽着彙報表演,他認為所有參加軍訓的人應該集合起來,一起行動。拆分開來的班級要聚合起,而不應該有一遍遍的、每個班級的重複完成成果展示。最後的彙演不應該有班級之分。
說到最後,林琉擡頭看了眼天空,一不留神,天空倒是褪去了黑色的大塊色斑,呈現出一片晴朗了。
“你沒有看到最後,最後全體軍訓學生會有整體的表演。”
“不應該到最後!”
“琉星,這是你的想法,還有很多無數人的想法。你站在觀衆台上,看的是别人的想法,要帶着點欣賞的态度,就像四周的石刻一樣,其作品傾注了作者本人的創造力和想象力,觀看的人也對映入眼簾的物品有情感的創造力與想象力。作品帶有主人的想法和事件的因果,每件都不同,每件都值得你這個小家夥細細觀賞,這不是你對世界的态度嗎?觀賞是你對世界的态度。”
林淩祈說到此停了停,挑着眉頭略帶點諧谑的意味,又往林琉張大的嘴巴裡塞了塊煉乳小餅幹,打趣着說:“小家夥,你也是彙演的一員呢,結果你偷懶了,自成了一派。”
“哈,對,我隻是個觀看的人,我都給忘記了。我是個欣賞的人,隻顧欣賞,有時候看的是實相,有時候是幻像。虛虛幻幻,沒有定型,愉快便好,可心情低落的我忘記這一點了。好,勤奮的我要把眼睛的能力放到最大。”
林琉瞪大他的眼珠子,像剛才張大的嘴巴一般大,挪挪踩着石頭的腳,望着林淩祈露出幾顆小白牙。白牙上還沾着餅幹的碎渣子。
“還有你的心,琉星,你要習慣,習慣所有的事情。”
“我知道,我會睜大眼睛的。”
“萬事都能随風化成灰。”
“對!我隻用睜大眼睛看就行了,不要過腦子。”
兩人逛了一天。林琉隻有他瞪大不少的眼睛露出在外,像一隻眼珠子成精的小妖怪,吓壞了不小心看他的人。
“滑稽的像是青蛙,還是吃了水煮大蝦眼睛的青蛙。”林琉蹲在清澈的池邊,看着他自己。
“那也比不出聲的幽靈強。”
七點左右,傍晚來得早了點。天色已暗,因為以為一去不複返的烏雲又被多事的風姑娘吹了過來,遮住了朽朽老矣的太陽。
林淩祈帶林琉回了林家,兩人沿着路邊兩排常亮的小燈走到了樹林中。
“我最喜歡的小屋子。”林琉挽住吸煙的林淩祈的胳膊盯着大樹上的綠色小房子,學着林淩祈的表情,也仰着頭呼呼吐着氣。一雙瞪的發紅的眼睛迷醉般半眯半睜,倒是沒有半點林淩祈慵懶随意的氣度,瞧着真是格外的神采不凡,像隻要嚯嚯砍樹的小松鼠。
樹上的小房子是老父親林恩親手打造的。他逮到林琉上樹,擔心他的小娃娃栽下來,親手打造了這個樹上的小房子讓小林琉能睡得讓人安心些,花了不少功夫才安在了合适的位置。
可愛的樹上小屋外圍挂滿了溫馨可愛的小燈,像是晚熟的鈴蘭花灌滿了星星寶藍色的光暈。
小木屋上也黏了一圈亮晶晶的寶石,随着無數盞燈光的開啟也反射出閃光的耀眼亮點。木屋左上角,探出頭的磚紅色小煙囪裡安裝了個音色低沉的棕色鐘,一拉能響三聲,再拉繼續響三聲,要是哪一天小林琉睡得找不到北了,拉鐘能讓聽到的人救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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