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滿意……小螞蟻的……”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人跟着軟趴趴地蔫在了祁洌的身上。
祁洌心底一軟。
沉默片刻,楚慕又是一個擡頭,想到了剛剛祁洌拿起酒壇倒酒的樣子,晃着腦袋迷糊又認真地問道:“你想洗澡嗎?”
“什麼玩意兒?”
楚慕對着祁洌做出起身的動作,祁洌還在剛才的情緒中,便被楚慕牽着鼻子走。祁洌站了起來,但她仍然揮手比着起身的動作。
發現祁洌沒反應過來,楚慕隻好擡腳踩了踩這亭子的睡椅,氣鼓鼓地看着祁洌,似乎在埋怨他這麼簡單的意思都不懂。
祁洌并不想上去,敷衍地擺了擺手,正準備坐下,被一直楚慕強行推着。
楚慕一直在後面努力推着,祁洌回頭打算推開,卻發現楚慕的眼角居然泛着淚光。
祁洌沒敢動了,依她站上了睡椅,有些恍惚。
楚慕跟着站了上來,偏着腦袋嘿嘿一笑,毫不猶豫地把祁洌推了下去。
撲通一聲,濺起了一片水花,驚得一片人圍觀。祁洌冒出水面,又是狠狠一把抹了臉,面帶怒色,“你大爺!”
如果說剛剛的火苗被滅得不能冒煙,那這一汪池水直接把它掐斷絕不會再生。
楚慕站在睡椅上,得意地看着自己的傑作,一個重心不穩,自己也栽了個跟頭下去。整個人直接撲在祁洌身上,把剛想上來的他又下了一遭水。楚慕一下水,又蔫了下去,完全沒了動靜。
祁洌趕緊把她撈上了亭子,靠在柱子上。下水不是很久,楚慕自己嗆出幾口水來,人就醒了。
酒和清冷的水相互對抗着,讓楚慕有些頭疼。她拍了拍自己的頭,一副試圖讓水從腦子裡倒出來的樣子。
祁洌抓住她的手,并不想讓她幹這種蠢事,這樣做腦子隻會越拍越昏。楚慕停了下來,半睜着眼看他,視線一會兒清楚一會兒又糊得厲害,但這并不妨礙楚慕認出眼前這人是祁洌。
仿佛剛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她也不關心自己為什麼會從水裡上來,隻是伸出雙手環住祁洌的脖子,把自己湊了上去,想要說話,張口卻一個字都吐不出,硬是在祁洌耳朵邊吹氣。
祁洌完全沒有想到她來這麼一出,耳朵瞬間通紅,腦中無限循環起‘男女授受不親’,定在了原地。
楚慕傻傻笑着,不停吹着氣,斷斷續續地說道:“等你……很久了……我喜歡的……”
話好像并沒有說完,但楚慕已經心滿意足地趴在了祁洌肩頭,乖巧地睡了過去。
一語破的,所有雲裡霧裡的關系,異樣情緒驅使的行為,都得到了解釋——因為喜歡。
他之前覺得楚慕總賴着他,讓他娶她,從來都是玩笑話,新鮮勁兒過了就好。直到現在他才愚蠢地發現,這股勁兒長達十一年之久,幾乎是從他們認識開始。
他剛到夷境的時候,仍然挂念着她,便總要在父親寄家書的時候跟着給他稍一封給楚慕。兩人無話不談,這麼一來便是六年。
她在他心裡始終是不同的。
寫信也是,不寫也是——當時的一場惡戰,部下損失傷亡慘重,他也身負重傷,半隻腳已經進了鬼門關。其中有一位傷員的妻子得知消息,竟跑來了夷境,然而生死有命,這位傷員還是不幸去世了。直至今日,他仍記得那位婦人悲痛欲絕的樣子。
他知道征戰沙場意味着什麼,隻是最柔軟的地方忽然有了牽挂,他才意識到,以前沒有真實的感受,經曆了才發現自己根本承受不了這樣的後果,所以他在潛意識裡開始逃避這段關系——後知後覺,他竟在那時就已将兩人的關系往這上面定義。
砰砰——
煙花又放了起來。
祁洌呼吸有些緊張急促,他原來怎麼沒發現,這煙花的聲音可以震撼到他心裡?
——是他的心跳聲。
似乎某些東西已經有了答案。
祁洌有些心疼地回抱住楚慕,是他退縮了,憑什麼否定她呢?
她比他勇敢太多了。
此時天色漸晚,祁洌已經打橫抱起楚慕,去往丞相府的路上。他飛得挺快,尋了片刻,直接□□進了楚慕的院子,抱着楚慕進了她的房間。雖是注意到了門口的丁楠,但他有些急切,打算先安置好了楚慕再跟她細說。
突然一個黑影跳下來,吓了丁楠一跳。這身影動作迅速,她沒看清楚是誰,但知道自己打不過。丁楠悄悄挪着步子摸索着掃帚,小心躲在門口。
祁洌把楚慕放在床上,趕緊出了房門,想讓剛剛守在門口的丁楠照顧一下,結果一出來便給丁楠突然而來的尖叫聲給震懾住了。
并伴随着一掃帚。
丁楠不停拿着掃帚往祁洌身上打,由于自己過于害怕,全程緊閉雙眼,仍不忘喊道:“小姐快跑!啊——我跟你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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