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男人又呼噜了一把賀棠的頭發,笑着說道:“臨時副隊,咱們得準備出發了。”
按他們之前制定的作戰計劃,傅延會先去鵬城接方思甯,特殊行動組順着他的行動路線前往,争取在傅延回程時跟他在路上接頭,從而在最短時間内彙合。
在這個過程中,如果出現其他意外,例如“傅延沒有接到方思甯”、“傅延被圍困在鵬城内無法脫身”之類的,他們會再根據實際情況調整作戰計劃。
從燕城到鵬城路程不短,就算不眠不休地開,也得一天一夜,更别說現在外面情況不明,能不能安全抵達都是問題。
“我們争取在七十二小時之内和隊長彙合。”賀棠坐上第二輛車的副駕駛,扶了扶耳機,說道:“我和我哥在前開路,副隊在後,五小時之後換崗。”
耳機裡傳來幾聲明白,賀棠沖着賀楓點了點頭,從車窗伸出手去,做了個出發的手勢。
賀棠出發時自認想到了所有可能有的突發情況,連彈藥都飽和式申請了,可惜“臨時副隊”似乎水逆,新官上任還沒三個小時,就臨陣出了岔子,被迫下崗了。
彼時他們剛開車出了燕城,正準備往S市的方向去,軍區總部的電話就突兀地打了進來。
他們用的是内部渠道,信号箱随時攜帶,雙線互通,幾乎是接通的那一瞬間,前後兩輛車就都聽見了新命令。
“臨時改變目的地。”趙近誠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沉重:“S市往燕城撤離的列車側翻了,在沂州附近——”
“撤離車翻了?!”賀棠震驚地道:“怎麼翻的?那還有人活着嗎?”
“側翻之前有過減速,但具體情況不明,傷亡情況……也不明。”趙近誠沉聲說:“具體坐标已經發給白頭鸢了,據前方消息,那輛車上有一号病人的血樣,你們務必……”
趙近誠的聲音短暫地停頓了兩秒鐘,再開口時,聲音變得有些發顫:“有醫療專業人員過來了,他們說,要務必把血樣先保護住。”
“那隊長呢?”賀棠問:“之後我們是要保護血樣回來嗎……?”
“先待定。”趙近誠的聲音顯然很疲憊,他歎了口氣,說道:“現在外部情況太亂,随時可能出現變故,問那麼多也沒用。”
“明白,坐标收到,調整任務優先級。”白頭鸢很快找回了狀态,他超車越過賀棠,自然而然地拿走了決策權,輕松道:“血樣是什麼狀态?”
“不清楚。”趙近誠說:“你們随機應變。”
“明白了。”白頭鸢說道:“保證完成任務。”
第16章事故
柳若松覺得,他可能是流年不利。
如果時間能倒流,他一定在末世之前就找個廟拜拜,再買他千八百張水逆符把自己從頭到尾糊三層。
高鐵側翻前,其實車上已經亂套了一陣子。
他當時人在一等車廂,旁邊的座椅被拆了一大圈,剩下的零星三五個座椅上坐着護送他的幾個年輕軍人。要不是柳若松知道自己包裡裝着血樣,都覺得那場面像是在押送重要嫌犯。
後車鬧起來的時候,柳若松其實并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事兒。據他們交談洩露出的零星線索來看,鬧事兒的是五号車廂,跟柳若松離着八竿子遠。據說是因為負面情緒過剩,有民衆産生了過激行為,所以導緻出現了危險情況。
柳若松當時幾乎下意識就想起了之前在集合點被人硬生生從屋内丢出去的人——這種情況下,人們的神經纖細得就像一條絲,用手一碰就要爆炸,出什麼事兒都不奇怪。
但柳若松萬萬沒想到,居然可以有人做到物理意義上的“爆炸”。
當時整輛車的警報驟然拉響,緊接着柳若松就感覺車身似乎踩了個極猛的刹車,他自己都被往後一悠,死死地撞在了椅背上,撞得肩胛骨生疼。
然而緊急制動沒緩解險情,幾乎是在轉瞬之間,柳若松就聽見後面一陣震耳欲聾的重響,緊接着他渾身一沉,不受控制地被帶着向旁邊撞去,一時間天旋地轉,耳朵裡嗡嗡之響。
電光火石間,柳若松隻來得及死死護住手裡的包,整個人努力地蜷縮起來護住頭臉,之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可能是幾個小時,也可能是一整天。等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時,自己已經被從車窗甩了出去,就落在軌道不遠處的石子土坡上。
側翻的高鐵在他不遠處冒着白煙,柳若松耳朵裡耳鳴得厲害,隻能聽見隐隐約約幸存者的哀嚎,卻看不見身邊一個活人。
柳若松的背包倒還好好地散落在他旁邊,他咬着牙翻了個身,伸手進去摸了摸,摸到了完整的采血瓶,這才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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