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念擡起頭,那邊稀疏着人,混亂令百官畏懼,他們大都跑向了家人那列,而其中中有一人,那人站在衆人之中,對皇帝那邊的混亂并無恐慌,甚至躍躍欲試。
“好。”林曦看清了那是一具高大挺拔的身子,于是她喚來自己的丫鬟,派她去叫人。
等那丫鬟離開,林曦繼續拍着戚念,可她忽然注意到了戚念的脖頸,竟然有一道青紫的印記,林曦吸了一口氣,慌張道:“這是怎麼回事?”
戚念搖了搖頭,沒有說話,林曦見她無心回答,隻能先停下了好奇,可她還有那說不清的擔憂,萦繞在她心口。
戚念并不在意,她現在保下一條命就足夠了。她目光掃了一眼前面,郡主和太傅正在一起,太傅護着郡主,兩人沒有受傷,她徹底放下心了。
而另一邊溫嶺截住了要出去的徐慎,徐慎眼裡盡是玩味:“不知溫大人前來為何?”
他什麼都知道,但偏偏想這樣,嘲諷溫嶺,溫嶺走到他面前,反而冷靜了下來,他依舊是一如既往,溫潤着瞧着徐慎,好似碰了他的心上人并不是什麼值得生氣的事。
但徐慎并不信,若戚念真對他不那麼重要,他又怎會出現。
他倒想看看溫嶺要做什麼,徐慎要離宮,但他暫時還有戲耍溫嶺的時間,百官逃得逃,看戲得看戲,誰都不知道這裡的事,而他眼睛還尖,那假公主的軟劍,還沾着難解之毒。
他甚至有些興奮,他的軍隊就在外面,而他妹妹好巧不巧地懷了孕,皇後也絕對抵禦不了假公主的惡意。
所以,這點時間,他耽誤地起。
“此前南山之行,多謝侯爺調兵。”
徐慎不明白溫嶺為什麼要說這八竿子打不着的事,但還是回答:“陛下聖明,此乃陛下所令,本候不過是聽從命令。”
溫嶺道:“全賴聖上青睐,隻是在下好奇一點,不知侯爺如何看待臣剿匪一事。”
徐慎眼角一緊,他能怎麼看,那南山算是他私藏的領地,如今被溫嶺一下子暴露,他自然是恨極了溫嶺,但他近日有了新的計劃,溫嶺這仇他暫時擱置,沒想到他竟然提了出來。
加上戚念一事,新仇舊恨,直接點了徐慎的怒火,他皮笑肉不笑,任由怒火蔓延:“自然是感謝大人,否則今日也不會這樣混亂。”他的目光冰涼,像極了那瞧死人的目光,緊盯着溫嶺,可溫嶺渾然不覺,還帶着一絲滿足:“那在下就放心了,能得到侯爺的認可。”
溫嶺說完這句話後,徐慎一下子混亂了,他究竟是來這裡做什麼,不該是氣沖沖來報仇麼,怎麼還變成全程感謝他了。
徐慎搞不清楚這位狀元的想法,但這不會改變殺他的想法,他右手已經呈鷹鈎狀,下一刻就要決定放到溫嶺的手上,可溫嶺下一句話卻阻止了他。
“侯爺不覺得有些難受麼。”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隻是時間到了。”溫嶺的聲音忽然變得遙遠,驟然從徐慎的耳邊脫離,他猝不及防地倒下,五髒六腑都疼了起來,像是生生被擠壓,痛不欲生,呼吸離他更為遙遠,下一刻就徹底離開了他。
溫嶺卻未收回那笑,他依舊恭謹地望着徐慎,仿佛徐慎還站立一般:“侯爺萬安,臣告退。”
他毫不留情地轉身離去,回到了戚念身邊,新仇舊恨,兼之安定侯要做之事,溫嶺不會讓徐慎活太久,徐慎想借助這一次害了他,他也可以用這一次反殺回去。
而魏衡那邊人擠人,丫鬟完全近不了魏衡身邊,等真喚來了,溫嶺已經回來了。
戚念見到溫嶺,她想說些什麼,但想起身旁的林曦,還是止住了,而魏衡卻來了,見到戚念和溫嶺,行了一禮:“溫大人,戚小姐。”
戚念原本是想讓魏衡去救溫嶺,卻沒料到溫嶺這麼快就回來了,她想編一個理由,還未說出,溫嶺替她說了:“你先出宮吧,告訴大理寺,今日封住城門,别讓惡人逃了。”
魏衡絲毫不想知道他們為什麼在一起,但聽了這話,知道這是正事,立刻正色答應道:“是。”說罷他就離開了。
待魏衡離開後,溫嶺有些憐惜地看着戚念,他拿出了藥膏,溫顔日常淘氣,愛受傷,這藥膏原本就常備在袖套裡,如今沒想到戚念有一天會用上。
他把藥膏遞給林曦,林曦仔細替戚念抹着,她抹得很細緻,不消片刻就抹好了。
抹完之後,林曦很有眼色地離開了,留下溫嶺和戚念兩人待着。
戚念想問徐慎一事,可這裡這麼亂,他也不好意思問出口,隻有混亂的聲音環在他們周圍。
戚念率先開了口:“他……”
溫嶺搖了搖頭,眼裡是一片沉寂,戚念曾和他生活那麼久,明白溫嶺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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