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昏暗,祝玉并沒有第一時間認出從自己房間裡偷偷摸摸慌亂逃出的人是誰,隻是下意識的,在看到那人準備要跑的時候調動起剛剛恢複了些的木系異能,驅使着那根柳條把人直接絆倒,在那人試圖爬起繼續逃走時将其五花大綁了起來。
“跑什麼,做賊心虛?”祝玉走到那人身旁,撥了下讓人轉回正面。
隻那一眼,祝玉一下認出這人就是村裡最人人讨打、無惡不作、偷嫖賭精通的癞子張麻。因為鎮上局裡有人,哪怕當天被抓去關了,隔天就能安然無恙的被放出來,繼續在村裡、鎮上為非作歹,是附近毒瘤中的毒瘤。
祝玉有想過白天那麼一出會吊出幾隻賊手,沒想到第一個吊到的就是最惡的張麻,神色騰地一變,快步往房間裡趕去。
這一進門就發現地上躺了個人,是祝月。她似乎還有點暈,躺在地上起不來,一隻手使勁揉着太陽穴,雙眼緊閉着,一臉的難受。
“阿月。”祝玉連忙過去扶她。祝月半睜開眼認出是祝玉,表情騰地一變,顧不上自己的難受,忙着急說:“姐,有人,剛剛有人進來了,瑤瑤,瑤瑤不知道怎麼了,你快去看看!”
祝玉忙摸索着到了床邊,借着室内月光的一絲光亮勉強看到祝瑤還躺在床上,似乎還睡着。可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面傳來,祝玉根本無法說服自己祝瑤還好端端地睡覺着。
“姐,瑤瑤……”祝月這會兒從地上爬了起來,搖搖晃晃地來到床邊,剛出聲就聞到了血腥味,臉色再變。
“瑤瑤——”
祝月摸到了血,再摸到祝瑤那小身闆上,一下吓得要哭了:“姐,瑤瑤她,瑤瑤她……”
“瑤瑤沒事,先抱瑤瑤去村診所,快!”祝玉嘴上冷靜地安排着祝月趕緊抱上祝瑤,自個兒卻背對着祝月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她也動彈不了,整個人僵在原地,手腳一陣冰涼。
她在害怕。
怕妹妹因為她刻意的樹大招風而出事,怕自己重生後實際還是什麼都改變不了。
心髒在一陣接一陣後怕地跳動着,勉強提供了身體一星半點的溫熱。
屋外已經傳來了祝星着急慌張的詢問以及祝月帶着哭音的回答,緊接着就是兩人跑遠的腳步聲,随後屋子恢複甯靜。
在這片甯靜中,祝玉漸漸恢複體溫和理智,眼眸一擡,大步走出房門,見被她綁成麻花的張麻還在一拱一拱地往前挪着,當即對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腳。
張麻被踹得連打了好幾個滾,登時哎哎叫喚了起來。
可他還沒能放出聲兒就被祝玉當胸一腳踩得半截斷聲,猛地咳嗽了起來。
“草你娘的死丫頭,你他娘的有本事再踹老子——嗷——”
祝玉絲毫不客氣地再給了他重重一腳。
“草你祖宗——嗷——”又是一腳。
“我草你麻痹——嗷嗷嗷——”這回直接踹到張麻裆-部,這種切膚之痛痛得張麻直接就地打起滾來,眼淚都飙了出來。可就算是這樣,張麻嘴裡依舊不幹不淨地罵娘着,絲毫沒發現祝玉的表情冷靜如惡鬼,幽深的黑眸隻有無盡的冰寒。
“我草……不草了不草了,他娘的别踹了,嗷别踹别……呃——”張麻整個人徹底麻了木了,一雙豆丁點大的眼珠子瞪得賊圓,眼神裝滿了難以置信。
隻見張麻整個人被一根柳條吊了起來,脖頸套着圈兒,整張臉憋得通紅,而站在他面前的祝玉卻是雙手空空。也就是說,他是被一根柳條憑空吊起來的。
這個認知吓壞了張麻,眼底漸漸溢出恐懼。
這種恐懼在祝玉吐露出冰冷的威脅後達到了頂峰。
她說:“你最好祈禱我妹妹沒事。”
隻是一句平淡無奇的話,結尾甚至連個“否則不然”之類的轉折都沒有,可張麻愣是聽出了其中的威脅之意,尤其是套在脖頸上正在緩緩收緊的枝條帶給他的死亡威脅,讓他打心底意識到祝家大丫頭變了,不再是以前那個被人占了便宜也會顧慮到家裡而不得不息事甯人的膽小丫頭。
而是一個怪物,一個懂得反抗、能下狠手的怪物。
……
祝瑤送診所送的及時,所幸沒出什麼大事,在村診所張醫生的一手針灸止血外加縫合,有驚無險。隻是讓祝星祝月發愁的是他們拿不出診治費,也拿不出錢買補血的藥給五妹妹備上,一時間卡在村診所進退兩難。
張醫生是個老中醫,雖然開的診所透明櫃台裡擺的大多還是西藥,但他給人看病基本還是用的中醫那一套望聞問切以及一手出神入化的針灸術。
他也在竹嶼村呆了有些年頭了,知道祝家情況不大好,見倆小的為難,也無意收他們錢,可診治費祝星祝月可以厚着臉皮接受不給,醫藥費怎麼說也不能白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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