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掌櫃苦着臉哀求道,“牧風道長,有什麼話,您盡管直說,隻要是我錢某人能辦到的,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那好,我就開門見山了。”牧風放下茶杯,正色道:
“我問你,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做九幽司的組織?”
“九幽司?!”錢掌櫃臉上的肥肉猛地抖了三抖,眼珠子瞪得溜圓,“你、你怎麼會知道這個的?!”
牧風冷哼一聲,語氣中帶着幾分寒意,故意吓唬道:“我不僅知道九幽司,還知道你跟他們有勾結!說,他們究竟想幹什麼?!”
“道、道長饒命啊!”錢掌櫃吓得魂飛魄散,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肥胖的身軀像一灘爛泥般癱軟在地上,“我哪敢跟九幽司的人扯上關系啊!您一定是誤會了!”
“誤會?我看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牧風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你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對我還有所隐瞞!你到底想不想解毒?!”
“道長明鑒啊!我、我之前确實隐瞞了一些事情……”錢掌櫃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道,“隻是這九幽司之事,你之前也沒問啊?”
“哼,現在知道怕了?”牧風冷眼看着錢掌櫃,語氣稍稍緩和了一些,“那你現在就老老實實地告訴我,九幽司,你到底知道多少?”
錢掌櫃抹了把額頭的冷汗,戰戰兢兢地說道:“九幽司的事情,根本不是我這樣的人能接觸到的,我也是略知一二……”
他深吸了一口氣,定了定神,這才緩緩道來:“多年前,我有個生意上的朋友,姓趙,幾年前因為倒賣私鹽,被官府追捕,弄得家破人亡,走投無路之下,聽說和什麼組織搭上了線”
“那趙老闆原本隻是個小商人,可是突然有一天,生意便一日千裡,不出兩年,就成了富甲一方的大财主,還在城外修建了一座規模宏大的莊園,廣納賓客,好不氣派!當時我也收到了他的請帖,前去做客。他才悄悄跟我透露,自己在和九幽司合作…”
“然後呢?”牧風追問道。
錢掌櫃的臉色卻突然變得有些難看,“結果,半年之前,我正好路過那裡,想順道拜訪一下趙老闆,卻發現那座原本繁華熱鬧的莊園,竟然變成了一片廢墟!”
“我當時還以為是遭遇了土匪,連忙向周圍的村民打聽,結果他們卻說,趙老闆一家,還有莊園裡的所有仆人,一夜之間全部消失不見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錢掌櫃說到這裡,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從那以後,我就再也不敢打聽九幽司的事情了…”
錢掌櫃滴溜溜眼珠轉了轉,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結結巴巴地說道:“但是還有一件事,就是…以前聯絡我轉運孩童的那個人,叫做少陰,他最近又聯系我了,說還有買賣…”
“什麼?!”牧風一聽這話,猛地一拍桌子,“你還敢做那種傷天害理的勾當?!”
“不、不敢了!”錢掌櫃吓得魂飛魄散,連忙擺手解釋道,“道長您息怒!我、我這不是還沒答應他嗎?所以我才想來問問您,看看這個人對您有沒有用…”
牧風冷冷地問道:“這個少陰,是人是妖?”
“他應該算是…半人半妖?我也說不清。”錢掌櫃低着頭,唯唯諾諾地說道,“但是,他似乎和九幽司走得很近。”
“好,我知道了。”牧風沉思了片刻,心中已經有了主意,“這樣吧,我去會會他。你沒有和他見面說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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