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岚因一聽,登時不樂意了。心說那是我師父,你隔三差五上去騷擾兩下,像個什麼樣子?
于是當機立斷,追了上去,腳步不停地自他身後道:“喂,你師父平日最不待見的,可就是他這個便宜師弟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何故還要執意拜會?”
程避頭也不回,更沒再開口搭理他。
薛岚因在心中暗暗冷笑一聲,繼而倏地在後站定腳步,自原地仰起脖頸揚聲喝道:“好罷,你既是這麼懂得禮數,那我也去尋得師伯拜會拜會,也好叫他誇一誇你啊——”
果不其然,那程避聽聞至此,忙是回身過來,徑直迎上他的面龐,有些慌亂無措道:“别……别去告訴我師父!”
薛岚因眉目一挑,抱臂直視他道:“就知道你心裡鐵定有鬼!好小子,你最好一次同我說明白了,到底找我師父來做什麼的?”
程避面色如常,隻是語氣平緩道:“我入師門數月,不曾見過師祖,也不曾見過師叔……單純好奇而已。”
言罷,頓了一頓,又是眸光尖銳地凝向薛岚因道:“倒是你……我不過想見一見素未謀面的同門師叔罷了,你偏得疑神疑鬼的,莫不是自己心術不正,反要栽到别人頭上吧?”
這小子……厲害的很。
薛岚因向來嘴不饒人,誰料眼下這般節骨眼上,倒平白叫旁人一口叮了個滿頭包,一會子竟連反駁的餘力都不曾有。
“我确實心術不正。”薛岚因點了點頭,毫不避諱地應着他道,“屋裡那位,不是别人,那是我的男人——他隻能被我一個人看,你……懂我的意思麼?”
他這話一出口,程避大半張臉都給瞬間燒得通紅。似覺羞愧,同時又似覺得尴尬,好一會兒,才支支吾吾地狠狠瞪他道:“誰要看你的男人!惡……惡心!”
如是說完,約莫又急着想拔腿就走,薛岚因自然不能由他得逞,上前一步,大力拽上他的胳膊,道:“還想糊弄我?你這樣子,明擺着藏了什麼事情窩在心裡,不肯說?肯不說你就别想走了!”
程避讓他扯得手忙腳亂,百般掙紮也總歸脫不了身,無奈之下,隻得從實說道:“行了……我說我說!你先把我放開,别、别抓,别抓了!”
薛岚因手勁微松,卻仍是執拗道:“快說!”
程避左右匆匆掃過一眼,尤是戰戰兢兢的謹慎樣子。也不知他心中在偷偷憂思些什麼,及至确認四下周圍并無旁人經過的時候,方才略一轉身,低頭對薛岚因道:“你得向我保證,我今日與你說的這些話,你絕不會同我師父透露一字半句!”
薛岚因有些詫異,但還是單手立掌高高舉過了頭頂,一字一句地與他承諾道:“不說不說,說了是小狗,可以吧?”
程避側目瞥了他一眼,很想說你本來就是,然而仔細思慮半晌,還是默默忍了下去,沒再出言與他辯駁。
這同門異師的師兄弟二人鬼鬼祟祟的,也不在路邊傻傻站着不動了,轉而蹑手蹑腳尋得石路末端一處大假山後陸續蹲下。薛岚因猜不透他玩的哪門子把戲,便隻好不耐煩地追問他道:“喂,你到底想說什麼?”
程避豎起一指擱在嘴邊,以此示意薛岚因即刻噤聲。片晌過後,待得遭一片安靜無人,程避才閉目舒出一大口氣,繼而一闆一眼地出聲說道:“我功底修煉得晚,師父自打引我入了長行居,也鮮少授予我那些術法咒文。但我知道的……師叔曾經修習過一道攝魂禁咒,其效用足以逆人命途,周轉生死,尤是厲害——我今日來,就隻是想向他請教一番,也沒什麼其他的打算。”
話音方落,薛岚因整顆心都情不自禁地懸了起來,這會子再望向眼前那人疏淡冷漠的面龐,便覺得像是見了什麼不得了的怪物一般,當真哽得人喉頭難受。
“你……你從哪兒聽來這些不該聽的東西?”薛岚因滿頭大汗地道,“你明知道這是一道禁術,偏還要跑來追着問個沒完?”
程避反問道:“師叔姓晏不是?”
薛岚因道:“……是。”
程避道:“那不就得了,江湖上有關他的傳聞多到數不勝數,又何須刻意費力去打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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