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情驚訝萬分,“你是,徐主家?”
兩方确認無疑,臉上露出了歡心的笑容。
“主家何時來的京都?”适情問。
徐福歎了口氣,“唉,說來話長……”
夜落料想這一年來的事情必然需細細道來,找了一間雅靜的食肆廂房。
幾人落座,随意點了些食物,徐二娘又看了眼懷中的女子,方唉聲歎氣地說來。
一年前,來源客棧一夜間莫名起了一場大火,将店中物品燒為灰燼。當時入住店中的住客還有幾人受傷,徐家夫婦傾盡家産,賠償了;
傷者,又将剩餘銀兩分落給客棧中的人員,夫婦二人攜帶剩餘的少許銀兩回了南越的老家。
懷中的女子是他們的女兒,小名蓮心。三年前蓮心身患怪疾,一直放于南越的鄉宅照料。
夫婦倆回鄉後,見女兒的病情非但沒有緩解,且有加重的趨勢,一路尋村訪醫,終是無治的結果。
聽聞京都有一位隐世神醫,專治疑難雜病,夫婦倆攜帶女兒日夜兼程趕來,依舊尋得一個「無能為力」的論斷。
适情看向夜落,一字一句轉道:“可有查探如何失火?”
徐二娘想了想,搖搖頭,“應不是故意縱火,晚間時小竈正燒着水,看守的小童去玩了一會,回來便着了火。”
夜落若有所思,她望了眼徐福懷中的女孩,仔細打量了一番。
她的面貌嬌羞,若是笑起,應有适情一般嬌俏的顔姿,隻是膚色透露着一股不同于常人的慘白,仿佛從冰天雪地解凍而回的雪蓮。
她一直緊閉着眼睛,明亮的世界似乎于她而言是一處非常不願見到的地方。
她的身子虛弱地依在阿爹的懷中,連肢體的輕微動作和呼吸都變得非常的虛弱。查探了一番,夜落問道:“蓮心之疾,有何症狀?”
徐二娘歎道:“小女一直以來,畏光,喜陰涼之地,時發羊兒瘋。”
夜落又問:“可有受傷?從何時開始?”
徐福沉思了一會,“無曾受傷,小女的難疾,應是從三年前開始……”
徐蓮心八歲時,陪祖母前往南越招搖探親。某一日,她獨自一人出去玩了半日,卻遇見山體滑坡,親友滿城尋找,卻看見弱小的她滿身泥土地站在滑坡之下,眼神充滿了疑惑和驚喜。
祖母問她緣由,她卻是如何也不肯說起。自此,她與南越招搖結下不解之緣,每日心心念念,要回去探望一番。
直至十一歲後,徐氏夫婦依不過女兒再三的請求,帶着女兒再次來到了南越招搖。
入住招搖的第二日,徐蓮心借口玩耍,獨自出門而去,家人又是找了她半日,方在鵲山下找見了她的身影。
那日,天有異象,有人瞧見一道奪目的光彩,從寂靜的山中閃耀而出,又有人瞧見一道紅光從天邊一閃而過,落入了鵲山的廢墟中。徐蓮心許是被這奇景異象所迷惑,站在山下久久不能回神。
回來後,夫婦倆依次問她獨走緣由,她依舊閉口不言。回到朝歌沒多久,徐蓮心開始發病,時常躲在暗黑的房内不肯出門,也不喜與人言語。強行拉出房間,則引發羊兒瘋,不醒人事。清醒時,人又與之前無異。
夜落遷思回慮徐氏夫婦的話,覺得此病甚是怪異。此病發生定不是偶然,難道與南越的鵲山有關?可自己也分明越過鵲山,山間的光;
景與别的山頭相比,并無異同。可許多的事情關聯在一起,卻又成了一組未曾破解的謎題。這個謎底,似乎與南越招搖有着密不可分的聯系。
她想起了人人搖頭傳說的曆年怪事。“十年前,鵲山下的古音村突然發生了一場瘟疫。五年前,山體滑坡,鵲山之下淪為一片廢墟。兩年前,一支騎軍住進了人人聞風喪膽的鵲山,不出半月,鵲山之下可見累累屍骨。”
十幾年前瘟疫從何而來?山體滑坡和銷聲匿迹的軍隊有沒有關聯?
去過鵲山的徐蓮心為何會發病?沈孤帆為何在山中受傷?這些與自己的失憶是否有聯系?
“不是,不是。”夜落無意中說了兩個字,雖然無聲,卻未躲過适情的銳眼。
“姑娘,不是什麼?”她問道。
夜落看着适情,“不是巧合!我的失憶與蓮心的發病不是巧合。”
三年前,天降異象,徐蓮心從此發病,招搖城也多了一個怪人,這個怪人就是她自己。
按時推算,她們都出現在三年前的天降異象之時,難道這天降異象存在玄機?
世人有言:“雙玉合并,天降異象,雙玉一出,天下大亂。”
夜落大膽地猜測,疫病的發生與絕世雙玉有關,鵲山的山體滑坡是絕世雙玉所緻,騎軍入山是為尋雙玉蹤迹,沈孤帆受傷也因尋玉而起,還有自己的失憶、口疾,都與絕世雙玉有關。隻是這百年來,世人始終不曾說起絕世雙玉到底是什麼形狀的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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