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奉天殿内。
此時大殿内異常肅穆,隻有太醫院院使仲蘭在陳奏着有關宮中疫情的發展。
當提到坤甯宮西殿的時候,近乎所有人都豎起耳朵去聽:“……從内侍傳出的紙片描述,公主目前并無染疫之狀,仍需觀察。”
朱佑樘聞言皺眉道:“太醫院未安排禦醫進内?”
“這……回陛下,并未有。”
仲蘭也很為難。
小公主生病,最好是找兩個太醫時刻守着,随時觀察病情,就算是可能會接觸到病患,回頭去宮外隔離一段時間就行了。
但太醫院的人也怕死,再說現在小公主并沒有發病,太醫院明顯是想等到小公主有發病迹象之後,再派人進去治病。
朱佑樘聽了之後,臉色更難看。
朝臣指責這次的疫情是朕寵信李廣所導緻的,還怪朕縱容外戚借時疫斂财,而你們太醫院就搞這種袖手旁觀的一套。
感情朕的小公主沒你們這群人的命金貴是嗎?
朱佑樘擡頭看着在場的文臣武勳,厲聲道:“今日大朝,朕找你們來,也是想問爾等,就一點對策都沒有嗎?”
沒人回話。
有的人可能聽說了一些治療天花的方法,但以他們為臣的經驗,多說多錯,不說一定不錯,這就深谙儒家的中庸之道,凡事不要強出頭,不要給自己招惹禍端。
“沒有嗎?”
朱佑樘怕後面的大臣沒聽清,又強調追問一遍。
但還是沒人應答。
朱佑樘心中自然很失望。
卻在此時,一旁的司禮監掌印太監戴義走出來道:“陛下,前幾日,收到一份從南京來的奏疏,似是提到過京師時疫之事。”
“啊?”
在場的大臣剛才還都不做聲,聽到戴義的話,所有人都很驚訝。
朱佑樘聞言立馬問道:“誰人上奏?”
戴義從懷裡拿出一份奏疏,呈遞給朱佑樘,朱佑樘想都沒想便打開來在看。
戴義道:“此乃成國公次子,為南京錦衣衛指揮佥事朱鳳所奏,乃是提到江南有一奇人,在月餘之前就曾預言宮禁之内或有疫病發生,而災起于西苑,因内侍接觸病患而生,蔓延而至皇宮内帷,以至于或有小貴主染病,發現或在九月甲午、己未日,也就是初一或初二,而發病或在乙巳、丙午日,也就是十二、十三!到目前為止,谶言全都言中,就怕後續……也被他說中。”
在場大臣一個個面面相觑。
他們也沒多驚訝,隻是覺得很離奇扯淡。
工部尚書徐貫走出來,舉起笏闆行禮道:“陛下,此乃方士之言,不可信也。”
朱佑樘沒理會徐貫的話,指了指下面道:“票拟呢?”
奏疏少了條子,顯然票拟是被司禮監給抽走了,票拟的内容大概也跟徐貫的話一樣,都是“不可信”,而奏疏既然壓了多日也沒報上來,說明從通政使司到内閣,再到司禮監,先前都沒太當回事。
這麼大的事,聽一個方士的?莫不是瘋了?
再說了,出了事,誰來承擔責任?
要不是病急亂投醫,戴義也不會逞強,其實這也體現出了太監跟大臣的區别,太監是為皇家利益着想,而大臣則是服務于朝堂的穩定。
戴義被皇帝追問,于是從懷裡把内閣的票拟也摸了出來,交給朱佑樘。
朱佑樘看過後,臉色倒也沒什麼變化。
“在奏疏中,還提到,以一種藥劑,割破手臂将之塗抹,或可令接觸病患者不會發病,藥劑将會由成國公次子朱鳳帶到京師。此藥必須要在庚子日前,也就是後天初七前用方有效,否則……”戴義的話,沒有全說完。
藥的确是朱鳳帶過來的,這就是張周的算計。
如果是讓傳驿的人也把藥送到京城,即便被采納了,小公主早用不發病,那誰還會知道這藥有用?人家都會覺得小公主本來就沒病。
不能廣而告之的同時,還會讓張周和朱鳳背上損壞小公主身體的罪名。
所以張周要的是小公主發病,但不嚴重。
隻有這樣,張周才能全身而退,甚至有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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