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維娜不動彈,“我不要。”“不要不行!”“不要,不要,嗯……,不要啊!”她又擺出她那一副撒嬌的模樣。“你要不要?”楊路钊跪起身,一個手指指着她,臉色黑黢黢的,已經不好看了。叢維娜看着他,一會兒就眼淚婆娑起來,她拉開睡袋一點點,握住楊路钊的那個手指,嗚嗚的哭起來,“人家不要,小钊,你别這樣對人家,人家真的很害怕。”說着就忍不住抽泣起來。楊路钊狠狠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對于叢維娜他真的是繳槍投降了,他把她用力的往邊上推了推,然後自己也靠着帳篷的另外一個邊,鑽進睡袋裡,把拉鍊拉得嚴嚴實實的,隻留出一個鼻子和兩隻眼睛在外面,他有些害怕,這姑娘保不齊半夜就把他給強了。叢維娜還在那裡不停的哼哼,楊路钊睡不着有些煩,虎着臉大聲呵斥,“不準哭!”“小钊,你好壞,人家難受你還不讓人家出聲,你就不能對人家溫柔點兒。”“好好好!”他真的是沒有辦法,“那你小點兒聲成不成,大家都在睡覺呢,誰跟咱們似的半夜三更的瞎鬧騰。”說完翻了個身自己睡自己的去了。她一天倒是清閑,他伺候完這個還要伺候那個,都快累成殘疾人了。海邊的早上很甯靜,幾聲鷗叫把人從睡夢中喚醒。楊路钊側身貼着邊兒睡了一宿,渾身酸痛的厲害,回頭看叢維娜倒是睡得惬意,自己占着一大片的位置,呼呼的睡得跟豬一樣。他來不及收拾,鑽出了帳篷,發現很多人都起床了,在海邊看日出呢,太陽已經露出大半個,紅紅的。今天的天氣格外的好,不是很熱,海風徐徐的吹在臉上,有些癢。他有些後悔了,應該動員鐘瑜也來,兩個人站在這裡,面朝大海,後面就是一片山花爛漫,要多浪漫有多浪漫。他咧開嘴呵呵的笑。“在傻笑什麼呢?”他回頭,看見李長臉和王建文在他身後正朝着他走過來,兩個人臉上有些暧昧的神情,“楊律師果然是年輕有為,昨天晚上很帶勁啊。”楊路钊一時間沒反映過來,愣愣的看着兩個人,李長臉笑得更放肆了,“還是那句老話,要想學得會得跟師傅睡。不過你也得對人家溫柔點兒,太野蠻粗暴不是女人喜歡的類型。”楊路钊臉有些紅,一時間無言以對,他要是不做律師了,他現在就想對這兩個人野蠻粗暴一下,腦子裡面一點兒正經事都沒有。可是自己還得混飯吃,不想以後自己的案子,上上邊就給加兩年刑,得罪了他們這絕對有可能。楊路钊笑了兩聲,“哪有的事兒,二位又拿我開涮呢,我都快成開心果了。”他這邊急着撇清呢,就聽見遠處又傳來叢維娜尖尖的聲音,“小钊!你這是出了些什麼鬼主意,人家現在腰酸背痛的,難受死了。”看着李長臉還有王建文大笑,楊路钊無奈的點頭,得,這次别說是跳黃河,就是跳進面前的大海裡也洗不清了。楊路钊倒是不怎麼在乎,反正他個人作風方面的名聲一向不好,坊間傳聞大街上凡是個美女大概都跟他有一腿,也不差她叢維娜一個了,反正他們整天這麼黏着,說他們之間是純友誼,那也沒人相信。正是尴尬的時候,楊路钊的電話響了,他趁勢離開,找了個安靜的地方,鐘瑜這個時候能給他打電話還是很意外。他心裡有些甜滋味,聲音也聽起來格外的喜慶。鐘瑜躺在床上,翻騰着,這張她睡了26年的床突然間讓她有些認生。她聲音懶懶的還是一副很牛的腔調,“楊路钊,你在幹嘛?”“看海上日出!”“呸!”鐘瑜篾了一眼,“你個俗人居然也會風雅,還看日出,海上日出什麼樣,太陽像雞蛋黃嗎?”楊路钊咧嘴笑,腳在沙灘上慢慢的畫出一個“瑜”字,“今天的有些發紅,像個跑山雞的雞蛋黃。”鐘瑜沒有忍住,當即就笑噴了,一個呼吸不合适被嗆了一下,咳了幾聲就又幹嘔起來。楊路钊在電話裡頭聽着,心都糾結到了一起,他剛想說什麼,電話就被挂掉了。他有些感慨,女人懷孕生孩子實在是辛苦,一個男人如果對不住一個願意為自己生孩子的女人,那麼他真的是禽獸不如。吃過午飯,一行人就匆匆的往回趕,明天又是一個星期的開始。車子直接停在法院的門口,那個時候是下午三點鐘,太陽還挂得老高,曬得人暈頭轉向的。别人是出去玩的,而楊路钊根本就是出去受罪的,他現在就想回家馬上倒在床上睡一覺。這時鐘瑜又給他打了電話,說是她爸媽要跟他一起在家吃晚飯。這麼位高權重的嶽父請他吃飯,他必須上敢情兒的,而且要麻溜兒的。他回到律所就趕緊甩掉叢維娜,開車去商場買了一套頂級的化妝品和一個象牙的煙鬥給二老作為禮物,上次是被抓包,空手去沒人見怪,這次再這樣就說不過去了,這一來他十萬限額的信用卡就刷爆了,心疼得要命,走路都有些打晃兒。鐘瑜家有個很大的庭院,門是自動的,反正他的車子剛到門口,門就開了,也沒有看見什麼人。這讓楊路钊啧啧的弄了兩聲,自己也不知道在感歎什麼。這正是個生機勃勃的時節,庭院裡的花草也都活得挺有精神的。車子停在一處開闊地,因為他看見那輛寶馬的轎跑也停在那裡。剛下車就看見鐘瑜沖他跑過來,然後很親熱的就挽上他的胳膊,一臉笑可是卻用她及其有威懾力的庭審語言對他說:“我爸是考察你的,注意态度,有沒有出路就看你自己怎麼表現了。”“如果我選死路,你爸會成全我嗎?”他笑嘻嘻的,然後在她額頭上烙下一個輕輕的吻。鐘瑜有些失神,擡頭看着她,眼睛清透晶亮的,他心尖猛然一顫,兩手掐住她的腰低頭含住她的嘴唇。鐘瑜猝不及防,眼睛瞪得老大驚愕的盯着楊路钊,想要發聲,卻被他的深吻吞了回去。鐘瑜腦子裡面一片空白,慢慢的她兩手圍住他的腰,跟着他的節奏,随着他的唇舌起舞。楊路钊有些欲罷不能,演戲這似乎是有些過了,可是他卻不想停下來,僅僅兩天沒見而已,他突然間發現他的生活裡面已經不能沒有那個火爆的鐵扇公主了。是炸彈就要爆炸鐘瑜有些喘不上氣,手在楊路钊的身上亂抓,費了好大的力才掙脫開來。她氣喘籲籲的,臉紅得不像樣子。鐘瑜低着頭,不敢看楊路钊,隻覺得他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手在自己的頭上摩挲着。不知道該怎麼結束這樣的尴尬,她抓住他的手腕,“楊路钊,演戲别太過了。”楊路钊的手陡然停在半空中,他覺得自己渾身都僵了一下。這個時候鐘承譯又拍着巴掌出來看戲的樣子,“這麼恩愛啊,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似乎是在調侃他們卻又像是試探。楊路钊恢複如常的微笑,“我們演戲呢,三哥。”鐘瑜擡眼看他,狠狠的拐了她一胳膊肘,“你找茬是不是?”“夫人不敢!”看着兩個人這個樣子,鐘承譯倒是沒跟着再摻和什麼,就這麼轉身走了。有時候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的東西最讓人難辨。鐘瑜擡頭壓低了聲音,“楊路钊,你還真是個演員。”說完拿起他手裡的紙袋看了看,“買了這麼高級的東西,心疼得不行了吧。”楊路钊的臉色有些黯然,他看着她的後腦勺,過了一會兒,輕聲自嘲般的哼了一聲,然後恢複了一貫玩世不恭的樣子,“還行吧,剛剛已經吃了止疼藥了。”說着他攬着鐘瑜的肩膀就進了宅子,剛才鐘瑜給他的一擊絕對不是刷爆卡能比拟的。那一刻楊路钊突然間又清醒了,他們之間的差距永遠都是那麼明顯的存在,就好像這個宅子大得讓他有些受不了。晚飯吃得很随意,當然這是老爺子這麼說的。在楊路钊看來,他請法院院長吃飯的時候都沒有這麼有範兒,看來他實在是有些太随意了。吃完飯,鐘承譯非提議要打麻将,鐘瑜要上手,卻被三個哥哥給擋了,“女孩子家家的,玩兒什麼麻将。”這擺明了就是要坑楊路钊的。鐘瑜有些不忍心,楊路钊打牌把褲子都輸掉的事情全院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雖然說律師跟法官打麻将沒有赢得道理,但是大凡有點兒技術也得把自己的褲子赢回來吧,所以鐘瑜的判斷就是菜,而且不是一般的菜。楊路钊搓着手,呵呵的笑,“我不行的。”嘴上雖然這麼說,心裡卻是躍躍欲試,今天下午破财這次一并補回來。“什麼叫不行!”鐘瑜有些看不過眼兒了,拍着楊路钊的肩膀,“上,沒關系,輸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好!”楊路钊等得就是他這句話,做了這麼久律師如果連事前訂協議規避風險都不知道的話,他這些年算是白幹了,書也是白念了。他這麼幹脆,讓鐘瑜隐約的有些中計的感覺,她迷惑的看着楊路钊,楊路钊依舊是笑,偏頭在她耳邊嘀咕,“給你赢一套房子,到時候你就不用跟我擠了。”鐘瑜的心咯噔一下,她擡眼看楊路钊,而他的注意力已經全在牌桌上了。鐘瑜對自己的自作多情有些懊惱,還好自己認清得早,她努力地打起精神,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在楊路钊的旁邊坐了下來。事實跟她想得一樣,楊路钊菜得她都看不下去了,摸了四圈就給她輸了一套房子進去。鐘瑜在旁邊直翻白眼兒,這樣下去她很快就成窮光蛋了,“我不是印刷廠,這個輸法你最好自負盈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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