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原本大片的土地,已經變成了一片紅色的汪洋,所有生物,都已經被紅色的水給徹底吞噬。
“一日桑田變滄海。”尹重月道:“這究竟是個怎樣的地方?藺玄之說:“應當沒這麼簡單,我們距離這湖面遠一些吧。衆人剛剛拔高,忽而水中一片胡騰的聲音傳來,一隻長了不幾百雙腳的魚怪從水中沖了出來,眨眼間便飛地比蔺玄之等人還要高,然而就在下一秒鐘,一隻體型更為龐大的蛟蛇形狀的怪物,便随之沖出,帶的整個水平面都絞起了重重漩渦它血盆大口一張,再一吸,那隻魚怪便被它吞了下去。阿白腿一軟翅膀一松險些墜了下去,晏天痕眼疾手快地用一根鞭子卷住它的身體,幫了阿白一把。
然而這邊有了微微的動靜,那隻原本想要沉下去的蛟蛇,忽而轉過腦袋,朝着這邊盯了幾晏天痕:"…
其他人:"
蛟蛇沉了下去,水面恢複平靜。
尹念額頭浮出了冷汗,道:“這麼大的怪物,有點吓人。這水中不知藏了多少厲害東西。"蔺玄之道:“我們快些離開這是非之地一一小心!蔺玄之瞳孔驟然一縮,左手捏印右手持劍猛然朝着下面劈了過去,一道橫亘上百米的劍光劈下,削掉了那隻亳無前兆突然從水中朝他們徑直沖過來的蛟蛇半個碩大的腦袋媽呀呀呀呀!“尹悆狂吼一聲,抽岀劍便開始劈來劈去,晏天痕也一掌一個陰焰火球打下去,專挑那被削掉腦袋的碩大傷口打。
這隻蛟蛇疼得發飙,原本藏在水中的身子不停擺動,将這水攪合的地動山搖,不少原本藏在水中的怪物都紛紛被攪了出來,它們看起來奇形怪狀,但大多都沒有眼睛,原本嗅到了人肉味道,想要飛上去攻擊蔺玄之等人,但忽而又仿佛嗅到了來自這海中一霸的肉香。于是,絕大多數海中怪物,紛紛朝着那隻受了重傷的蛟蛇沖了過去,在它身上挂得滿滿當當的,不停撕咬着,就算有的被甩下去,也會有怪物前赴後繼地沖過來。終于,蛟蛇自身難保,再也顧不得蔺玄之等人了衆人見蛟蛇已經被纏得滿身都是怪物,無法分神攻擊他們,便邊往深處跑邊解決那些不長眼非要來攻擊他們的海中怪物
就這麼逃竄了足足一個小時,他們才終于看到了海的邊沿。海的盡頭又是一處峭壁,隻是遠遠看去,峭壁上大約是因為臨界于滄海和桑田的交彙處,所以看起來很是幹淨,至少沒有那些恐怖的爬藤晏天痕眼尖地看到一處高懸的山洞,馬上叫道:“我們去山洞那裡,快!筋疲力盡的衆人接連落到山洞中,确認了山洞裡面并無怪物之後,便一個個地都癱倒在地這一路逃竄,一路進攻,足以耗空晏天痕和尹念的真元。若不是靠着妟天痕那幾顆能夠瞬間補全真元的丹藥支撐,他和尹念估計得拖後腿。尹念像是死狗似的癱在地上,邊喘氣邊說:“你…你他媽那丹藥也太厲害了,那裡頭聚集的靈氣,估計得能論斤稱吧?
晏天痕一提起那丹藥就心髒疼,他雙目無神地望着山洞頂,說:“别提,我煉制這麼一顆丹藥,光是靈草都得花上上百中品靈石,煉制十天半個月才行,就這麼一瓶,這一下就下了三不光他和尹念,兩隻虎崽子也一樣吃了不少。尹重月掃了眼他們兩人,靠在山壁上吃吃一笑,說:“這時候就知道修為高的好處了吧?他和蔺玄之還是有餘量的。
陰傘陽傘到底是器靈,修為本身就高,倒也不見太過疲憊晏天痕和尹念四仰八叉地躺着,再一瞅周圍和他們一樣四仰八叉躺着的阿白和琥珀,再看看其他還很是端莊或盤膝或靠坐在山壁上的幾人,頓時同時生出了羞恥的感覺晏天痕抽了抽鼻子,哼唧一聲,起了身子,又自顧自地躺在盤膝打坐的蔺玄之的大腿上看着蔺玄之那雙幽幽睜開的眼眸,道:"多虧了大哥之前督促我修煉,要不然,今日我定然得連這水準都發揮不出來。”
蔺玄之岀的力氣最大,他不光要辨别方位開路,還要解決那一個個蹦出來的怪物,此時原本被束起的長發,散落了幾縷在身前,給他平添了幾分慵懶的美感。蔺玄之淡淡一笑,擡手摸上晏天痕的額頭,道:“還能督促地更緊一些。晏天痕
嘤嘤嘤!
尹念嫉妒地看着晏天痕不要臉地拿他師父的大腿當靠枕,再看看自己,躺在地上,沒人疼沒人愛的,頓時酸水沖了一肚子。
尹念偷偷瞅了瞅白雁秋,若說在場所有人裡面,誰的表現最讓人感到不可思議難以置信,那絕對是白雁秋了。
你還真夠可以啊。"尹重月已經開口,說:“還以為你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居然還是個法修,修為還不低,你在宗門當弟子,屈才了。這一路上白雁秋可沒少出力,他那火龍放得比晏天痕還順溜暴力,一招下去鋪天蓋地一串怪物都撲簌簌地燒成火球往下掉,如今也不見太過狼狽。白雁秋隻是謙虛地笑了笑,道:“我常年遊曆在外,自然要有些自保的本事的,況且,我來萬法正宗,也隻是為了學習煉丹術,正所謂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總有我短闆之處。看看,什麼叫謙謙君子,這兒就有個活的。
剛一來到幽山之塚,便遭受到了來自世界的惡意,不過好在現在皙時脫險,能獲得短暫的平靜。
之前頻繁的打鬥,以及此處異常的變化,讓這些外來者清晰地認識到,這裡的敵人,很可能是他們從未遇到過的存在,但也從另一方面讓他們發現,幽山之塚的怪物,并非不可戰勝。懸于高崖之上的山洞還算安全,不光避風,還鮮少有妖獸攻擊,大家暫時将這裡當做據點,抓緊時間調整。
桃天貢獻出了不少桃子,這些桃子經年累月的在靈氣充裕的缥缈城生長,因此各個都是靈氣飽滿,汁液鮮嫩,果肉肥美,吃下之後不僅吸收的駁雜瘴氣煞氣被清空了不少,就連體内的真元之氣也恢複了幾成
天痕啃着桃子甚是滿意
别看桃夭戰鬥力不行,但人家補給能力可是高分。當天夜裡,不知什麼時辰,忽然外面一陣轟隆隆的巨響,像是地震似的,衆人都被驚醒,蔺玄之率先沖了出去,便看到那些漫灌的洪流被震蕩不已,掀起巨浪,緊接着有土壤傾覆翻出,漫天灌溉而下,不消片刻,那些泥土便粘稠地凝結在一起,将那片紅色的海悉數掩埋在下面滄海在一夜之間變成了桑田
這場面不可謂不壯觀,一排人站在山洞門口望着那稱得上是蔚為壯觀驚天地泣鬼神的畫面親眼見證了一片汪洋變換成了大地,那些埋在裡面的魔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根發芽,抽出枝條,然後變成了他們最初見到的模樣—一遮天蔽日,駁雜之中帶着荒蕪,生機和死氣,完美融合在一起。
陷落沼澤
随後,從那些土壕之中,行屍傀儡和各種怪物破土而出,開始相互撕咬、吞噬,俨然成了人間修羅場。
在大自然的力量面前,衆人都齊齊失聲,都被這蔚為壯觀的場景給震蕩了心神。這才是造化鐘神秀,這才是上古大能翻手浮雲轉瞬間便日月無光山川傾覆的力量。此處的時間流逝速度并不快,與外界的時間恐怕并不同步,而且,他們很快發現,這白天和黑夜,相差并不大,可能唯一能讓人輕易辨認出時間的,便是滄海和桑田的交替演變這在外面的世界,絕無可能發生。
尚未摸淸此處的規律,蔺玄之決定讓大家現在此處按兵不動,而他自己則是出去打探情況晏天痕自知實力尚弱,出去也是給蔺玄之拖後腿,因此便也沒朝着要出去,隻是默不作聲地将幾瓶子保命的丹藥塞給蔺玄之。
又是三個滄海桑田變化之後,蔺玄之終于回來了。他身上的煞氣濃重地像是能凝成實質,臉色也蒼白如雪,看起來像是真元耗空了似的,臉頰上也有一道細細的傷口,看起來略顯狼狽。見到蔺玄之這副模樣,晏天痕險些沒哇的一聲哭岀來,他剛要扶着蔺玄之坐下,便聽蔺玄之道:“我剛出去的那日,翻過了這座山,山的另一邊依然是黑森林,裡面有一片極大的陷落沼澤。”
說到這裡,蔺玄之吐了口濁氣,道:“煞氣和瘴氣十分濃重,我能發揮出來的力量,不足之前的一半,但是那些圖土生土長的怪物,則是完全可以借這些煞氣攻擊,我們沒有優勢。沼澤難過,怪物攔路,越是靠近中心地帶,難度便越大,而且藺玄之自從來到這邊沿地帶便已經發現,他們帶來的所有司南都根本無法使用。沒有太陽,沒有風向,他們隻能靠感覺來辨識方位衆人在商議之後,集體決定靠法寶和陣法度過那段沼澤。不過,到這裡就有一個不得不面對的難題了,他們無人知曉,沼澤那一邊等待着他們的究竟會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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