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終還是沒有拒絕這個姿勢,開口問他:“如果有呢?”
“有你就跳樓。”餘沙面不改色地說。回頭看關瀾:“下面是水,以你的身法輕功,死不了吧?”
關瀾略點了點頭,終究還是沒忍住,開口問了一句:“那你呢?”
餘沙頓了一下,開口:“我從樓梯下去,走正門。”
關瀾立刻反對:“火勢蔓延,這是木樓,要是燒起來會死人的。”
“箭是從四樓射過來的,樓下未必有事。”餘沙堅持,他猶豫片刻,還是把擔憂的部分一道說了:“餘望陵向來多疑,他要是知道今夜你與我接觸過,就不太好收拾了。”
關瀾這才明白他為何要分兩邊離開這裡,十分驚異:“你就為了這個,讓我從望台下去,自己走樓梯?”
餘沙内心盤算着無數到時候見了餘望陵該怎麼給關瀾開脫的話,聞言也沒細想關瀾的語氣,直接嗯了一聲。
關瀾笑了,他和餘沙相處這幾天。被這人嘴賤也氣到過幾回,但是如果要論起來,還是今次為最,以至于他都被氣笑了。
他反手甩開手,一邊拽着餘沙的腰帶順勢把人腰也摟緊。餘沙正在想事,被他這麼一摟思路整個斷了。看向關瀾,開口:“你幹嘛?!”
“聽你的。”關瀾回他用自由的那隻手随手抄起一條被子蒙住兩人,“跳樓。”
餘沙吓也被吓死了,被子一蒙起來,光線被隔斷,眼前一片漆黑,隻有腰間的手和靠着的胸膛那麼有存在感。他直接罵人:“……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這就麼跳出去,怎麼和餘望陵解釋?!”
“我闖的禍,我解釋,你别管。”關瀾随口說着,馬上就想往望台的方向沖。餘沙死死拉住他,不肯動,發火:“你這是胡來!你難道想死嗎?!”
“那你呢,你想死嗎?”關瀾沒有跟他吵,隻是問了他另一個問題。
“如今不過是被火箭圍在這裡,我不知道你考慮到了什麼,但是那難道就值得你用命搏嗎?”
餘沙:“!”
餘沙一時愣住了,在一片黑暗中,關瀾的聲音從斜上方傳來,聽得他耳内有如雷鳴。
關瀾見他安靜了,也不再耽擱,直接抱着人,借着被子的遮擋從内屋的死角沖出,向着望台奔了過去。
餘望陵在樓下看着火勢蔓延,他令人同時往整棟樓射箭,一樓都是帷幔,蔓延地快些,二樓和三樓都還是些暗火,還沒看出聲勢。四樓倒是已經初見烈烈火光了。
綠江發髻散了,褪坐在一邊,無望地看着慢慢燒起來的湖心小築。
也是片刻的功夫,四樓的望台有人以被褥擋着火箭沖了出來,直接沖破四樓望台的護欄,掉到湖裡去了。
餘望陵見狀,一揚眉,吩咐:“讓水裡的人預備好收網。”
他上次讓人溜了,多少也準備了些手段,法子土了些,有用就行。
過了一會兒,湖邊有人回報,湖裡撈上來兩個人。
餘望陵聽到這話,心情很好,也不管一邊的綠江,直接施施然往湖邊走。
湖畔邊,岸邊站着數十個金盞閣的弟子,手裡還拿着預備人逃跑用的漁網。上面還纏這那床随二人一起落下樓的錦被。
而關瀾渾身濕透,隻穿着裡衣,就這麼蹲跪在地上,頭發也濕着披在身後,倒是顯得美貌越發耀眼。
他懷裡摟着餘沙,用外袍罩着,就這麼躺在他懷裡。一動不動,跟暈過去了似的。
餘望陵第一眼見到這麼個場景,也很是詫異,這和他預想的确乎是大相徑庭。
不過他适應地很快,臉上立刻挂了個笑出來,開口:“剛聽弟子報告,說是湖心小築遇襲。觸發了報警機關,不知是否是沖撞了公子。”
他笑的樣子給人感覺十分誠懇,就像是剛才那個下令放火箭的人不是他一樣。
關瀾隻是冷眼看着他,并不接話。
餘望陵也知道這事不太可能就這麼混過去,但是眼前明晃晃出現的另外一人可是實打實的。饒是關瀾再不配合。他也并不需要他配合。
于是他略微變了神色,變得冷漠戲谑了些:“隻是不論如何,關少俠現在抱着的這位,應該不是原來就在湖心小築的人吧。”
“若是夜襲金盞閣的賊人。”餘望陵把賊人兩字咬得很重:“還請關少俠把人交出來。”
他話音剛落,像是感受到此刻凝滞的氣氛一般,外圍圍着的幾個金盞閣弟子都上前了一步,形成了包圍之勢。
餘沙一直躺在關瀾的懷裡裝暈倒——這是他們跳下來之前那麼短的時間裡關瀾吩咐的。他說他惹的事他來收拾,讓他到時候被撈上來就裝暈倒,萬事他來扛着。
一般來說,餘沙是不太會相信這種毫無根據的口頭聲明的,但是從關瀾抱着他開始沖到他們落水又被人撈起來的那麼短暫的時間裡。他做出的最後選擇是,按照關瀾的話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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