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凄冷一笑,道:“現在這個局用來對付九爺,九爺該慶幸,至少還活着。”
“他是對付我嗎?他這是在對付八哥!”
我心一震,九阿哥卻沒有放過我。
“他背叛八哥不要緊,但不能害了八哥!八哥擔負的不止八哥一個人的性命,而是一黨人的性命!如今裕親王正是病中,他更不能在這時候對八哥不利!”
我低頭閉目,不讓自己露出一絲心痛,我以為就算他是皇上的人,也是個重情重義的人。之前,儲位之亂的時候,他是為了八爺,才被我連累,被貶荊州,受到追殺。但其實,他是赑屃的外城節度,而這應該連八爺也不知道。
裕親王是八爺的二伯,是他最尊敬的長輩,從幼時起,就待他如同生父,裕親王病中,他本已憂心哀傷,而胤祯真的是看準這時機,想要對付他嗎?
“你對我說這些,是希望我幫你對付佞祯?”
“不是幫我,是幫八哥!”
我凄笑:“九爺,你的話自相矛盾,你說我勾引不了他,卻還要我幫八爺對付他。”
九阿哥兩瓣桃花眼一眯,仔細地看着我,忽而放柔了聲音道:“八哥和十四弟裡,你隻能選一個。”
“九爺這是在提醒我?”
“就算我不逼你選,十四弟很快也會逼你選的!”
我一震,顫顫巍巍起身,隻是逃出他的營帳,可九皇子字字見血,句句誅心,直直痛到我心底。隐痛的内傷又被觸動,饒是我急忙按住胸口,還是有一口血落在素白的雪地上……
☆、第六十五章 裂錦折磨
我隻覺眼前全是晃動的白,暈眩地讓我忍不住閉目。
強撐着睜開一絲眼睑,按住隐痛的胸口,一路走過冰天雪地的軍營,我想找個人問問十四爺的營帳在哪裡,可疲憊的眼卻讓我無力睜開。
我憑着模糊的印象一步步挪回自己的營帳,卻隐約見到幾個身着黑衣紫緞的男子從一個營帳出來,那是九爺門人的裝束。
但九爺告訴我,他的人已經都死了,這些人,應該都是胤祯的人。
胤祯,就在那個營帳裡麼?我倒蹙眉頭,立在原地,不知道是不是該過去。
而這時,我見着裡頭又出來一個門人,手裡端了一個銅盆,銅盆裡的水竟是淺紅色的,我一驚,想到他身上的傷,本能地向那個營帳奔去,我不知哪兒來的力氣,掀開厚重的帳帆,就見到他躺在帳子裡的胡床上,仿佛又回到津州衛軍營,我被擄去見到他的情景。
我一步步走近他,他沒有穿上衣,被九爺的紅綢所絞傷的雙臂滿是劃痕,腹部的血口子更是十分猙獰,那本是被我的木簪所傷,卻惡化到這個地步,我心一顫,想替他把脈,我知道他還有很重的内傷一直未愈。可我還沒有動,就見到一個紫衣人影先一步坐在他的床沿,為他上藥、包紮……
我隻覺得我的心被無聲擊中,原來,不是隻有我,才能醫治他的……
其實,我早該想到,現在,他的身邊盡是他的親信,早有人會替他療傷的……
他安全了,如此,也便不需要我那麼擔心了不是嗎?
勉強地扯動嘴角,想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可不知為什麼,我的笑卻盡是苦澀。
原來之前,一心想把他的傷治好的我,是多麼可笑?若不是親眼見到眼前的這一幕,我也許還在執迷不誤,天真地以為他的傷都是為了我而傷的,所以我無論如何都要治好他,可到頭來,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了,他是赑屃的外城節度,是可以直接聽命于皇上、而不受任何阻礙的人!他的地位如此之高,就算沒有我醫治他,皇上也不會任由他負傷的。
也許,早有人在暗中替他療傷,而他并沒有騙我,他早對我說過,他回到宮裡,有大批太醫會為他醫治,讨好巴結。是我,非要擔心他,以為他有傷在身、處境危險,是我,非要醫治他,但其實,他早已部署了一切,甚至,他可能真的從來沒有喝過我給他煎的湯藥。
我隻是麻木地看着他們,我認得那個為他處理傷口的紫衣女子,我和她已經有兩面之緣了,第一次,是在多寶齋;第二次,她在九阿哥身邊;而這,是第三次。
可她不是九爺的人嗎?難道,他在九爺身邊也安插了奸細嗎?
我看向昏迷的他,幽幽蹙眉。
我終究還是擔心,隻想看到紫衣女子為他包紮好傷口再走。我苦笑,我竟還是擔心九爺害他。
紫衣女子似乎看出我的心思,一聲冷笑。
她回首,想動手為他包紮,胤祯竟然握住了她的手,我腳下不穩,就要摔倒,我為他包紮的時候,他就會莫名地按住我的手,原來,并不是隻對我一個人。紫衣女子眼波流動,冷笑着瞟了我一眼,突然俯身,湊近胤祯,竟當着我的面,吻上胤祯的唇。我睜眸,我見到胤祯竟也在回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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