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清聽姚歡口中“隐私”二字,甚覺新鮮。
今日喜宴終了,由王犁刀駕着騾車送回來,二人将宅門拴上後,姚歡對于重溫現代人隐私安全觀的欣悅自不必說,邵清亦覺得,大婚之日、宅院清淨到隻夫婦二人,當真是一樁如隐士般陶陶然的私享之樂。
此際,邵清的卧室,并無時下洞房那種四處通紅耀目、仿如将一座燒窯搬進屋的裝點風格。
隻榻上衾被換了紅色,桌上一對紅燭、一對用紅絲線綁着的酒杯。
前朝行合卺(j,第三聲)禮所用的兩半葫蘆,本朝已由酒杯替代。
二人飲了合卺酒,邵清起身,幫姚歡卸去帽冠,脫去喜服,一面問她:“今日的親迎之禮,可還稱心?”
姚歡誠摯道:“就是我要的,請了願請的人,花了願花的錢。”
她略一想,歎道:“可惜你父親沒來。”
邵清笑着搖頭:“無妨,我此前與他長談,他怕酒宴上難掩感懷,萬一失态,不如回避。明日我二人去給他敬茶,也是一樣的。”
姚歡頭上身上沒了十幾斤重的行頭,頓覺松泛了許多,跳起來活動一番,麻利地點燃蘇頌遣人送來的好炭。
再去竈房,将“鐘點工”婆子晚間燒好的熱水提來,絞了帕子,遞給邵清:“你酒量真是了得,我在簾子裡瞧了,蘇二郎和王犁刀,還有那無處不顯自來熟的段小殿下,好幾回都想替你擋酒的,你竟渾不理會。”
邵清意味深長道:“我心裡有數,離醉還遠着,耽誤不了辦正事。”
姚歡一讪,卻隻語噎了幾息,就思及二人已是夫妻,閨房之樂還要什麼假正經,幹脆揶揄着回敬:“嗯,此事酒駕,倒也無人來查。”
“是,開封城平日裡,常有巡街軍吏呵斥馬夫們不許喝酒。”
邵清自以為接住了姚歡逗他的話,抿起嘴角看着她。
姚歡心中則笑得更甚。
古代人啊,哪裡真能聽懂“開車”二字。
她品咂着自己的惡趣味,接過帕子去搓一回,搭在架子上。
再回頭時,隻見邵清在拉木櫃的抽屜。
“你上一回癸水,幾時走的?”
“上月中旬将盡時吧,你問這個作甚?”
姚歡詫異道。
邵清面色從容:“再過半月,連京城都會下雪,雄州榷場再開,最早也要來年二三月間,冰雪消融之際。你若确實想去,萬一有了孩兒,恐怕既苦且險。”
呃……姚歡登時明白了,他竟然在算,自己的排卵期。
郎中懂這個,不稀奇,難得的是,他在新婚之夜提及此,乃因不願将心愛的女子置于可能遇到的困境裡。
這觀念出現在當世,也太文明進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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