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看書,所以矮桌上燃着蠟燭。又因為尋厲突然來了,所以春桃還未吹滅。
昏黃的燭光下,盛露嫣那一張白皙圓潤的臉愈發顯得柔和,整個人身上都像是鍍了一層金光。那一雙眼睛微微彎着,像月牙一般。窗子尚未關上,如玉盤般的圓月高高懸挂于天上。
窗外是月,窗内亦是月。
這一刻,像是有一根羽毛輕輕拂過了尋厲的心,蕩起來層層漣漪。
隻見面前的女子眼珠子轉了轉,又道:“唔,我想了想,等父親找我時,我就對着他哭訴一番。說你待我如何不好,又是如何逼着我去找杜總督的。我一個弱質女子無法與你抗衡,隻能妥協。好在夫君你惡名在外,我又身患重疾,想來父親定是會信了我的話。他即便是惱怒,也對我無可奈何。”
說完,盛露嫣看向了尋厲,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詢問:“夫君覺得我這個法子如何?”
尋厲抿了抿唇,道:“本就是我讓你去做的,夫人這麼說也是事實。”
盛露嫣笑了笑:“好,既然夫君覺得這主意好,那我就這樣說了。”
随後,尋厲跟她介紹了一下總督府内宅中的一些事情。
“杜總督的夫人姓張,娘家是忠勇伯爵府,想必夫人應該知曉她。”說到這裡尋厲看了盛露嫣一眼。
盛露嫣想,她當然知曉這位張氏。忠勇伯夫人是她姑母,張氏是她表姐。
尋厲繼續道:“她性子潑辣,整個總督府都被治理得井井有條,底下的妾侍都非常乖順。”
潑辣?應該是魯莽吧。盛露嫣想。
“不過,有一人除外。杜總督有一位姨娘,姓沈,這位沈姨娘。府中一共有四子兩女。一子一女是張氏所出,一子是桂姨娘所出。剩下的兩子一女,皆為這位沈姨娘所出。沈姨娘在總督府很是得寵,且張氏與沈姨娘不對付。”
盛露嫣擡眼看了看尋厲,心想,護京司果然喜歡探聽人隐私,連内宅之事都知曉得清清楚楚。
把内宅之事說完,尋厲說出來自己的計劃:“張氏是忠勇伯夫人嫡長女,忠勇伯夫人是夫人的姑母,張氏也就是夫人的表姐,想必從她入手能探聽出來一些消息。”
盛露嫣抿了抿唇,心道,那可真是大錯特錯了。
她與這位表姐打小就不對付!
她那姑母向來不喜歡她母親,與母親關系不睦。等到柳氏進了門,倒是與柳氏關系極好。小時候,這位表姐沒少跟盛晨曦一起對付她。
按說她們這般近的親戚,若是張氏給她下帖子,她理當去才是。而她之所以沒去,便是知曉這位表姐沒安好心,無非是覺得她嫁得不好,想看她的笑話罷了。她才不會送上門去讓人奚落。
“怕是不能如夫君願了。”盛露嫣道。
說完,沒待尋厲回答,便又問道:“府中是不是有一位叫春雨的姨娘?”
尋厲看了一眼盛露嫣。聽夫人這話的意思,怕是沒辦法從張夫人那邊入手了。他心中一沉。
“據我所知,并沒有。”
盛露嫣皺了皺眉,道:“你再想想,約摸是五年前入府的,長得柔柔弱弱的一個姑娘。”
尋厲搖了搖頭,道:“沒有。”
護京司已經把總督府後宅中的事情查得清清楚楚的,所有後宅女子的身份他都熟記在心中。他确定沒有叫春雨的姨娘。
盛露嫣不解。
怎麼可能會沒有呢?五年前,杜總督去侯府之時看中了她身邊的丫鬟春雨,二人在侯府行了那苟且之事。她當時特别憤怒,但也沒别的法子,隻得把春雨給了杜總督。事後想想,這件事分明就是春雨一手策劃的。那是個聰明有手段的女子,不可能在總督府一點消息都沒有。
難不成在回北地的途中出了什麼問題,導緻她沒能入了總督府?
“這姑娘可是有什麼問題?”尋厲問。
盛露嫣搖了搖頭,沒跟尋厲解釋。畢竟春雨沒入總督府,說了也沒什麼用,而且,這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
“沒什麼,大人還是跟我說一說沈姨娘吧。”盛露嫣道。
她沒有把握能從張氏口中問出來什麼,若是張氏不配合,隻能想想别的法子了,比如這位與張氏不對付的沈姨娘。而且,沈姨娘受寵,知道秘密的可能性比較大。
“沈姨娘的父親是一個窮書生,後來家中遭了災,病故了。家中沒有銀錢,沈姨娘便去賣身葬父,這件事恰巧被杜總督瞧見了,給了她銀子替她安置了父親的後事。從那以後沈姨娘便入了府。若說張夫人性子潑辣的話,沈姨娘性子就非常的柔。但這個沈姨娘并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
盛露嫣也是如此想的:“嗯,若真的簡單,也不會在後宅中平安生下來這麼多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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