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往事……黑狗撐起身子,無聲地抖抖毛,屋内的少年已經包紮好傷口沉沉睡去,他盯着閣樓的小窗看了一會兒,終于決定還是等明天再潛入對方的房間,調查那隻銀瓶子究竟是不是裝着生骨靈(生骨靈有骨骼定型的作用,也許真是導緻他變不回去的罪魁禍首)。
Sirius趴在屋頂上,靠動物靈敏的聽覺捕捉着閣樓裡Snape微弱的呼吸聲,眼皮漸漸耷拉下來,他與他一起陷入沉眠。
平和的時光總是過的很快,她就像身披月光薄紗的小精靈,本還想在人間夜色下跳個舞,所向披靡的太陽神卻已經駕着日車趕來将她驅離。
不過,Sirius不是被霸道的陽光喚醒,蜘蛛尾巷也沒有早叫的公雞(這裡實在該有,若它真是能預知災禍的神異生物,必會在每個黎明啼叫不休)。
他是被Snape吵醒的,唉,臨近黎明的時候閣樓裡的少年突然爆發劇烈的咳嗽,與他僅一瓦之隔的黑狗幾乎立刻醒來。
鼻涕精咳得都快把肺吐出來了。Sirius趴在房頂發愁,他此刻依舊很困,但實在沒法兒在對方幾乎快要把肺咳成碎片的聲音中安然入睡。
不知道鼻涕精自己醒着沒。Sirius站起身,準備順着樹下去找個地方繼續休息,他眯着眼遠望東方的魚肚白,片刻後轉身就要離開,卻驚奇地發現瓦片底下的咳嗽聲漸息,變成一種悶悶的嗆聲,時不時輕輕響一下。
黑狗好奇地從縫隙望進去。他看到少年縮成一團,右手搭在床沿,左手扯着原本蓋在身上的單子——那單子已經看不出原色,周邊絮絮拉拉——它被Snape拽到口鼻下面,隔着它狠狠捂着嘴,他壓制着自己的咳嗽,蜷縮着身子,左手肘頂着胃部,小臂死死壓着胸前。
鼻涕精醒着。根本不需要更多判斷,Sirius已經得出結論,他醒着,他隻是不敢咳出聲。之所以認定是不敢而不是不願,因為Sirius想起那個和Snape住在一起的男人。說起來,那人卧室在哪?黑狗皺皺鼻子,敏捷地跳到松樹上,順着它爬下去,再次扒近一樓牆體的裂縫,可惜看不到人在哪兒,他又繞到門口,湊近鎖眼,肥胖的男人正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他沒有回卧室,也沒有醒來的迹象。
Sirius幾不可察地松了口氣,又爬上樹,跳到屋頂,輕輕趴下。瓦片下面的悶響漸漸平息,他卻發現沒法兒再進入睡眠。‘這都是鼻涕精的錯,’黑狗悻悻用爪子揉鼻子,‘都是他的錯,本來很困的。’
他趴在屋頂上不願再往裡看,卻不知道住在閣樓的少年已經起身,并不是隻有他一人無法入睡。
Snape不知何時坐了起來,陽光正一點點從閣樓的高窗爬進來,表明新的一天拉開序幕,他不喜歡。少年無聲輕歎,喉嚨被拉扯的感覺非常糟糕,像是夾雜着尖刺的木屑粘滿氣管壁,他緩緩用左手撐着床沿,下去走到書桌旁,單手端起水壺給自己倒水,握着缸子把手坐回床上,盯着桌上斷裂的魔杖發呆,陽光正一點點染過杖身。
少年緩緩喝完水,随手把缸子放在一邊,環抱着膝蓋無聲坐在床上,他把臉埋在雙臂間,隻露出一雙黑沉沉的眼睛,靜靜看着桌上的魔杖,仿佛它在陽光下會發光似的。
不知經過多久——這段時間絕對不短,看,天已大亮。屋内傳來窸窸窣窣地聲響,Sirius這才打起精神準備貼近縫隙,瞧瞧Snape是不是要出門,如果是就太好了,感謝Merlin眷顧,他可以趕緊潛入進去确定那隻銀色小瓶子裡裝的是不是生骨靈。
黑狗向閣樓内看去,驚喜地發現Snape似乎是打算出門。
少年此刻正在系襯衫扣子,真難為他單手系扣子,也不知道折騰了多久,他正在和最上面的一顆扣子搏鬥。
太慢了,真的太慢了。Sirius趴在屋頂歎氣,他幾乎想沖進去,按着Snape的雙肩拼命搖晃(他保證,假如他是人形,一定會這麼做):鼻涕精你清醒點兒,單手就不要再去系最上面的扣子了,那沒什麼影響!
但是Snape不可能聽到他的心聲,少年仍在固執地同扣子鬥争。
他隻是習慣穿戴整齊,雖然他的衣服總是……黑發少年歎息出聲,他放下手,稍作休息,又開始努力扣扣子。尤其今天,必須穿戴整齊。
他上身穿着一件純黑襯衫,女士的,窄肩,能看出收腰的設計,不過好在沒有可怕的蕾絲花邊,Snape也足夠瘦,導緻這件襯衫穿在他身上就像懸在衣架上,空蕩蕩的。底下穿着一條工裝褲,同樣是純黑的,褲腿太肥大,他不得不把它們紮起來。
等到終于扣好扣子,少年長舒一口氣,離開屋子前,他又走向書桌,伸手在斷裂的魔杖上細細撫摸一遍,這才頭也不回地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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