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重檀又喝醉了,比上次愈發黏人,他摟着我不放,在浴桶裡就行起荒唐事,我氣憤難忍。可在被他捉了腳,不斷親吻足背後,那股子氣漸漸成了羞。
他如饕餮,好似要将我一口口吞下,而我在這種混亂不堪的情形中,竟覺得一絲絲被需要。
林重檀說要将我送給太子,一定是騙我的吧,他不會這樣對我的。
這夜我留宿在林重檀這裡,翌日,我比宿醉的林重檀更先醒,醒來後,驚愕發現林重檀竟然還在裡面。我羞得不敢看他,咬住唇小心翼翼想分開,哪知道因為我的舉動,他反而醒了。
林重檀醒來,本能地摁住我,我那瞬間閉上眼睛,已經覺得自己沒臉見人。周圍驟然靜了下來,我發現林重檀不說話,也沒動靜,慢慢睜開眼。
發現他正低頭看着我,我又緊張地重新閉上眼。
“昨夜和今日算我先欠着。”林重檀輕聲說,“最近我有些忙,過幾日再寫新的詞給你。”
我心裡的羞怯緊張如潮水一般褪去,終于意識到那一絲絲被需要不過是我自己的妄想。
我忍着淚意,嗯了一聲。
此後,每次我和林重檀做那種事,他都會給我寫詩詞,有時候會是文章。
許典學和他友人編纂的詩集開始售賣,反響不錯,李典學把賣出去的錢分了一部分給我,我沒收,讓他當香油錢捐了。
許典學說:“我今日還有件事,我們準備再出第二本詩集,不知道你最近有沒有好的作品?”
我沉默良久,說:“有。”
第27章清明(4)
又過了一年冬,初春的京城春寒料峭。我穿着夾衣正在案桌前背書時,良吉腳不沾地地從外走進來。
“春少爺,府裡來信了!”
我忙擱下筆,發現良吉今日似乎格外高興,不禁問道:“怎麼那麼高興?”
“春少爺,你自己看吧。”他将信遞給我。
我看到信封上的字,才明白良吉為何這般高興,這是父親給我寫的信。入京城讀書兩年多,父親從未給我寫過家書。
“春少爺,你發什麼呆?”良吉伸出手在我晃了晃。我回過神,從抽屜裡拿出拆信刀。
我慎之又慎将信拆開,極怕損壞裡面的信紙。信封裡的信紙不厚,不過兩張。我一字一句将信上内容看完,怕自己看錯,又從頭再看了一遍,才敢相信父親這封信不是訓斥我,而是誇我的。
“良吉。”我擡頭看向良吉,“父親他……誇我了,他還說、說今年大哥會上京一趟,他讓大哥來看我。”
良吉眼睛亮起,“太好了,春少爺,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行的,大少爺來了,肯定會帶少爺好好在京城逛逛。春少爺你來京城兩年,都沒怎麼出去玩。”
聽良吉這樣說,我心中的雀躍被迎面一盆冷水澆滅。我轉過身把信紙放好,低聲說:“良吉,我有點想吃春餅了。”
“我現在去廚房看看有沒有春餅,春少爺,你等會。”
良吉離開後,我重新把信又看了兩遍,才将其放進裝母親寫來的家書的紅漆匣子裡。
許典學與他友人編纂的第二本詩集據說賣得極好,著我名字的幾首詩詞無一例外被譜曲,變成唱詞。
不過短短幾個月時間,林春笛這三個字在京城市集坊間略有名氣。
至于在太學,衆人看我的眼神終于不再是原來看格格不入的灰麻雀眼神,開始有人主動與我交談,問我他新作的詩寫得如何。
不過每次我都沒說幾句,聶文樂就會冒出來,兇神惡煞地将那些人趕走。
聶文樂把那些人趕走後,并不跟我說話,最多奇怪地盯着我看。我被他看得心裡發毛,隻能轉身離開。
其實我想過了,我不能靠林重檀寫的東西撐一輩子,他遲早會膩了我,我也不可以一直拿他的作品據為己有。
等我今年太學内考考上内舍,我就不會再拿林重檀的東西了,我一定可以靠自己讓父親滿意。
幾日後,我收到另外一個更令人驚訝的消息。
太子的随從親自到我的學宿來,說太子欲在月底辦一場私宴,問我是否有時間赴宴。
随從是太子身邊的束公公,那日我被太子的人塞進箱子裡,便是他在旁一手指點。相比上次他的目空一切,他這次可以用菩薩低眉來形容。
“林公子,殿下聽聞了你寫的詩句,非常想見你一面。”束公公淡笑着對我說。
太子竟邀我赴宴,我被這個消息震住,許久說不出話,直至束公公喚了我好幾聲,我才愣愣點頭,“我、我知道了,我……”
“看來林公子是應下了,那屆時恭迎林公子到來。”束公公親手遞了封請帖給我,上面有私宴的時間和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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