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猛點頭,“記住了!”
邵博聞磨了兩圈光頭,批準道:“去吧,别亂扒。”
虎子立刻笑開了花,别人家的屁都是香的,他撅着屁股開始在果盤裡jīng挑細選,專門撿車厘子的小尾巴撚,避開cha着火龍果的小牙簽,十分講究。
爺倆還賣起關子來了,常遠有點好奇,“你jiāo代了啥?”
“我跟你講,是……”邵博聞有心逗他笑,就故弄玄虛地吊了會兒胃口,然後才壓低了嗓音道:“優雅離席的一百零八種方法。”
常遠想也知道是什麼鬼,不過看在對方心意的份上,還是沒有誠意地贊美了他,“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然後說完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這都什麼時候了,為什麼他還要捧這麼白癡的場子?
——
池枚端着湯碗走出廚房,一眼就看見常遠在笑,不是什麼特别開心的笑法,可就是這麼淺的喜悅,自己也很久沒見他露出過了。這瞬間她忽然就頓悟了,常遠不是過得不開心,他隻是在自己的跟前,高興不起來。
是我,讓他覺得痛苦的人竟然是我嗎?
這念頭如同帶着電的芒刺,紮得的太陽xué突突的疼的同時,仿佛還向腦海深處傳遞了一些什麼,池枚想不起來,但是不詳的預感開始在她心頭閃爍,她不得不罔顧禮貌地将手指紮進白霧滾滾的湯裡,借助火辣的燙傷感來平複這種熟悉而可怕的躁動。
叮!
陶瓷磕碰的動靜讓常遠和邵博聞回過神,他們循聲望去,發現湯碗以一種被扔掉的姿态倒在桌上,湯料順着慣xing越過小方桌正往桌沿另一邊滴落,而站在開放式飯廳桌子旁邊的池枚捏着耳朵,像是被燙到了。
常遠怕她燙出個好歹來,連忙跳起來往那邊沖,“媽!”
他語氣裡那種迫切的關懷還跟以前一樣,池枚看着他擔心的表qíng,心頭忽然有種挽回敗局的感覺,她心想:看,我的兒子,怎麼可能不關心我?
她沒什麼大礙,被常遠送進衛生間沖了五分鐘冷水,手上局部通紅,常鐘山啰嗦她笨手笨腳,池枚心qíng好轉,隻白了他一眼但沒埋汰他,專心盤算着一會兒怎麼勸常遠脫gay保平安。
湯都上了,坐席就不會遠了,很快4個大人各占一方,虎子因為身高不足1.3m沒座位,擠在邵博聞旁邊算半帶。
雖然有人執反對意見,但氣氛開始的時候并不沉默,主要是常鐘山一直在問邵博聞這些年gān什麼去了,這是個拖延時間的好話題,因為邵博聞去過不少地方。
常遠忙着給虎子夾吃的,虎子一邊吃一邊還不忘給他爸留點兒,老借常遠的菜獻佛,4個男人自成一國的忙活,眼見着她都吃飽了邵博聞還才說到2014年,池枚便十分qiáng烈地意識到,她被孤立了,這讓她多沉默一秒就多一分惱火。
其實這全是她的錯覺,她本來就不餓,不吃也覺得飽,時間其實才過去了十分鐘多一點。
千忍萬等到了2016年5月,池枚盯着邵博聞,發現說着說着忽然側頭去看常遠,眼神帶笑地說:“……我就這麼回到S市,進了榮京的工地,然後才發現小遠也在那裡。”
常鐘山喝了口小糊塗仙,在心裡感歎命運神奇,都十年了,誰能想到這麼大個中國,他倆竟然還能光棍碰着光棍?
池枚卻隻覺得造化弄人,要是她再狠心一點,早一點點将常遠和詹蓉送作對,他和邵博聞就不可能了。她心裡的偏見讓她看不見邵博聞的優點,心裡對他隻有诋毀,這讓她也泯滅了愧疚,并且魔怔地認定邵博聞會給常遠帶來更大的傷害,她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
池枚忽然打斷道:“這麼說,你們在一起也沒多長時間吧?”
老嶽丈認女婿的融洽氣氛到此為止了,空氣為之一肅,隻有虎子目前還傻乎乎有抗體。
因為她看的是自己,邵博聞就笑着道:“嗯,小半年。”
池枚魔怔起來什麼都敢說,她像個高冷的闊太太質問糙根女孩一樣說:“這麼短的時間内,我們小遠應該沒犯病吧?”
常遠心頭像是被下了一刀一樣,也許是他太多心了,他怎麼聽這句話的意思,都像是以他有病為榮。
這話常鐘山也聽不得,他難得亮了脾氣一巴掌糊在了桌子上,吼道:“池枚!你說話給我注意點。”
虎子被吓得一抖,筷子上的蘇ròu卷登時掉了,他将身體往邵博聞懷裡塞去,像頭受驚的小動物一樣咕噜亂看,不過混亂上誰也注意不到他這個小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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