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翀雙臂環胸,笑着調侃道:“可不是勞煩了嗎?那混小子說過幾日還有東西給你,到時隻怕還得勞煩我再跑一趟。不是我吹牛,滿京城能有面子請動衛将軍跑腿兒的人,一隻手就能數完,你要惜福啊。”
說着又歎了口氣,将那摞盒子從月佼懷中拎了回來:“得了得了,瞧你那小雞仔似的身闆,我替你拿進去吧。”
衛翀替她将東西拎進去放在庭中後,便匆匆趕着回家吃飯去了。
月佼将那些盒子一樣一樣拆開來,有三匹裁制新衣的緞子、好幾套書冊,還有一些糖果點心和……一盒子剝好的炒松仁。
“我隻是不會嗑瓜子,又不是不會剝松子……”月佼皺着鼻子盯着那盒松仁,一對亮晶晶的眼兒卻和紅唇一同彎成喜滋滋的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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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廿七的傍晚,衛翀又來給月佼送東西。
“這回東西多啊,”衛翀擡手指了指停在門口的馬車,“小半車呢。”
月佼卻皺了眉,連連搖頭又擺手:“不要了,還給他還給他。”
“你倆搞什麼?找揍呢?”衛翀單手叉腰,簡直要氣笑了,“我隻是沒有嚴小二那麼忙,卻并不是不忙,怎麼你們兩個小混蛋都把我當碎催使呢?”
月佼連聲緻歉,又解釋道:“給您添麻煩了。可朋友之間不能這樣,我總是讓他破費,占他許多便宜,這樣不好……”
她明白嚴懷朗是好意,她也一直打算等自己真正安頓下來,定是要好生答謝他的。
但在她的心中,朋友之間該有來有往。可自打認識嚴懷朗之後,她從沒有像樣的禮物給他,卻承他許多關照。
之前零碎的禮物倒也罷了,這回竟多到要用馬車拉來,她要是再若無其事地收下,那她成什麼人了?
衛翀“啧”了一聲,瞪她:“你自己同他說去。”
月佼急了,正要說話,卻忽然滿眼疑惑地将目光定在衛翀身後。
衛翀也像察覺到什麼似的,先是僵直了脊背,繼而帶着略顯讨好的笑意迅速回身,低聲喚道:“阿泓……”
“你閉嘴,最好連呼吸聲都别讓我聽到。”
一聲冷冰冰的嬌喝,威風凜凜的衛将軍幾乎立刻成了鹌鹑狀,連往日那挺拔如松的腰身都像霜打的茄子般有氣無力。
待那眸色清冷帶寒的女子走到近前來,月佼不解地擡手撓了撓後勃頸,“你是前幾日躲迎親炮仗的那個姐姐。”
“這位是昭文閣學士司沁泓,也是我……”衛翀挨挨蹭蹭湊上來與司沁泓并肩而立,殷勤引薦,卻被她淡淡一眼得打了個冷顫。
司沁泓對衛翀冷笑:“今日不是公務,請按輩分稱呼我表姨;另外,請你先别插嘴。”
月佼眼睜睜看着威風凜凜的衛将軍又一次變成了鹌鹑。
雖說司沁泓對衛翀不假辭色,可轉臉看向月佼時,神色卻柔和許多,眸中甚至一種難過的憐憫:“小姑娘,你别怕他。”
“我不怕他呀……”月佼讷讷看着司沁泓的神色,心中惴惴,又一頭霧水。
司沁泓瞪了衛翀一眼,又安撫似地對月佼道:“是不是他脅迫你了?”
一旁的衛翀瞪大眼比手畫腳,卻當真嘴緊如蚌,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月佼茫然極了:“脅迫我做什麼?”
奇怪的中原人,怎麼都喜歡說話說半截呢?她聽不明白呀。
“阿泓對不住我忍不了了我跟她沒關系她是嚴小二的人!”衛翀一口氣不帶喘地說完了整句。
月佼傻眼:什麼叫“她是嚴小二的人”?
尴尬了片刻後,司沁泓讪讪瞥了衛翀一眼,“那你偷偷摸摸調府中的侍衛出來搞什麼鬼?”
“我可以說話了?”衛翀翻了個白眼,才沒好氣地低聲道,“那是嚴小二給别人下的一個套,你别聲張,也别問,懂?”
司沁泓非常尴尬地縮了縮脖子,點點頭,先前的氣勢蕩然無存。
将事情解釋清楚後,司沁泓再三向月佼緻歉。
不過月佼本就心大,倒也不計較她誤會自己是在衛翀脅迫下養的外室,反而疑惑道:“衛将軍為何這麼怕你呢?因為你是他的長輩嗎?”
“我、我……”出了個大糗的司沁泓蓦地哽住。
衛翀白眼連天地替她解釋道:“她生氣時就是我的長輩,不生氣時就是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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