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訓斥之人别過臉不語,顯然也知道此事做得不光彩。
靜楠看着,感到了眼熟,忽然道:“有幾個,是今年的進士嗎?”
“嗯。”荀宴神色淡然,“殿試時,我就認出了他們。”
他記憶力很好,早在四年前就把大皇子、二皇子及其妻族一幹人等的姓名記住了,殿試時看到名單中有些名字極為眼熟,着人去調查一番,果然和安王、德妃脫不了幹系。
安王遠離權力中心已久,從道聽途說中,自然無法知道,荀宴如今已經徹底坐穩這個位置,隻要他想,随時繼任帝位完全沒問題。
他錯就錯在,以為荀宴和當初的自己一樣,會多方受阻,但他想象不到,皇帝對荀宴這個兒子偏心到了何種程度。
所以安王部署的這些,在荀宴看來都隻是小打小鬧,甚至不痛不癢。
靜楠認真聽着,忽然問:“他最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她的敏銳讓荀宴有些意外,忽而笑了聲,壓低聲音道:“安王妃年前誕下一女,被發現不是安王血脈。”
妻子給自己戴綠帽,沒有幾個男人能忍,何況是曾經坐上太子之位的安王。不過相較起來,安王妃的母族朱家如今雖不比曾經榮光,可也比安王好許多,尤其是朱一已被衆人視為太子心腹之一,安王對這個王妃,威懾力已不如以往。
她私通的,正是朱家一名旁支表哥,二人發生争執後,還出言奚落安王,道他落地的鳳凰不如雞,種種言語,極盡刻薄。
荀宴知道此事後,亦是震怒,但安王為了顔面硬是壓了下來,不曾聲張,荀宴便不好為他責罰安王妃。
沒想到,安王最後竟把矛頭直指向了他。
“我記得。”靜楠道,“當初大姐姐要和離,也是他在阻攔,說大姐姐不懂事。”
荀宴訝然,那是靜楠五歲時發生的事了,她竟還記得,便點了點頭,“不錯。”
在安王心中,素來視女子為工具,或聯姻,或生育,總之從沒有把她們視為同等的人。也許正是因此,如今他仍享有爵位,可王妃離心,甚至明目張膽地欺辱他。相較之下,秦王雖被貶為庶人,可如今安居于邊境的他,和家人生活卻十分安甯。
聽來有因有果,可這種事情,實在不好評判。
這場拷問并沒有持續多久,那些人本就不是什麼死士,太子又相當于他們半師,很快就交待了安王的下一步計謀。
安王試圖在春狩中給太子下藥,栽贓他和皇帝後妃私通,壞其聲譽。
“沒有新意。”對此,靜楠搖着頭這般認真評價,“這種手段,戲文話本中都用爛了。”
荀宴深以為然,他素來不信什麼春|藥之說,稍微有些自制力,輔以藥物相助即可,那些說必須要陰陽交合的,都是誇大其詞罷了。
“這邊還要些時辰,你先回去歇息,還是繼續?”
知曉了前因後果,了解到哥哥不會有危險,靜楠就很放心了,打個小呵欠,“我想回去睡覺,好困。”
她呆呆打呵欠捂唇的模樣,像隻困倦舔爪的貓兒,憨态可掬,令荀宴莞爾,“那讓侍衛送你去,我稍候再回。”
“嗯,哥哥早點回來。”
二人說了這麼些話,之前在宮中那些隐帶暧昧的、不自然的反應都已消失無蹤,靜楠在這種事上忘性大,完全不記得對視時臉紅耳熱的模樣了,倒是荀宴,臨别前想摸摸她腦袋的手頓了又頓,還是沒放下去,最後道:“去吧。”
帳篷中,宮婢早已将一應用具備好,靜楠迅速梳洗更衣,就上了榻,合眼。
小半個時辰後,一道黑影從巡邏侍衛中溜出,偷偷來到靜楠這座帳篷,細管塞進細小的洞口。
一道隐帶香氣的青煙,慢慢從管中吹入帳内。
第100章一夜
林琅拔得頭籌,宴上被灌了酒,回帳時神智已經很有些不清,被郭平安戳得東倒西歪。
面前人口中說的什麼他也記不清,隻看一張熟悉的面孔左右搖晃,暖黃珠光下令他有說不出的歡喜感。林琅不知怎的,一把握住面前人捉弄的手,在侍婢驚訝的目光中道:“好兄弟,别晃了,咱們一起睡一覺。”
郭平安:“……”她竟不知該羞還是該氣。
侍婢偷笑聲中,禀報聲道太子有令,傳林琅前去議事。
林琅立刻用冷水抹了把臉,勉強恢複些許清醒,在郭平安擔憂的目光中飛快道了句“我去去就來”,大步邁出帳篷。
月光清淩淩,鋪灑在無垠草地,宛若打了層銀霜,遠眺時猶如夜間水面,一腳踏上,便驚起漣漪并起。
吱嘎的凝澀踩草聲讓林琅大覺有趣,原地站立,童心十足地原地踏了幾下,讓引路人無語,“林校尉,該快些了,莫讓殿下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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