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落處,血光飛雨,寒光耀面。那牽馬的兵士一個翻身,已沒入了黑暗之中。那兵士臨行之前,回頭望了眼,眼泛死灰之意。
那人竟是狄青手下的死憤之士——李丁!
夜月風大驚,急問:“窦太尉,怎麼回事?”陡然見到窦惟吉的左肩頭,已插着一枝弩箭,臉色又變。
原來李丁不知何時,趁亂到了窦惟吉的身邊,借送馬之際,刺殺窦惟吉。
窦惟吉畢竟身經百戰,又為洪州太尉,整日在刀頭謀生,就在李丁出手的那一刻,幡然驚醒,避開要害,揮刀反擊。
李丁一擊不中,全身而退。窦惟吉肩頭痛,心中更痛,怒視夜月風。
夜月風很快明白,方才他沖入了軍營,宋軍順勢殺入,李丁肯定就是那時候混入,殺了夏軍,然後換衣牽馬接近窦惟吉。
這人竟這般心機計劃?
所有的一切已很明顯,這次攻擊,絕非宋軍趁勢掩殺,而是蓄謀已久!
窦惟吉上馬,才待催馬備戰,馬兒悲嘶,“咕咚”倒地。窦惟吉斜睨過去,見馬兒口吐白沫倒斃在地,更是急怒攻心,不等再次索馬,就見到迎面沖來一人,怒衣鐵斧,一斧砍來。
雨寒斧厲,夾雜風雨,斧未至,寒風擘面。
窦惟吉急閃,滾到一旁,奮力躍起,将一個手下撞落馬下。搶了手下的戰馬,窦惟吉顧不得迎戰,喝令手下抗住來襲之人,策馬高喊道:“跟我出寨一戰。”
出寨一戰!
夏軍的犀利,本不在守寨。夏軍的威勢,在于充分利用騎兵的優勢,平原捭阖,對攻對沖!
窦惟吉号召兵馬,準備出寨和宋軍對戰,挽回頹勢。窦惟吉喝令聲中,夏軍終于找到方向,紛紛向窦惟吉聚過來了,并肩一沖,已殺出了自己的營寨。
可才到寨外,窦惟吉臉色又變。左右黑暗處,又沖出了兩隊騎兵,以比雷緊,比雨急的攻勢殺過來。
一隊持槍,槍鋒如林。一隊擎斧,斧勢若山!
那兩隊騎兵挾無邊的銳氣、磅礴的殺氣、澎湃的勇氣沖出來,窦惟吉的騎兵被對手一沖,已四分五裂,潰不成軍。
萬餘的夏軍,已如無頭蒼蠅般,四處奔走逃命。
窦惟吉見敵勢如潮,駭然對手的準備充足。無心、亦無力聚戰,認準方向,帶餘衆向北逃竄。隻要過雞頭山,奔冶平寨,聚集那裡的夏軍,還能站得住陣腳。
隻要能站穩,窦惟吉相信,終究還能與宋軍一戰。
他還是不信宋軍有那麼快的攻勢,亦不信宋軍竟在騎兵上擊敗了他們。
馬顫秋風,風雨夜來。
窦惟吉片刻後已到了雞頭山的蜈蚣嶺,知道過了嶺下小路後,很快一馬平川,任由馳騁。就在此時,前軍蓦地止步。
窦惟吉怒道:“何事?”不等再問,他就知道發生了何事。山中要道處,橫着一隊人馬。豎盾如牆,死死的扼住了山中要道。
此路不通。
“沖過去!”窦惟吉喝道。
夏軍上前,隻是山道狹隘,騎兵的作用大是削弱。衆人沖上,威力大減,遠沒有平原馳騁的快意逍遙。
堪堪到了鐵牆之前,夏軍已有猶豫。他們雖是勇猛,但要如何沖破這厚重的盾牆?将停未停之際,盾牆霍然裂開,斧光劈出,兇悍有如洪荒怪獸。
戰馬悲嘶,夏軍慘叫,有的人竟被巨斧一劈兩半,血流成河。
堵路的是披堅!
狄青手下十士的披堅之士!
披堅身着重甲,持鐵盾,舞鋼斧。斧泛青光,有如車輪般的滾動飛舞,牢牢的扼住山中要道。夏軍幾番沖鋒無果,隻聽一聲炮響,山嶺兩側伏兵四起,長箭如雨,滾石似雷,傾瀉而下。
夏軍大亂,窦惟吉撥轉馬頭,另覓山路,好不容易沖出了埋伏,凄慘慘的到了山外,跟随他的夏軍鐵騎,已不過數百。
窦惟吉仰天長歎,才待策馬北歸,就聽北方馬蹄急驟,有一騎快如風,急如電的破了黑暗,向他迎面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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