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盡仍舊是點頭:“嗯,我知道。”
牧蕭秦有些意外,還是繼續說道:“你們體内被注射了NH.9,是一種失敗的基因強化劑,而注射了NH.9這一批的實驗體,沒有一個活過成年。”
程盡頓住,這個連尹喜都不知道。
今年,她15,而聯邦的成年标準和之前在地球自己所在的标準一樣,都是18.
也就是說,她最多還有三年時間。
一直懸在頭上那把沒有形狀的刀,此刻突然凝成實狀,發出森冷的氣息,朝她擁了過來,包裹其中不能動彈。
程棋還是無所謂的表情,看向程盡的眼神卻透露着關心。
“你不用擔心......”牧蕭秦說,“我會幫你們。”
“你怎麼知道這些?”程盡問牧蕭秦,表情看不出絲毫異樣,内心卻翻起巨大的海浪。
“這樣的實驗還沒有結束。”牧蕭秦聲音也冷了下去,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目光深邃而冰冷。“我不允許。”
程棋不屑的哼了一聲。
“為什麼?”程盡不解:“基因強化劑不是早就成功了嗎?”
“這不能滿足他們的貪心。”牧蕭秦說,“他們創造生命,他們殘害生命。”
“程盡,我需要你。”牧蕭秦湛藍的瞳孔看向程盡,頭頂的燈光打了下來,讓他雕刻一般的完美面孔顯出幾分柔和,他語氣真摯:“我有很大的把握解除掉你們身上的NH.9,而這個過程裡,我需要你。”
程盡想,牧蕭秦真的是個奇怪的人,讓她奇迹一般的平靜了下來,海浪平息。
“好。”她說,承諾一般:“我答應你。”
“我呢?”程棋不爽:“你把我查了個底朝天,到頭來目标是我姐姐?”
“程棋。”程盡卻問:“我跟你,什麼關系?”
“你是我姐姐。”程棋說:“一直都是。”
“血緣上?”程盡問。
程棋沒有回答。
“不是。”一旁一直不說話的路行舟說:“你們沒有任何血緣關系。”
“那是?”程盡挑了挑眉。
“以前在實驗室裡,”程棋開口,語氣透着濃濃的懷念:“你說我比你小,讓我叫你姐姐。”
似乎又有什麼畫面閃過腦海,程盡不确定是不是原主的記憶殘留,她下意識的看向牧蕭秦,後者一愣,繼而對她搖了搖頭,意思是:程棋無害。
她果然是極好的隊友,牧蕭秦默默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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