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詛咒的少年還站在那裡,像隔着腥熱的血海,端詳他在火中痛苦的臉。
岑卯想,少年是在監督一個惡魔是否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他很聰明,是不會留下來的,更不會靠近自己。
可少年卻向他走過來了。
岑卯的全身都在與惡欲對抗的戰栗之中,睜大了被染紅的眼睛,看少年一步一步,穿過血海,靠近了他的火。
“你要我陪你做什麼?”
少年的手指劃過他臉上泥濘的濕痕,眼裡清澈的深海像是能夠撲滅他:
“你是發情了嗎?”
岑卯被少年按向懷裡,覺得自己的呼吸似乎在這場大火中被奪走了,喉嚨中隻剩下灼熱的煙塵,一字不可說。
而少年靠近了他被汗水浸透的後頸,尋食的小獸一樣,仔細而輕地嗅着。
然後一把撕開了他的抑制貼。
岑卯的胸口瞬間被火焰席卷,爆炸式的危險讓他腦中有一秒的空白。
一切都結束了。
少年會被他失控的力量折斷身體,倒在血泊裡,而岑卯想,這是他真正的罪,他應該賠上自己的命。
而岑卯在絕對的空白裡,卻漸漸聽到另一種甯靜的、洶湧的聲音。
他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又或是已經進入了幻覺。現實中的岑卯已經殺死了少年,而這個岑卯卻沉進了冰涼的海,所有的火焰都被暗湧熄滅,他不再覺得疼,隻有無邊的、難以形容的舒适。
這是岑卯從未感受過的舒适。他像被天雷辟中的燃燒的焦骨,被一片深海接住了。
朦朦胧胧中,他察覺到少年咬住自己後頸的犬齒慢慢松開,換成了細碎的,難耐的,甚至躁動的吻。
“不能标記嗎?”
少年輕聲問,而岑卯隻覺得迷惑。
标記。岑卯恍惚地想這個詞,陳醫生說,他的身體不能被标記,也不能孕育孩子。他隻是有Omega的信息素而已,卻并不具備一個Omega伴侶的功能。
他不知自己有沒有搖頭,隻聽見少年說:“……算了。”
少年似乎不再在意這些事,攏住岑卯腰肢的手臂使了些力氣,把他仍在輕輕顫抖的身體貼上自己滾燙的胸膛,問他:
“你要在這裡做嗎?”
岑卯睜着漸漸清明的濕透的眼,看見少年的臉,而他因為一種全然陌生的感覺,已經不知道該對這個人說什麼,做什麼了。
少年盯着他的眼睛緩緩眯起,身體輕微地動,像是要往後撤去。
岑卯求生似的,過于迅猛地纏住了少年的肩背,把整個半赤裸的身體都塞進少年的懷裡,像是隻要離開一點,就活不下去了似的。
“哪裡都可以……”岑卯下意識說,隐隐明白,卻又不太明白少年要做什麼:
“隻要你留下來。”
被他抱緊了的少年似乎沉默了,岑卯感覺到自己緊貼的對方的下身有漸漸凸起的堅硬。那是他也有的器官,而少年的年紀雖然明顯比他小,那裡隆起的尺寸卻很驚人。
岑卯感覺到對方沒有掙開他的動作,手腕上一松,破爛的床單繩扔到地上。少年架起他的腰,把他兩腿分開纏到自己的胯上。岑卯覺得這個姿勢非常舒服,兩條腿忍不住纏得更緊了一些,換來少年一聲不耐似的喘息。
岑卯把臉埋在少年的肩窩裡,貪婪地呼吸着對方身上青澀好聞的氣味。少年像是把他帶到了卧室,又停下來,很快,岑卯感覺到自己被按在了不算大的沙發上。
“你要帶人回家,家裡就這樣嗎?”
少年已經丢掉了岑卯身上欲遮還掩的浴巾,露出被汗水和其他的液體弄的濕漉漉的一身柔白。那是幾個小時前被一家不算高級的酒吧裡所有人垂涎的肉體,如今卻在他的手掌下被任意搓揉,留下不堪的痕迹。
岑卯不知少年在抱怨什麼,隻感受到一種從未體驗過的、彷如新生的酥熱。這種熱和他每次發情或被激怒時撕裂似的灼燒不同,帶了一種焦糖般的甜與黏,或者更像他在東南亞買過的熟透的石榴,沾着雨林的泥土與水珠,明明是肮髒的,卻充滿誘人的甜肉香。
他的腦中被這樣黏膩的熱充滿,身下也不知不覺地流出了大量豐沛的汁水,岑卯并不知道這是什麼,隻覺得這是為少年流出來的,不能浪費到别的地方,就用滲着水的後穴靠近少年頂起來的器官,想讓他接住,就像接住掉下來的岑卯一樣。
“小九。”岑卯亂七八糟地舔少年露出來的喉結,好像因為自己光着身子、對方卻如此吝啬而不大高興,因此催促他:
“弄弄我啊。”
少年的喉結在岑卯的舌尖上滑動,岑卯本能似的扒他礙事的長褲,少年的聲音就更沙啞了:
“我沒做過。”少年冷得厲害,卻又燙得過分:“你要我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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