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舒妃長長的歎了口氣,還一副我為你好的表情。
自從舒妃坐胎穩當後,舒妃就愈發喜歡熱鬧,在儲秀宮裡虐待偏位不算,每次請安都是挺着肚子,見哪兒有戲看了就圍觀圍觀,更或者是自己親自上陣唱戲。
穎妃向來都是個暴脾氣,舒妃這話說的不中穎妃心意,穎妃自然不願意忍,她正要一拍桌子站起來,柳清菡忙趕在她之前說了話:“都說自己是什麼樣的人,就會以什麼樣的心思去看旁人,舒妃莫不是經常這樣覺得,所以便見不得别人好?”
柳清菡擡手撫了撫有些晃動的耳墜子,繼續道:“對了,本宮也聽說,舒妃和婉嫔關系一向很好,之前婉嫔封嫔時,皇上曾想着要婉嫔獨居一宮,可舒妃你卻求了皇上,說自己住着儲秀宮冷清,想讓婉嫔陪着你一起住,想來這便是舒妃所謂的姐妹之情了,本宮的确有所不及。”
婉嫔原本低調的像是沒有她這個人,甫一聽到這話,猛然擡起頭來看了柳清菡一眼,又很快的低下頭去。她不着痕迹的摸了摸自己有些疼痛的胳膊,眼眶有些熱意。
舒妃臉色頓時大變,她掃了婉嫔一眼,見婉嫔依舊這麼小家子氣,提着的心放下了些許,臉色也慢慢恢複如常,可她到底是心虛,隻冷冷的說了句:“淑貴妃過獎了。”
提起這個話題的純貴妃看的一愣一愣的,她捏着帕子的手松了松:“怎麼,咱們不是在說淑貴妃的鴛鴦麼?怎麼就說到了姐妹之情呢?”
舒妃一看純貴妃替她解了圍,立馬順着杆子爬,把話題又扯回了柳清菡身上:“是了,皇後娘娘,臣妾雖然是滿人,但自小也讀過不少詩書,臣妾記得,有一首詩好似是這樣說的,臣妾念給大家聽聽。”
“得成比目何辭死,願作鴛鴦不羨仙。比目鴛鴦真可羨,雙去雙來君不見?”
嘉妃捂住嘴笑出了聲:“舒妃這詩念得真好,隻可惜咱們聽不懂,想必皇後娘娘也是如此,不如再勞煩舒妃給咱們解釋解釋這首詩是什麼意思?”
“其實隻看字面兒上的意思,便可理解的差不多了,又何須我來解釋呢?自古以來鴛鴦都是成雙結對的,被人比拟為夫妻,淑貴妃……”說到這裡,舒妃倏然停頓了下,打量了皇後一眼,又笑了:“想必在皇上心裡,淑貴妃定然是特别的吧。”
皇後端坐在鳳位上,哪怕嘴唇塗了胭脂,依舊被抿的泛白,面對底下嘉妃和舒妃的話,皇後竟有些進退兩難,她不是不知道嘉妃和舒妃打什麼主意,不就是想讓她面子上挂不住,一時氣憤,好順勢罰了淑貴妃,可……莫說她不想,便是想,眼下她也不敢。
愉妃仿佛知道皇後的為難之處,忙笑着打趣舒妃:“舒妃這話,我可是聽出了醋味兒呢,你說皇上待淑貴妃特别,難道皇上待你就不特别麼?你有着身孕,内務府裡什麼珍貴的東西不緊着你用?便是每個月的份例超出不少,皇上也給你添補了呢。”
舒妃聞言,臉頰立即飛了一抹紅,愉妃心底剛松了一口氣,嘉妃就有些陰陽怪氣的:“愉妃這話,本宮可就不愛聽了,份例是份例,鴛鴦是鴛鴦,這兩者,可沒有能放在一起比較的地方。”
穎妃皺了皺鼻子:“可不是麼,份例是死物,鴛鴦是活物,确實不大一樣。”
這個解釋,柳清菡給一百分,她極力憋着笑,見嘉妃成功被噎住,穎妃得意的昂着頭,頗有幾分自得。
争辯了半晌,皇後頭疼的捏了捏額角,擡手打斷了底下嫔妃的話:“好了,有什麼可争的,争了一個早上,吵的本宮頭都疼了。不論是死物還是活物,都是皇上的恩賞,容不得你們在這兒……”
皇後訓誡的話未說完,柳清菡便在衆目睽睽一下起身對着皇後福了福身子:“皇後娘娘,臣妾以為,舒妃的話卻有幾分道理,鴛鴦自古以來都是成雙結對,比拟夫妻情深,臣妾不過嫔妃,确實當不得皇上如此厚賞。”
此話一出,衆人皆有幾分詫異,嘉妃尤甚,甚至覺得淑貴妃怕不是腦子有問題,這麼大的榮寵,淑貴妃竟然說自己當不得,不配?
皇後眉頭微擰,柳清菡頓了一下,笑道:“所以臣妾特意征求了皇上的意見,将這對鴛鴦獻給皇後娘娘。”她掃了一圈在座的嫔妃,最終視線落在純貴妃身上:“日後純貴妃若是想觀賞這鴛鴦,便隻能在翊坤宮了。”
話落,靜心突然從外面疾步走了進來:“皇後娘娘,永壽宮來人把鴛鴦送了過來。”
此時皇後才意識到,淑貴妃并不是謙虛的說說而已。她望着淑貴妃臉上得體的笑容,心裡越發不得勁兒了。
打發走了嫔妃,就在柳清菡也起身要走時,皇後突然開口把她留了下來:“淑貴妃,你這番做派,本宮是看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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