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韻之進門來,向祖母和母親行禮,問道:“他們家,可有什麼安排?”
老太太說:“你什麼也不用管,安心出嫁便是。”一面問兒媳婦:“韻之的嫁衣,都妥當了嗎?”
二夫人一一應答,滿臉喜色,更讓她高興的是,老太太終于松口,命芮嬷嬷取了一箱珠寶銀票來,之前必定是賭氣不高興才說不給添嫁妝,實則早就給孫女備着了。
待兒媳婦興沖沖抱着百寶箱離去,老太太便命扶意回去歇着,韻之送她回來,看她躺下了才安心些。
“你身體不好,我還煩着你,卻從沒為你做過什麼事。”韻之道,“日子越來越近了,心裡有無數的話想對你說,又不知從哪一句說起好。”
扶意将手爐遞給韻之暖着,說道:“初霞在園子裡住着,與丫鬟們相處融洽,溫文爾雅性情十分好。雖與你這開朗個性未必合得來,但也是個可靠的,你出嫁帶着她回去,往後就安置在新房近處的小院,姑嫂之間有個照應。”
“你看看,還在為我操心。”韻之說,“我還是先走吧,我在這裡你不能安生休息,你不嫌累,我還嫌你累着我侄兒。”
見妹妹放下手爐轉身,扶意又道:“你哥哥離京前,與闵延仕和解了。”
韻之很意外:“他們之前吵翻了,為了我的事?”
扶意道:“也不能算吵,不過是意見不合話不投機,用開疆的話來說,換做是他要娶你,也要被嫌棄一陣子,你哥哥就是誰也舍不得罷了。”
韻之心裡有些高興:“他們和解了,那也就是說,闵延仕對這婚事的态度,哥哥認可了?”
扶意道:“該是如此,總之你安心嫁過去,好好過自己的日子,他們家再煩再亂,也不和你相幹。”
且說闵家的大管事和二位夫人回去後,深知帶回去的話必定惹怒大夫人,便耍了個心眼,一并在他們家老夫人跟前回禀,如此大夫人動怒也有所顧忌。
老相爺夫人性情溫和,這些事也不願計較,反而勸兒媳婦:“你我都是從娘家過來的人,當年出嫁時的心情不能忘了,祝家不過是擔心自家孩子來了以後不能被妥善照顧,多帶幾個下人,就答應了他們吧。”
這件事很快在府裡傳開,人人都在背後嘀咕公爵府的高傲和氣派,也終于意識到,宰相府的門匾摘下後,終究是不複往日風光。
臨近年末,正是戶部一年最忙的時節,再加上皇帝忽然要查前幾年的全國稅款,闵延仕每日深夜才回到家中,總是忘記自己的院子正在修繕,搬去了祖父祖母的外院暫住,又悶頭徑直往這裡走,被下人追過來往回帶。
可是半道上又被下人攔下,說大夫人要見兒子,闵延仕疲倦至極,無奈地跟着下人行來。
大半夜的,妹妹闵初霖還沒睡,像是特意等他,見面後,刻薄地說了句:“你那新娘子可真厲害,這還沒進門,就打算把我們家踩在腳底下,往後進了門,我和娘是不是每天要伺候她端茶送水?”
闵延仕冷冷一笑,滿眼悲憫地看着妹妹:“将來,你可怎麼辦?”
做妹妹的立時怒道:“你又說什麼奇奇怪怪的話?”
闵延仕說:“别惹她,别惹祝家,相信我,初霖,哥不會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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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韻之的囑托
這一晚在母親跟前聽了什麼,闵延仕都不記得了,回到卧房躺下,滿眼還是查不完的賬目。
昏昏沉沉時,才想起一句:往後婆媳之間,不許你插手,祝家若來生事,也有我應對,你隻管你的仕途經濟,好好撐起闵家門庭。
他翻了個身,疲倦地揉了揉額頭,在祝家,扶意也承受着來自婆婆的惡意,自家母親與祝镕的嫡母不相上下。
這些貴夫人們,為何不能向善,是與生俱來的惡毒,還是多年遭受壓迫的扭曲,可至少這兩位,都不像是受過欺負的。
再有幾天,就要成家了,闵延仕依然腦中一片空白。
祝镕離京前來找他,說的是國事天下事,但臨分别時,還是談到了韻之。
他除了說一定會待韻之好之外,再沒有别的話。
而祝镕也是看透了,與其逼着闵延仕說違心的假話,不如相信他的許諾。
“韻之……”闵延仕長長舒了口氣,“你是何苦來的。”
轉眼已是十月十九,扶意收到丈夫的飛鴿傳書,他已與姐夫率軍抵達邊境。
飛鴿傳書比朝廷奏報還要早些,扶意便親自來西苑,告知三嬸嬸平理一切安好。
三夫人懷裡抱着平珍,對扶意說:“這小子和他哥哥那會兒一模一樣,性情脾氣也一樣,二十年後我又要再擔心,這孩子是不是也要去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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