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袁文清喜歡她的一個緣故。
“孟春姐可到京城了?”覃竹心裡一直惦記着這事。
“孟春已經入宮了,新晉封了順儀,我也是剛剛得知的消息。”
“恭喜你們,那可真好。”覃竹扯着嘴角贊道,可想着袁孟春淚流滿面的樣子,心裡也沒覺得多高興。“火娃還好麼?”
“火娃……不太好。”袁文清聲音有些低落,“孟春走後,他就病了。”
覃竹便有些急,“怎麼會這樣?我記得孟春說過,這兩年火娃調理得好,已經甚少生病了。”
看着她關切之情溢于言表,也不知怎的,袁文清的心隻覺得妥帖。這些日子,火娃纏綿病榻,方氏各種計較,蔣天南也跟他生了嫌隙,諸般煩惱他卻不知能與誰說,隻能自己硬挺着。
似乎就在覃竹三言兩語的關懷問候下,那些壓在心頭的煩悶也淡去了幾分,原來他是多麼期盼有個人能與他分擔肩頭的重壓。
他溫言道:“阿竹,若是你不忙,我想請你抽空去看看火娃。他這段日子反反複複發熱,前幾日還驚厥了。郎中說,或是孟春突然離開,小孩子一時難以适應,想來想去,也隻有你跟他親密些。”
“我不忙,我現在就去看火娃。”覃竹急道。
“那真是多謝你了。我帶了馬車來。”他一指街口,袁家的兩輛馬車一前一後停在路旁。
“文清大哥,你稍等,我回去取個東西,原是上回答應了送給火娃的。”
她匆匆跑回店裡,從櫃台後拿出個大盒子,老賈看了不以為然,“你又去袁家?”
“火娃病了,我去去就回。”
“别給自己惹麻煩!早點回。”老賈囑咐。
“知道啦!”覃竹三步并做兩步,急匆匆跑了出去,也沒顧得上聽老賈在後面搖頭歎氣。
第55章心底柔
馬車上,袁文清垂頭想着心事,這段日子的紛紛擾擾湧上心頭。
鎮南侯世子袁文競此前來澶州,送上了袁侯爺的親筆書信,表達了袁家京城一系的期望。
這是陛下登基後,頭一次選納後宮嫔妃,盡管鎮南侯沒有嫡女,可還是點了袁家的女子進宮,這分明是表達了倚重之心。
袁茂信中言道:“文清侄,今為至關重要之期,進則能達,退則能靜,袁氏一族亦當計之深遠,汝于澶州須慎之,再慎之。”
袁文清深以為然,早年開拓之時,袁家也沒少幹那冒尖出風頭的事,如今到了守成之時,自然要轉變風格,守拙為上。
是以就是方氏提出,要借着孟春冊封的喜事,宴請一衆親朋舊故,被他婉言推拒了。
“母親,陛下剛剛除服,正是勵精圖治,整頓朝綱的時候,如今京城的名門世家,連婚宴壽宴都一切從簡,咱們家還是低調些吧。”
方氏想的是要給自己女兒初夏争個面子,過了年,初夏就十八歲了,按理早就過了量媒議親的年紀。隻是原本孟春未嫁,她也不好越過姐姐張羅妹妹。
如今孟春封了順儀,雖然她心裡有些堵,可畢竟還是要把這件事變成對自己女兒最有利的局面。
她心裡很不高興,“文清,我們這離着京城千裡萬裡,請親戚朋友來坐坐,礙着陛下勵精圖治、整頓朝綱什麼事?何況請來的都是通家之好,這也是為了順儀做面子。”
袁文清溫和道:“順儀要這番面子做什麼,她如今需步步謹慎,處處謹慎,這‘謹慎’二字便是我袁家今後的家訓。”
“你是家主,自然你說了算。”方氏的臉色陰沉下來。“可我這身居内宅的婦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你何必跟我強調這‘謹慎’二字?難道我做了什麼不夠謹慎的錯事?”
袁文清略一停頓,忍着性子。“母親,家中事多,火娃又病了,這宴請的事就算了吧。若是母親一定要請,就在您東府内宅請幾位至親女眷坐一坐也就罷了。”
方氏氣呼呼的起身,“不請就不請,我一個婦道人家還請什麼客,讓人說我不知謹慎麼?”說完也不理袁文清,帶着丫鬟婆子走了。
管家憂心忡忡的看着,“太夫人總是這麼跟您擰着,就看不到您的一片苦心。”
袁文清揉着額角,對這位跟了他們父子兩代的老仆歎了口氣。
“百年世家猶如一棵參天巨樹,不免枝派繁多,良莠不齊。若都是勁兒往一處使,才能枝繁葉茂。”
管家點頭稱是,袁文清神色間三分清冷,繼續道:“若是有那殘枝敗葉,枯蒿腐草,為着整棵樹着想,也唯有把那殘枝枯蒿都砍下去。”
管家沒敢接話,輕聲道:“大爺,您去看看大少爺吧,剛才嬷嬷來回話,說大少爺剛剛又燒起來了。小人已經叫人去請了趙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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