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竹見是他,這才放下心來,她輕輕打了個酒嗝,“灌醉?那你也太小瞧我了。我是漁幫有名的千杯不倒,酒中之仙”
周珩将手中酒杯遞還給她。“酒仙姑娘,你還清醒着麼?是不是睡不着了?”
“嗯嗯。清醒着。”覃竹應付着,“沒有,沒有,怎麼會睡不着,這就睡了。”實則她沒醉,隻是對着周珩不免有些尴尬。
周珩自然明白,他微微一笑,“我倒是真的失眠了,所以決定今晚不睡了。”
“不睡了?那你要幹嘛?”
“夜遊七安村。”
覃竹的眼睛一亮,立刻清醒了。“你要查祈村之事了?”
周珩點點頭,“查不查都已經來了,豈能過而不入。我明日急着趕回澶州,恐怕白天也沒功夫再細細走一遭。不如就今晚吧。”
“我與你同去,你等等我。”也顧不得收拾酒壇子,把窗戶一關,吹滅了屋子裡的蠟燭,覃竹在屋子裡一陣折騰。
“别急,夜還很長,我們還有時間。”周珩不急,安安穩穩在門口等她。
覃竹出來的很快,她似乎梳理了頭發,手上抓了件棉鬥篷,周珩接過鬥篷披在她肩上。覃竹的臉一熱,也不知是不是那老酒太過醇厚,讓酒仙姑娘也有些上頭。
兩個人悄咪咪出了漁幫分舵,站在七安村唯一一條寬闊的黃土路上。月亮把四下照的通亮,往南看看,又往北看看,覃竹讓周珩拿主意,“咱們去哪?”
“不是該我問你麼?這裡有漁幫分舵,你才是本地主人。”周珩無奈看她。
覃竹撓撓頭,“可我也不熟,不過沒關系,這村子不大,總共三十幾戶人家,咱們就算繞着村子走一遍也用不上半個時辰。”
“也是,我就客随主便吧。”周珩沒有異意。于是,兩個夜遊神在這小小的孤村中逛了起來。
村子裡靜悄悄的,走出去好遠,兩人都沒說話。鄉下不比澶州城的夜晚,大部分村民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此時家家戶戶都已安睡了。一條野狗在身旁竄過,路旁的樹叢中,有些幽綠的眼睛一眨一眨,夜貓子嗚嗚咽咽叫了起來。
覃竹的膽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對着蔣天南她無畏生死,對着野狗夜貓,她心裡七上八下,打起了哆嗦。
隻是她嘴上又不肯認,嘟囔着,“一點都不吓人。一點都沒意思。”話雖如此,身子倒比嘴巴老實,悄悄往周珩身邊靠了靠。
“怎麼?害怕了?”周珩幹脆對她伸出手。
覃竹的手抓着鬥篷,并沒去握住他的手。“那倒不是,不過你别不說話,這麼安靜,靜得我心裡發毛……跟我說點什麼呀。”
周珩樂了,“說什麼?不如你問吧,你問什麼,我就答什麼。”
“哦,那個,那個……你今年貴庚?”覃竹隻好沒話找話。
“年二十有四。”
“家裡幾口人?”
“家父已經不在了,家母如今在潞州,周家是當地望族,也有百十口。至于我京城的府上,主人隻我一個人,仆從一大群。在下官居三品、前途不錯。尚未婚配,品貌端正,潔身自好,從無不良之惡習。”
“咳咳,我沒問那麼多。”覃竹的聲音低下去。
“沒事,是我自己要說的。”黑暗中,周珩嘴角翹了起來。“你還有什麼想知道的,隻管問。”
覃竹想了想,“‘抱月軒’是什麼?“八碟八碗”都有哪些?金明寺在京城很有名麼?楓葉不是秋日裡才會紅?”
周珩的笑意更深了,“‘抱月軒’是京城第一酒樓,就如同澶州城的‘觀海樓’,‘八碟八碗’我雖吃過,不過你讓我報菜名還真是報不出……”
覃竹呵呵笑了起來。
“金明寺是京城最大的皇家禅寺,楓葉的确秋日才會紅,就是你我初見的時節,那時候雖然澶州還是酷熱難耐,可京城已經是秋高氣爽了。”
覃竹嗯了一聲,自言自語,“清寒最是可人天,秋天的京城一定很美。”
周珩沒說話,覃竹問:“我的話是不是太多了?”
“怎麼會,你不知道,我其實最怕冷清,那日在長安鎮漁幫總堂,你跟書院的孩子們一塊吃包子,把我一個人留在房中。我聽着你們叽叽喳喳,心裡很羨慕,一個人吃包子,真是好生無趣。”
覃竹笑道:“周大人,你簡直颠覆了我的認知,你還是我初見時那個周大人麼?”
“你初見我時,覺得我是怎樣的人?”
覃竹不肯答,暗想澶州城門口的“同福酒樓”,老賈說“那是個活閻王……”她笑着轉移了話題。
兩個人嘁嘁喳喳,一路走一路說,覃竹倒是不緊張了。可走到村口,她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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