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不知不覺間開始有了些許變化,兩個女孩就不約而同地更加害羞了,哪怕是背對背換衣服也會感到局促燥熱。
就算是躺在一起,習慣了的同床共枕,也會讓人難以安眠,隻得背過身去不敢相視。
這樣的變化悄悄地瓦解了兩人最初的一些習慣。比如她們不再懶床,不再在床上毫無芥蒂地滾來滾去,玩掀衣服撓癢癢這樣距離暧昧的幼稚遊戲。
尤其是夕越發有些拘謹,歐陽吉偶爾有受冷落的不安感;反過來,歐陽吉也更加安靜,令夕時常擔心自己是否會冒犯了她。
同時,随着某個階段的臨近,雙眼金黃燦爛的夕常常不自覺表現出更多的恐慌緊張。
就好像她将會失去什麼重要的東西,就好像歐陽吉快要離開她了。
歐陽吉有些迷惑,形影不離地相伴經年,她自認對夕了如指掌。夕下意識地在怕什麼,哪怕她自己也不很清楚,歐陽吉也能感覺得出來。但這微妙的不安是看不見摸不着的氣氛,彌漫在空氣裡,悄悄地毒害這個封閉的房間。
直到某個夜晚,歐陽吉在淺眠中聽到身邊女孩低低的啜泣,聲音比平日的清靈要啞上許多。
她急忙撐起身來,想要推醒做噩夢了的同伴。
一轉頭,猛然驚見龍璘站在床頭邊,如鞠躬般彎下了身子,臉距自己湊得很近,一雙金燦燦的眼睛在黑暗中尤為奪目,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紅唇嘴角勾起不自然的弧度。
毛骨悚然,一個激靈之後,她如醍醐灌頂,忽然想起了原委。漫長的日夜輪轉中她甚至忘了最初自己的真相。
我差點……真的醒不過來。
在這裡你們就能得到一切幸福,不如不要醒了罷?
歐陽吉捂着臉龐,無助地搖頭,兩行清淚濕了掌根,往後邊的牆面縮了縮尚還稚嫩的身子。龍璘僵硬地直起上身,金眸半斂,身後窗簾無風自擺,輕輕拉開,露出窗外夜空猩紅的月輪。
赤紅的圓月,末世中再不曾褪色的血月。
你到底是誰,是站在我們這邊的人嗎?為什麼要與我說這些,而不直接告訴夕?
這裡是她的夢境,我不可直接觸碰她,隻能将希望寄托于你。
“夢境幻象?我在她的夢境裡,還是我們在做同一個夢?”
“龍瞳擁有将與之對視者拖入‘瞬間永恒’之夢境的力量,而漆黑靈力給予她的力量更強,這是在夢境中可以參透甚至篡改因果線的最高權能。你在死亡前的那一刻被拖入她的夢境,在這個夢境中倘若找到并逆轉導緻你死亡的因果線,‘瞬間永恒’結束之時,你們也會回到這條因果線開始的那一刻。”
歐陽吉愣住了,閉眼用力揉了兩把臉:“也就是說做一個夢就能改變現實既定結果?這也太開挂了吧……哎?!”再睜眼卻見自己身處一片空白虛空,腳下是指向四面八方的影子,而對面的人也一樣,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像極了被困“魔術師”幻象裡的情況。
面前的人竟然并非龍璘,而是看着很陌生,又好像有點似曾相識的少女。但一仔細想要記清少女的臉龐,就發覺明明好像近在咫尺,卻怎麼也記不清她的模樣,隻是有種很漂亮的印象。
“并非所有因果皆可篡改,隻有被抓住的因果線才有可能,而萬事萬物流變相交,無數因果相互影響疊加,要在瞬間找到最準确的那一條極其困難。更不要說篡改因果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以平衡颠亂原有因果式導緻缺失或增多的能量,如以凡人之軀,要承受逆轉生死之因果的代價則是幾乎不可能的。若非我通過夢境降臨,幫助你們找到它,要麼她接受你死去的現實結束夢境,要麼,你們就永遠困在這個夢境裡擁有彼此吧。”
歐陽吉倒抽一口涼氣:“我在現實真的死了?那我現在是什麼東西,意識殘留,靈魂體?”
“現實的時間還将持續下去,按原因果線進行下去的話,你當然會死。”少女輕輕搖動手中的長杖,黑暗的靈力光在其頂端的晶體中悠悠流轉,“但對于在這‘瞬間永恒’夢境中的你們,現實裡那個你死去的時刻還未到來,且永遠在到來的路上。你可以理解為,我們現在就在你還活着與死去的前後兩個時間點之間——時間軸上這兩點之間無數的其他點,夢境的作用隻是将這現實一瞬的時間過渡體感無限拉長。”
“這樣啊……有點像‘天上一天地上三年’的時空錯位感。”歐陽吉消化了一下這個信息量,定定神,“所以你是誰?你算是在幫白玄夕救我,是嗎?你也有漆黑的靈力,你也是‘破壞神’手下的修羅嗎?”
少女仿佛笑了一下,但很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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