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那天傍晚玉棋去青樓找金世風之前,金世風也在街上找了半天玉棋。
兩人錯過,金世風才去了秦樓楚館那條街碰碰運氣,結果正好碰上來青樓尋他的玉棋,金世風自然以為是那姓言的小公子沒安好心,帶着玉棋來青樓閑逛,畢竟那日言梳與宋阙向他借書時,宋阙坐懷不亂,言梳的一雙眼睛可頻頻打量屋内歌姬。
金世風當時便道:“你還有沒有金家少夫人的自覺?當着我的面跟一個男人跑了!”
玉棋不知如何解釋言梳其實是個女子,并非男人,她張了張嘴,半天隻能點頭道:“我下回不會了,大夫說你不能生氣,急火攻心不利于病情……”
“病、病、病!我就是個病秧子,所以入不了你的眼對吧?”金世風嗤笑一聲:“你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其實并不情願陪着我,告訴你,我也更不情願娶你!你既然不想看見我,又何必費心跟過來?留在金家吃好的喝好的,不就如願以償了?”
玉棋的頭垂得更低了,她輕聲道了句:“我知道的……”
她知道的,一直都知道金世風并不喜歡她,也不情願娶她,甚至厭惡她少夫人的身份,故而玉棋為了讓自己好過一些,從來也沒将自己當成過金家的少夫人。
後來金世風領着玉棋回到客棧,便告訴她,沒有他的允許不準她離開客棧,若她再離開,也就不必跟過去了,他金世風是生是死,自生自滅,無需她來救。
玉棋知道金世風說的是氣話,這世上哪兒有人不想活的,玉棋存在于金世風的身邊,不就是讓他活着嗎?
言梳想為玉棋打抱不平,可也知道這是玉棋與金世風之間的事,她無權幹預。
玉棋嫁給了金世風,就是金世風的妻子,按照凡人的禮俗來說,玉棋的确不該随意跟年輕男子一同挽手逛街,言梳與玉棋都知她其實是女子,可金世風不知,怪不得金世風生氣。
即便不是因為喜歡玉棋而吃醋,也是因為臉上無光而惱怒。
“那你留在客棧,金老闆去哪兒了?”言梳問她。
早間來時她就沒瞧見人了,問出口後言梳心想,金世風大約是在某個溫柔鄉裡吧。
結果玉棋伸手指了指二樓的一間房道:“他這幾日身體都不好,需好好靜養,昨晚我給他治好了一些,但也不宜出門玩鬧,所以夫君就在客棧歇着了。”
也是金世風惜命,才能難得消停。
午飯時間,客棧将飯菜端上了二樓,玉棋選了幾樣菜端進房内去照顧金世風,言梳拉着宋阙就在圍欄邊的長桌旁坐下吃飯。
宋阙不用吃,依舊在看書,言梳嘗了幾口覺得味道不錯,嘗到一碗珍珠蓮子羹,蓮子如玉珠一般晶瑩皎潔,入口即化,還有蜂蜜的甜,她覺得好吃,便順手夾了一筷子遞到了宋阙嘴邊,慣例道了句:“嘗嘗!”
宋阙瞥了一眼筷子上的珍珠蓮子,側臉過去張口含下,言梳反而愣了愣。
她看了一眼宋阙吃蓮子的嘴唇微動,怔了會兒才想起來問:“味道如何?”
宋阙點頭嗯了聲:“軟、甜。”
他目光落在了言梳微紅的臉頰上,心想,這珍珠蓮子和言梳一樣。
言梳抿嘴漸漸笑得深了,那筷子收回咬在口中,她眉眼彎彎地問:“你怎麼會突然就吃了啊?我還以為你不吃呢。”
“想吃了而已。”宋阙道。
言梳改筷子換成勺子,想舀一勺喂給宋阙吃,這回宋阙不吃了,隻道:“你喜歡,你都吃光。”
言梳也不堅持,宋阙肯賞臉吃一口已算是了不起了,言梳便坐在宋阙身邊一口一口把珍珠蓮子羹吃完,笑容燦爛,因為心情好,飯都多吃了半碗。
玉棋從房間出來時,手上端着的飯菜幾乎沒怎麼動,言梳吃飽了,但也給玉棋留了一份飯菜,見她臉色沉沉,還沒開口去問便發現她身上的靈氣比方才進房間時薄弱了許多,可見金世風的病情并未好轉,玉棋方才又給他灌了一次靈力。
言梳将飯碗端到玉棋跟前道:“吃飯。”
玉棋擡眸對言梳有氣無力地笑了笑,便安靜地吃飯,卻也心不在焉。
晚間從客棧出來,言梳心裡想着事,沒太在意身旁有人經過,那男子如風一般從她身側飛略,揚起了言梳的發帶。
她回神吓了一跳,手被宋阙握住往他懷中帶去一半,言梳肩膀撞上了宋阙的胸膛,擡眸朝那剛才險些撞上她的人看去。
男子三十出頭,戴着鬥笠,背上背着一把長劍,察覺自己行走過快,對言梳微微拱手表示歉意,又見身後有人跟來,連忙隐入小巷中,一個眨眼就沒了蹤影。
那男子藏身後沒多久,又有幾個如他那般打扮的人在人群中探眸幾回,尋找着目标,沒看見人便朝另一條街道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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