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梳見玉棋說時認真,臉都有些紅了。
以往她不曾與人說過這些話,也實在是沒碰到能說這些話的人,她也把玉棋當成好朋友,與往常遇見的‘朋友’都不相同,她亦希望以後能有人像她這般對待玉棋,讓她常常能如現下這般暢所欲言。
微風拂過,湖面上的白花一半被吹進水裡,等風停了之後,一片漣漪,白花再度立出水面,烏篷船開始往湖岸邊駛去。
顧秋在湖岸邊兩人上船的地方等着,手上不知從哪兒撿來的一根樹枝,那樹枝在水裡洗得幹淨,在言梳和玉棋下船時探了過來,讓兩人扶着樹枝上岸。
三人走了一路,言梳忽而想起來她們買糕點時的食盒忘在烏篷船的船艙内了,于是轉身要回去拿,獨留玉棋與顧秋二人站在垂柳樹下。
顧秋很會察言觀色,在他說故事時,提到被救的女子曾備受折磨那刹玉棋擡眸看了他一眼,眼神中複雜的神色暗含了些許疼痛,那是曾受過同樣對待不自覺流露的共情,結合上回在客棧院子裡,金世風對玉棋的态度,顧秋也知道玉棋過得并不好。
言梳去拿食盒是小跑着的,岸上路面被人踏出了一條小泥路,因為方下過一場雨,路還有些濕,言梳快到烏篷船前腳下打滑,揮着胳膊才勉強站穩。
玉棋連忙對她道了句:“小心些!”
言梳回眸朝她笑了笑,玉棋回以微笑,顧秋見狀,開口道:“玉棋姑娘多笑笑其實很好看。”
這句話叫玉棋收斂了笑容,有些警惕地朝他看過去,顧秋察覺出了玉棋的排斥,無奈聳肩:“我并非登徒子,這一點我想你應當清楚。”
否則二人有過幾次單獨相處的時機,顧秋又有一身武藝,怎會不占玉棋便宜。
他道:“我走南闖北多年,一直以來都以助人為己任,救過的人就連我自己也記不清有多少了,但還是頭一次有人會在我危險時,主動接近救我。”
顧秋不是沒遇見過瀕死的危險,隻是他很走運,總能安然度過危機,救人者被救,叫他很感激,加上玉棋特殊的身份,顧秋對她感激之餘也多了幾絲好奇。
“江湖人最講知恩圖報,玉棋姑娘救過我兩回,我總想着要去回報你,這才與你多說了幾句話。”顧秋道:“按理來說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我能想到最好的報答方式便是讓你自由,去你想去的地方。聽玉棋姑娘先前幾次提話,似乎對雲登國還很向往,那你何必留在惡主身邊,被人打壓,放棄外面的世界?”
“惡……惡主?”玉棋眨了眨眼,想起來顧秋說的惡主應當是金世風,不過金世風對她的确稱不上友善。
“在外人面前,你那主人尚且能對你毫不留情地責罵,可見在無人的時候又該怎麼欺負你了。”顧秋歉然一笑:“抱歉,我幕天席地生活慣了,手上并無多少銀錢,怕是贖不出你,但隻要玉棋姑娘願意,顧某還會一身本領,要把你從你那惡主身邊帶走,讓他不再找到還是很容易的。”
玉棋抿嘴,不知如何解釋她與金世風的關系了,隻能搖頭道:“不用,我……我挺好的。”
“你别害怕,雖說每次見你我都受傷,瞧着很不可靠,但我有那個本事帶你走。”顧秋拍了拍背上背着的劍道:“我以我的佩劍起誓。”
“不必不必!”玉棋連忙擺手,隻能為金世風狡辯:“他、他不是惡主,我……我是他的……”
金世風說過,不許在外人跟前道出他們真正的關系。
“我其實也沒受欺負。”玉棋實在不知怎麼說了,隻一雙眼緊緊地盯着言梳,希望她趕緊回來解救自己。
言梳取了食盒便蹦蹦跳跳地跑回了玉棋身邊,察覺玉棋與顧秋之間氣氛詭異,眼神詢問了玉棋發生何事,玉棋垂着腦袋,沉默不語,隻是把言梳推到了她與顧秋之間,這般排斥,顧秋也無可奈何地苦笑了兩聲。
入了城後行人漸多,到達客棧的那條街口,顧秋就沒再繼續跟着二人,遠遠地看見言梳與玉棋進了客棧便轉身隐入人群之中。
她們回來得不算早,宋阙看書也看得有些頭昏,言梳湊到他跟前才發現他單手撐着額頭,擋住了自己大半張臉,看似認真地閱讀,實則已經阖眼休息了。
桌面上的書頁順着微風偶爾翻飛,輕風揚起了宋阙的發絲,帶着淡淡的忍冬香味。
言梳輕笑欲推宋阙的肩叫他回去,手還未碰到他肩上的衣服,便察覺一陣刺痛,仿若被雷電擊中般,半邊手臂都麻了。
言梳痛呼一聲收回了手,訝異地望向宋阙。
宋阙聽到聲音睜開眼,擡眸見到言梳時自然露出一抹淺笑,見言梳捏着右手手腕盯着他的肩膀看,宋阙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後問:“今日出去玩兒得可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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