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要這樣自己折磨自己呢?
要是真能如裘星文所說,盡早移情别戀,迅速摒棄掉先前跟謝冬榮的種種就好了。
可畢竟這麼多年了,我怎麼舍得?
這樣的思緒,一直延續到我們一行人進入了酒吧,跟一堆不認識的人窩在沙發圈中談笑風聲的時候。
在裘星文的邀請下,安景桐居然也屁颠颠地跟着來了。
此時的我已經好幾杯烈酒入喉,思緒有些飄忽了,但我還得看着安景桐,我倒還好,安景桐這小子,我不敢讓他沾哪怕一點點這個地方的飲品,就算他對此表現出了好奇。
約摸是看他長得比較好說話吧,好幾次,裘星文帶來的幾個人都想灌他,但現在在我心中,安景桐已經是我可愛的弟弟了,我怎麼能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
最開始是幫他說了幾句話,到最後實在是推不掉了,就隻能幫他喝了。
安景桐人雖單純,倒也不傻,看得出我在保護他,隻縮在我邊上,一個勁地看着我的臉,嘴裡一直念叨着什麼:“樹哥哥你臉好紅。”這種話。
迷迷糊糊地,我想,終于有除安果那小妮子外的人叫我樹哥哥的了呀,雖然不是謝冬榮……但也足夠讓人高興了。
人醉酒的時候,可能就分外容易多愁善感吧,不一會兒,我想到在謝冬榮尚還在營養罐内時,凝視着他,我腦海中的美好暢想。
其實腦海中那些暧昧的畫面,我從未想過真正實施。
在我心目中,我和他最理想的狀态,就是哥哥與弟弟那般,禮貌而親密。
我忽然意識到,其實打從一開始,我就知道我配不上他,我明白我們之間的差異,跟他在一起?當戀人?我不是一個好高骛遠的人,單就考慮到我們二人身份上的差異,我也知道是不可能的。
所以又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呢?
從列表中找到謝冬榮名字的時候,我的腦子是混沌的。
寫了一些話,我發給了他,但當時我都有點看不清顯示屏上面的字了。
我聽見裘星文帶來的人抱怨,說什麼為啥要帶一對情侶來。
指的是我和安景桐。
或許我跟他距離真的有點近,讓人誤會了吧。
裘星文對此的解釋是——不是啦,撞号了。
而安景桐則滿臉的疑惑,像是完全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場面一度混亂,我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最終拉住安景桐的手臂,叫他帶我去趟廁所。
其實我喝得并不太多,還沒到要吐的地步,隻是有點頭暈。
安景桐小心翼翼地扶着我,路上,我聽見他光腦一直在響,他擡起手臂的時候,我看見了上面顯示的備注——大壞蛋·安博彥。
很好,是我們的王位繼承人大皇子。
然後安景桐就毫不留情地将電話按滅了。
走到洗手間門口的時候,忽然之間,我想到了一個問題,于是站住腳步,不走了,我問安景桐:“你說,我是不是不該帶你來啊。”
安景桐看着我,這一刻,我竟莫名地覺得他的目光有幾分睿智,他說:“我來過這種地方好多次了呀,你忘了嗎?但是确實是第一次跟你來……以前他們都想灌醉我,把我推來推去,好壞的,但……樹哥哥,你是第一個真正保護我的人。”
聽他說着,我莫名有點開心,于是便嘿嘿地笑了,順手摸了摸他的腦袋,便走進了洗手間。
“樹哥!”被安景桐略帶慌亂的聲音叫回神的時候,涼水已經沖上了我的腦袋。
是我自己打開了水龍頭,将頭伸了過去……大概是因為潛意識裡,我想給自己醒酒吧,等會還要去納明呢……
事情發生得突然,安景桐連忙跑過來幫我擰上了水龍頭,還捧着我的臉,滿臉急切地看着我。
那一刻,我想,什麼撞号啊,要是我沒有先喜歡上謝冬榮,景桐這樣的我也不是不可以。
門口傳來輕佻的口哨聲,裘星文也追了過來,他看着我和安景桐,滿臉的喜不自勝,那賤裡賤氣的表情,我簡直看得牙癢癢。
還沒有忘記謝冬榮那邊的事情,一時之間,我難免有些心急。
“我得帶景桐走了。”這種地方,我不能丢下安景桐一個人,當時這個念頭分外清晰。
裘星文顯然沒玩夠,“這就走了?”他滿臉的遺憾,但同時顯然誤會了什麼,居然給了我一個“我懂”的表情,頗為大度的把我們送到店門口,帶着滿臉慈父的笑容,目送我們離開。
說不無語是假的,有時候我都不知道擁有這麼一個缺根筋的朋友是不是一種幸運。
我原本打算的是,将安景桐送到老爺子那兒之後,我再想辦法打車去納明。
其實被涼水這麼一沖,我的酒勁兒便隐去了不少,也就是這個時候,我發現在我不甚清醒之時,安景桐也展現出了可靠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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