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霧缭繞中,站在湯池外的人腳步微頓,忍了忍,終究沒有說出什麼關心的話來。
程子安也沒在意,她在水中站直了身子,然後把手臂高高的舉了起來,離水之後手臂上哪種灼熱的痛感才稍緩。她吐出口氣,回頭對着走到湯池邊的楚翊說道:“殿下這是做什麼?”
楚翊先時沒有回答,她低頭看着湯池裡的程子安。程子安是被她直接推下湯池的,身上的衣衫未去,這會兒便見着以她為中心,一片暗紅的血污漸漸地在這幹淨的池水中擴散開去。
受不了般的蹙了蹙眉,楚翊說道:“你把衣服脫了!”
程子安聽到這話,頓時僵在了原地,她張了張嘴,最後隻說道:“殿下,如此……不妥!”
楚翊今日有些焦躁,從看見程子安受傷開始,她便有些忍不住脾氣,之後又再三被拒絕,于是這份焦躁便也越發的壓制不住了。她怕,如今程子安隻是跟在太子身邊去打了兩個時辰的仗,身上便是帶了傷,若讓她去了邊關戰場,即便明知她将來會成為常勝将軍,楚翊仍舊怕她會有閃失。
程子安一語落地,楚翊也沒回話,她徑自向前,踏着湯池中修築的台階一步步走入了水中。
“殿下你這是……”程子安皺眉,心底有種不大好的預感。
楚翊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也不管程子安身邊的水中盡是血污,自顧自的走到程子安身邊後,就伸手去扯她的腰帶。
程子安吓得連退了好幾步,也顧不得手上的傷了,連忙就伸手去捂腰帶。等到受傷的手再次被熱水激得生疼,這才回過神來,趕緊把傷了的胳膊又舉了起來,然後用另一隻手捂住了腰帶,喊道:“殿下莫要亂來!”
楚翊本來準備追過去的,見狀腳下不由得一頓。她覺得,此刻的程子安的表現真像是個遇到歹人的小媳婦,而她自己則是那個要逼良為娼的歹人……
這個念頭自腦中浮現,原本心情焦躁沉重的楚翊都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莫名覺得好笑。然而她前行的腳步也隻是略微一頓,便又繼續向着程子安走了過去,随口說道:“我之前問過,你可要我幫你,你既不答,我便當做是默認了。”
程子安趕緊又躲了兩步,急急喊道:“不必如此,殿下萬金之軀,我……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楚翊原本也沒想要如何的,這會兒見着程子安那難得驚慌失措的模樣,心頭反倒生出些别樣的情緒來。她在水中緊走幾步追上了程子安,伸手就去拽她的衣服,也是程子安今日剛從戰場上下來,這一身衣服何止被血污了,更是多有破損,被楚翊這不輕不重的一拉扯,竟是壞了!
“刺啦”一聲布匹破裂的聲音傳來,程子安驚慌回頭,便見着楚翊拽着一塊破布愣在了原地。
這一下出人意料,楚翊見着程子安回頭,忙把那塊撕下來的布料随手扔了出去,然後頗有些讪讪的說道:“那個……我不是故意的……”
程子安見她這般模樣,反倒是松了口氣。她鎮定下來,沉着聲音說道:“我沒什麼事,殿下不必擔心,你出去吧,我自己來可以的。”
楚翊抿了抿唇,依舊沒回話。她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還是向着程子安走了過去:“你到底在躲避些什麼?不過是沐浴而已,你有的,我沒有嗎?”
程子安被噎了一下,她覺得這話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然而一時之間卻想不起哪裡不對。确實,她們都是女子,楚翊也早就清楚她的身份,甚至當年在獵場外她昏迷着藥浴還是楚翊幫的忙,該看的不該看的對方都看過了。可是她心裡确實有些接受不了,便道:“我,隻是有些不習慣……”
然而不等程子安說完,楚翊便接道:“有什麼不習慣的?不習慣的話,多做幾次也就習慣了。我說過,你将來會是我的驸馬,坦誠相見隻是早晚罷了。”
“……”可是這早和晚真的有區别啊!
程子安深覺自己說錯了話,皺着眉正要再次開口,便覺得腰間有異,卻是楚翊走到了她身邊,再次擡手去解她的腰帶。隻是這一次皇女殿下沒有之前的焦躁,她的動作很輕柔也很自然,完全激不起人本能的反抗,讓程子安一時間都有些無措。
作為皇女,楚翊的衣衫都是宮人們伺候穿戴的,程子安本以為她不會解腰帶,誰知她解起腰帶來竟是格外的順手,就在程子安那片刻的猶豫無措間,便覺得腰上一松,然後就見着一條熟悉的腰帶被楚翊扔到了池邊。
“殿下,真的不可以,就算……就算有朝一日我們真的會成為夫妻,在此之前也當守禮!”程子安眼看着腰帶被解下來扔掉了,驚得趕緊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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