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少卿更加面紅耳赤,連忙翻篇:“好了,青娘先下來吧。”
魚姒成功蒙混過關,仗着夫君看不到,偷偷笑了笑,愈發狡黠,很快又斂出無辜純良的神态從晏少卿懷裡下去。
站定後才想起來柳靜眠還沒下來,剛想搭把手,誰知柳靜眠自扶着人家嚴先生下來了。
這般親密自然,簡直同他們這種成了婚的夫妻也沒什麼兩樣,又是為什麼還未成婚呢?
諸多疑問,待會兒都能得到解答,魚姒本想把人往前廳帶,但她想了想,還是慎重将人帶到了正堂。
“櫻桃,備茶,把門關上。”不容置喙的口吻讓櫻桃一凜,會意颔首。
外面毫無走動的動靜,想來是都避開了,柳靜眠面色重新沉靜起來,“我随嚴郎至此,一路上分明極低調,可一入臨安,還是被人盯上了。”
魚姒緊張地問:“是因為……”
柳靜眠看了晏少卿一眼,他沉着地斟茶,推到了魚姒手邊,看起來似乎兩耳不聞窗外事一樣淡然自若。
仿佛是察覺到審視的目光,晏少卿微挑眉,平靜道:“我可以回避。”
魚姒看了看他們兩個,頓時沖柳靜眠翻了個白眼,“我夫君最是正直坦蕩,你擔心他口風不緊,還不如擔心我。”
這般巴巴地維護,讓柳靜眠也翻了個白眼。
當年就知魚姒情真,來之前她還擔心過好友會不會已被生活磨平棱角,現在一看,根本是分毫未改。
“我與阿眠到臨安來,是來走馬上任。”卻是嚴探花打破了局面,他冷淡地陳述,“臨安官府腐朽,大族鄉紳霸道猖狂,三者沆瀣一氣,百姓苦不堪言。”
“去歲年初,臨安宋氏聯合鄉紳官府侵占百姓田地數千畝,百姓求告無門,屢次被以暴鎮壓,最終發生血案,緻一百一十三人橫死。”
他聲色愈發冷凝:“及至暮春,有兩人死裡逃生奔赴入京,于京兆府亡。”
柳靜眠也沒有好臉色:“是府尹犯了事,審問時意外審出來這樁案子。”
“百人命案,駭人聽聞。手眼通天,更目無王法。”嚴探花震袖肅目,嚴正道,“今上震怒,因而臨安知府乞骸骨,在下領命上任。”
浩然正氣無須多言,晏少卿卻隻是嚴肅點了點頭。
柳靜眠此時才将魚姒心心念念的心上人看進眼裡,解釋道:“強龍難壓地頭蛇,嚴郎既無家世,也無背景,要的就是臨安輕蔑。”
愈輕蔑,愈不把人放在眼裡,愈不會加以收斂。
魚姒緊緊揪着晏少卿的衣袖,睜圓了眼:“那若是他們以強.權壓迫你們同流合污……”
嚴探花面無表情:“那是在下的事。”若辦不好差事,那就是他無能。
雖已料到青娘的閨中密友會帶來些變數,但肅清臨安這樣的大事,還是太危險了。
晏少卿見他們不打算再說,實在沉不住氣,沉聲問:“便隻有二位前來臨安?”
柳靜眠與嚴探花對視一眼,嚴探花思慮片刻,坦明:“我與阿眠身邊有人保護,若牽連魚小姐,自然也一同保護。”
晏少卿反握住緊張地在他手臂上摸索着的手,感到柔嫩手心涼沁沁的,更加堅定念頭。
從青娘驚詫喚出柳大小姐名字的時候,就注定了同等的危險懸在了頭頂,将來若有變故,焉知會遭遇什麼?
他直視着他們二人,也坦明:“宋家大族,我等自然沒有資格交好,但有一個人,或許可以合作。”
魚姒福靈心至:“賀夫人!”
柳靜眠皺眉:“什麼?”
魚姒便原原本本将年前的事說給他們聽,末了愈說愈笃定:“不論賀夫人是想做什麼,她的目的就隻有一個,賀家又與宋家姻親甚密,若能與她合作,那豈不是事半功倍!”
調令是在魚姒所說的時間之後下發,所謂的賀夫人就算别有用心,也不可能是臨安地方的提前布局。
兩人心中有了數,晏少卿卻還不能放心,繼續道:“我有位好友,是臨安本地人,早看不下去宋家魚肉百姓的暴行,關于宋家的一些事,他亦如數家珍,你們不好直接接近他,我可以從中中轉。”
這算得上是意外之喜了,嚴探花當即端正一禮,這時才自報家門:“在下嚴詢。”
這事便算暫且按下,魚姒卻想起來樁事,頓時恍然:“你們也走了永安鎮是不是?我與夫君回家時,經過永安鎮,便好像看到嚴公子的身影,當時隻覺得好像在哪兒見過……”
當年柳靜眠也在節日約見過情郎幾次,都是用她做遮掩,每每他們二人在一處時,她遠遠看着他們的背影,簡直無聊透頂。
“咦?好像時間對不上啊?”她又發現了不對的地方。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和你和我和他她它 拒當男配[快穿] 狐妖與鬼 異能:16歲開寫輪眼正常嗎 我穿成了主角的極品親戚[快穿] SEXSOMNIA 我靠美食橫行星際 誰還沒點副業嶽東蘇婉兒 都重生了誰和人談戀愛啊 把青春獻給祖國[快穿] 反派大佬怎麼還不刀我 斷腸曲,終章 人類滅絕後,我瀕危了 毛茸茸有好大一美食館 小嬌縱 我和頂流組營業CP後 四合院:成為何雨柱後暴打禽獸 盜墓:富養我家麒麟仔 偶遇 重生:仙尊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