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歸舟與唐向晚道别,回到了原位。
南饧依然穩穩坐在那裡,表情平靜無比,端得一副大氣姿勢。見池歸舟回來,他唇角翹起完美弧度:“聊完了?來嘗嘗這盤新上的黑巧泡芙。”
如果不是從唐向晚口中聽聞南饧一直在默默盯着他們這邊,池歸舟還看不出這幅平靜表象下的潛藏的真相。
他仿佛又幻視了曾經最初來回踱步版的大白貓——表面上潇灑自如、輕快松散,實則會在陰暗的角落悄悄焦慮和發黴。
不過,若是自家學長知道剛才自己默認了唐向晚話語中的什麼,大概就不會這麼無言地蹲在這裡長蘑菇了。池歸舟心中勾唇。
雖說如此,他卻不打算将剛剛最後的對話内容告知。
畢竟,默認是一回事,說出口就是另一回事了。
這種事情……總覺得還是有些羞于啟齒。況且現在也不是個好時機。
再加上池歸舟不想當第一個捅破那層紙的人——他還想看看南饧到底要何時才會說、以及要怎麼說。
所以,此時此刻,池歸舟隻是坐回原位,眼眸輕眨,稍仰頭笑道:“學長,你剛才是不是在偷偷看我?被我發現了。”
這番話說得無比直接,端坐在對面的南饧手中的小叉一時沒穩住,直直地捅進了面前的巧克力泡芙中,灌滿的液體黑巧“噗嗤”就從泡芙中溢了出來。
隔了半秒,南饧回答:“沒有偷偷。”他漂亮雙眸擡起,“光明正大看的——我想看你,不可以嗎,小學弟?”
這一聲反問,與池歸舟原本設想的回答不太一樣。
池歸舟原本還以為南饧會和之前一樣,純情着耳朵尖泛紅然後偏移話題。沒想到大白貓被逗多了,現在竟然都有抗性了!
南饧這次沒有移開目光,他狹長紫羅蘭色眼睛直視過來。大概是因為光影緣故,濃密睫羽打下一層淺淺陰影,眸色顯得比往日要深。
池歸舟對逗貓有一種靈性直覺,他直覺再逗下去,局勢可能就和剛才一樣不可控了。
于是他咳嗽一聲,幹脆利落轉移話題,正經低聲道:“我與唐向晚聊了,他現在是來與這邊餐廳的負責人确認下周的慈善晚宴一事的。下周的晚宴,第一繼承人和第二繼承人都會到場。”
“……”南饧慢慢收手,将小叉子叉破的那枚泡芙放進自己面前的盤中,他垂眸片刻,再擡起時,已經和往常一樣了。
所有多餘的情緒都收攏,重歸往日的理性。
南饧眉眼稍彎,思考着,平緩說:“慈善晚宴啊。這樣性質的大型晚宴是不限制政商身份的。如此看來,第一繼承人和第二繼承人同時出場,可能是為了借助這次晚宴,确認一下部分站隊情況。”
确認一下站隊情況?池歸舟稍怔,接着迅速反應過來。
這樣大型且名義好聽的慈善晚宴,有錢的企業家和有權的聯盟高層都會出場。
他們在會場上對第一繼承人和第二繼承人的态度,顯然
就是一種表态。
當然,不是所有人都會特别明顯地表态表忠心。
畢竟走到今天、站到如今位置上的人,大部分都是老油條。不到最後一刻,他們是不會徹底押寶的。
不過,也不排除部分膽大、想要風險中求機遇的人,在這個變動時期旗幟鮮明地選擇某個陣營。未來若是押對了,就能獲取比其他人更多的利潤。
或許也正是因為這場晚宴上會有表态情況,唐向晚才會提醒自己一句、并推薦自己也去一趟吧。池歸舟想。
雖說自己目前影響力有限,但至少,目睹現場,可以更确定己方人員和敵方人員。
這些内容不必明說,幾個眼神來回,兩人就默默交流完了。
池歸舟接着道:“唐向晚說,林獒犬他們的星際礦業公司收到了邀請,屆時會出場。我們如果想去,可以跟着林獒犬那邊。要去嗎,學長?”
但是如果去,就不可避免地會遇見第一繼承人和第二繼承人。曾經他們都隻是在網絡上見,這算是第一次線下面對,還是在決賽前夕。
池歸舟知道第二繼承人是距離幕後黑手最近的那個,是當年一切悲劇的罪魁禍首之一。
他不确定南饧真的見到“兇手”後,心情會如何,能否控制住失去保險絲的高精神力……
南饧用桌上的濕巾擦了擦手,颔首說:“我們去。”他偏過頭,察覺到池歸舟關切的眼神,唇角稍勾,“沒關系,我能控制好自己。”
“你不是還在我身邊嗎,小學弟?”南饧語氣悠哉,他笑,“無論發生什麼,你總能拉住我的。”
南饧現在已經沒有曾經那般灰色的精神内耗。經過長時間的鍛煉,他已經可以正常控制精神力。
更何況池歸舟還一直在他的身邊,能夠杜絕一切非正常的意外。
他的精神力失控起來像是沒有缰繩的怪物,但池歸舟總能輕輕松松就将那隻怪物安撫住,爪牙尖銳的兇獸在黑發青年面前溫順得像是貓咪。
隻要池歸舟在,南饧就不擔心會有失控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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