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都沒有效忠過你,所以根本談不上背叛!”賈诩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人隻有相信自己,才能安身立命!”
“為什麼?我待你如父,你反要殺我?”李傕說出了任何一個被手下人背叛時都要說的話。
“因為要殺你的人不僅是他,還有天下萬民!”段煨更不多話,揮刀砍向李傕。
李傕慌亂中閃過:“郭汜還在城外,你們不怕他帶兵攻城?”
賈诩的身形出現在了門後:“主公難道以為郭汜能活到今夜?”
李傕已經沒時間問下去了,他身上已經中了數刀,大喝一聲,跳出了窗子。
“啊!”窗外不是李傕所熟悉的青石闆,而是一面布滿了長鐵釘的釘闆!
要死了嗎?李傕感到身體的每個部分都被釘死了,一動不能動,連平日裡最簡單的呼吸都變得困難,每一次呼吸都是全身的劇痛,視線模糊了,漸漸地看不到任何東西,聽不到任何東西,也感受不到任何東西,原來這就是死的感覺嗎?人說死後是可以輪回的,下輩子的自己會是什麼?總之不要做人,因為人最幸福,人也最痛苦!
“父親!”那個女巫的聲音傳來,李傕努力地睜開眼睛,一束溫和的光芒刺入了他的眼睛,女巫的身形在遠處時隐時現,她脫下裹身的白袍,露出少女玲珑的身體,沖着李傕揮手。
這是夢境還是真實?李傕心有疑問,卻并不遲疑,這片奇幻的景色實在太好,好得無法被它的一切所深深吸引:萬物都模糊而朦胧,散發着淡淡的光芒,又或許這便是死後的世界吧?至少,不必再整天殺戮,刀尖上舔血,賈诩,我反而要多謝你呢!
李傕嘴角浮起一絲笑意,循着女巫的身形向遠處走去。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父親,母親說我的名字隻有你才能取?你說叫什麼就叫什麼!”
“我也是個大老粗呢,哪會取什麼名字?”
“取一個嘛!别人家的孩子都笑話我是沒名字也沒爹的野丫頭!”
“好,讓我想想啊,有了,你不是經常喜歡用艾草蔔卦嗎?不如就叫艾吧,怎麼樣?”
“李艾,好好聽诶,我有名字了,從今天起我有名字了,從今天起我有父親了,我不再是沒名字也沒爹要的野丫頭了!”
李傕幸福卻又痛苦地閉上眼睛,這一切都是虛幻的吧?這一切都是美好的想象罷了,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隻有在夢中希冀而已。
孩子,遲來的父愛,你不會怪我吧?
“想不到他是笑着死的!”段煨割下李傕微笑着的頭,詫異地對賈诩道。
賈诩道:“也許是解脫了,所以高興!”
“什麼?”段煨疑惑道,“什麼解脫?什麼高興?”
賈诩道:“沒什麼!鐘繇大人應該已經得手了吧?”
段煨點點頭:“他是先生極敬重之人,應該不會有差錯。”
賈诩看着李傕的屍體沉聲道:“那我們就一面布告城中,一面聽好消息吧!”
長安城外,郭汜正與鐘繇并衆軍士撤夜飲酒。
“勞煩元常親自押送糧草,心裡可真過意不去!”郭汜給自己斟滿酒,舉杯向座下的鐘繇敬酒。
鐘繇也笑着舉杯道:“在下身為長安令,為将軍押送糧草乃是份内之事!”說着将杯中美酒一飲而盡。
郭汜也喝幹了酒咂嘴弄舌道:“聽說元常寫得一手好字,可否賜我一幅也開開眼?”
鐘繇推辭道:“微末技藝,怎敢在将軍面前獻醜?”
郭汜略微失望道:“原來是這樣啊,聽說你們文人愛送些字什麼的表達情意,看來元常是不把我這個大老粗當朋友了!”
鐘繇聽出了郭汜口中的不快之意,隻好強笑道:“可惜來得匆忙,沒有帶文房四寶前來!”
“這個不妨事,知道是元常你要來,文房四寶我一早就準備下了!”郭汜說着從案幾下取出一個錦盒,打開指給鐘繇看,“筆墨紙硯,一樣不少,看你怎麼推脫?”
看到那個錦盒的時候鐘繇就吃了一驚:“這不是蔡邕的錦盒嗎?怎麼會在将軍這裡?”
郭汜面現不快,他當然不能說這是他帶兵去強搶蔡邕女兒的時候順道從家中搜寡出來的吧:“長安一直不安甯,我就讓人取來保管的,怎麼了,你也知道蔡邕是書法大家,看在這個錦盒的面子上,元常也該賣我郭汜一個人情吧?”
“這樣再推辭就說不過去了!”鐘繇接過錦盒,神情恭敬地取出宣紙和狼毫筆,将墨倒入石硯台中仔細研磨,這是蔡邕使用過的東西,鐘繇感覺自己的手在顫抖,心也狂跳不已,這種激動和憤怒并存的感覺是難以形容的,他幹脆拔開酒蓋,提起酒壺一飲而下,與此同時,狼毫筆沾了飽含芳香的黑墨在宣紙上也一揮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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