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潇潇作為話劇組的風雲人物,加上長得漂亮,盡管她将自己包成了粽子,但一個人将她認出來之後,很快其他人也都發現了她,熱情地走在她身邊,向她請教各種問題。
她一開始還能有說有笑,後面冷風倒灌進肺裡,她和其他人都不太得了,大家非常有默契地減少了說話量,直到最後都默默地各自趕路。
邗筠也是粵省土著,搓了搓手,感歎了一句:“這主意到底是哪位天才想出來的,真棒!”
馮露敏感地四周看了看,又回過頭小聲地提醒了邗筠一下:“少陰陽怪氣,你是嫌在城裡過得太舒坦了?”
邗筠聳聳肩,歎了口氣,捂了捂嘴巴,表示自己要閉嘴了。
馮露又朝衆人說:“你們看,部隊的人追上來了。”
李潇潇等人回頭一看,她們和附近的都是稀稀拉拉散亂的一片人,已經走了很長一段路,早就看不到起點了,但在離這邊的最遠處,目之所及的另一端,一片整齊的軍綠色在緩慢移動。
隔着這麼遠還能看出在移動,可想而知實際速度有多快。
李潇潇原來還在好奇,明明之前她就問過團長,問他們是不是也要爬長城,當時團長還說要,而且跟文工團的日期是一樣的,但今早她下車的時候沒看到除文藝兵之外的軍人,她還以為她記錯了。
她奇怪地說:“這都快過去半天了,他們這才來啊?”
馮露擺擺手:“他們現在來,也能趕上一大早就開始走的我們啊。”
一陣寒風吹過,程珍珍冷得直哆嗦,緊緊地抱了抱自己:“也、也也是啊,哎,要不咱們也跑起來,跑到前面等其他人。”
李潇潇表示自己跑不動了,程珍珍和邗筠先跑了。
馮露見李潇潇被風吹得臉都白了,朝她說:“哎,我們先歇一會兒,坐一坐,喝點熱水吧。”
大隊走得其實并不快,許多人其實都是走走歇歇,隻要不掉大隊就行。
兩人在牆邊蹲下,風被擋在牆後,李潇潇解下水壺,喝了兩口熱水,感覺整個人都緩過來不少。
“這個活動日吧……”馮露也喝了點水,慢慢地說,“其實也不止是活動和交流,就是也讓大家吃一下苦,不要忘了前人的辛苦,畢竟當年前輩們天寒地凍趕路時,比咱們這顆都慘多了。”
李潇潇點點頭,表示理解:“這麼想想,确實能接受多了。”
馮露想了想,又說:“你看咱們這些樣闆戲裡,哪部不是在提醒百姓不要忘了這點。”
平時馮露很少說這些,也不知道剛好是因為在長城感慨而發,還是什麼其他原因。可她雖然這麼說,但臉上也沒多少激情。
長城上經過的人絡繹不絕,腳步匆匆,大家都頂着寒風前進。
李潇潇和馮露坐在牆角邊,她看了看附近,這才小聲地說:“這都提醒多少年了,也沒人敢忘。”
馮露重重地舒了口氣,擡頭看了看天空,忽然說:“我和方浩明打了三年戀愛報告了。”
李潇潇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說起這個,但是能感覺她有點不太對,隻好小心地點了點頭:“他很喜歡你。”
馮露眼裡回了點暖意,臉上露出一絲腼腆:“我們其實在一起挺久了。”
李潇潇猶豫了一下,問:“馮露,你在擔心什麼?”
“我很喜歡芭蕾,也知道方浩明不是朱利安。”馮露終于說了出來,握着水壺的手微微有點發抖,“可很多人生完孩子之後,根本回複不到之前的水平。可如果不要孩子,将來我和方浩明老了的話——”
馮露聲音一頓,沒有再說下去。她似乎腦子裡也很亂,想到一句說一句。
她看着李潇潇,笑了笑,有點苦澀:“我其實特别羨慕你,潇潇,也羨慕其他話劇演員,可以演到新的劇本。”
芭蕾起源在西方,藝術無國界,她也想要試一下那些經典劇目,不想帶着其他念頭,純粹地以一個芭蕾舞者的身份去跳。
也不知道能不能在還跳得動的時候,遇上那麼一天。
李潇潇明白過來了,昨晚那部《紅舞鞋》,觸動了馮露的内心。
馮露現在還很年輕,即使再過兩年,迎來藝術春天之後,她還能再跳很久。但對于她來說,現在是不知道哪天才是盡頭。
李潇潇把手覆在馮露手背上,輕輕拍了拍,安慰道:“别想那麼多。”
她想到前世裡聽到的一些前輩的做法,湊到馮露耳邊說:“你要是實在想跳其他劇,這會兒不是回到自己家嗎?窗簾一拉,門一關,你在裡面跳什麼,誰管得着你?”
馮露驚訝地看了李潇潇一眼,半晌後,扶了扶額頭,忍不住搖着頭笑着說:“我總算知道重團長為什麼總是那麼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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