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骞嘲諷地笑笑:“好一個‘理所當然’。”
“那她為什麼不簽。”于淵插嘴道。
“開始大家都以為她是那種喜歡和老師打小報告,做老師走狗的那種人,但是後來仔細想想,人家也是要考大學的,她又經常生病不來學校,所以能多學一點知識就多學一點。”
“那後來呢?”
“後來……又因為各種小事吧,她和同學的關系很僵,特别是和周心璐以及江紫玲的關系,這倆人屬于比較愛玩愛鬧的那種,所以學生嘛,肯定要排除異己,那時候欺負林姝的手段也很幼稚,比如把她關在衛生間裡,或者是故意擡腿絆她,過分一點的就是在虛掩的門框上放一盆水,林姝一進來,渾身都被澆透了。”
女人說着,臉色也不怎麼好看:“當時大家誰都沒有出來主持公道的想法,包括我,也會覺得她是那種班級裡的叛徒,隻是想在想起來,多少有點後悔吧。”
“那郎沖這個人以及塗思思,你還記得是什麼情況麼?”
女人揉着太陽穴,似乎是想得腦袋疼。
“我對他們兩人的印象确實很模糊,也不記得她們有參與過霸.淩,霸淩一方主要還是以江紫玲和周心璐為主,但那時候大家都有自己的小團體,我不知道有沒有記錯,就覺得好像他們幾個玩得很好。”
女人說着,忽而間一拍大腿:“我想起來了,之前早自習她們聊天的時候,那個塗思思她還勸過江紫玲,說林姝挺可憐的就不要再為難她了,江紫玲當時好像說了句‘你要是覺得她可憐那你就代替她受欺負’之類的。”
雲骞搔搔脖子,覺得這幾人實在是有些無恥。
“現在想起來還是挺後悔的,說白了我們八零後大部分都是獨生子女,太以自我為中心了。”
剩下幾個人說得也同這位家庭主婦大差不離,沉默寡言的林姝因為沒有參與“集體讨伐”而成了班級裡的叛徒,處處被人為難,也從未有人站出來替她發聲。
年少時幾乎每個班上都有這麼一個同學,她的沉默少言卻給她扣上了“異類”的帽子,雖然有時候我們并未直接參與欺淩,但從我們冷眼相待的那一刻也已經成為了幫兇。
或許是執着于集體所帶來的短暫安慰感,也或許是尚且不成熟所以沒有那個勇氣站出來施以援手,隻有在過了很多年後,當大家都長大成人後回想起來才會覺得自己真的做錯了,但對當事人造成的傷害卻不是簡單一句“對不起”就能彌補的。
時光依然不會倒流,傷痕依然不會完全愈合。
但問題在于,即使林姝是最有作案動機的人,那她為什麼不在當時就報複,而要過了這麼多年當大家都開始漸漸淡忘之時才下了手。
還是說當她也在勸慰自己放下仇恨的時候,是什麼事刺激到了她?
第54章噬臍(8)
徽沅市刑偵總局員工食堂——
“于隊,你這排骨不吃了吧。”
“吃啊,誰說不吃。”
“不吃那我就不客氣了。”說着,雲骞毫不顧忌地從于淵餐盤中夾過最後一塊排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進嘴裡。
“吐出來!吐出來!”于淵把筷子一摔,雙手夾住雲骞的腦袋,騰出兩隻手指向他嘴裡摳去。
“吃飯的時候就安安靜靜的,鬧什麼,食不言寝不語不知道嘛。”坐在對面的路安琪忍不住出聲喝止道。
“小雲和于隊關系真好,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從于隊嘴裡奪食還沒有被打死的。”趙欽樂呵呵道。
“在我心裡他已經死了一萬次了,要不是怕坐牢,我現在就把他就地正法。”
于淵好不容易從雲骞嘴裡摳出他本打算留到最後慢慢享用的排骨,看那排骨的樣子,他頓時也沒了食欲,又嫌棄地扔回給雲骞。
“說起來,怎麼不見安法醫啊。”環顧一圈,卻沒見到安岩。
“他啊,還在解剖室裡忙。”
“這麼拼命啊。”
“沒辦法,昨天塗景兒的家人過來把屍體擡走下葬了,他現在正抑郁着呢。”路安琪端起一旁的水杯,“對了,他讓我給你帶句話,說今晚不回去了,讓你别去接他了。”
雲骞愣了下:“啊?他是打算一晚都待在研究所?”
“确切說是解剖室。”
二話不說,雲骞擡腿就往打餐的窗口跑去,随手從一旁抽了隻空餐盤塞進窗口:“大嬸,多打點肉,安法醫還沒吃飯呢。”
“你叫誰大嬸呢。”
“大姐,快點快點,手别抖啊。”
其餘幾人看他那副樣子都忍不住掩嘴偷笑。
“你說,他不會真相中了人家安岩吧。”于淵壓低聲音,臉上是難以收斂的奸笑,“我之前一直以為他是在開玩笑來着,看樣子是來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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