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用看雲骞也知道自己此時的表情一定很難看。
但他還是抖着膽子問了句:“那五名失蹤兒童……是你做得麼?”
白思凡吐出長長的煙柱,輕輕搖搖頭:“說實話,我不知道。”
雲骞有點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知道是個什麼說法。
白思凡打開抽屜,拿出一沓文件,以及一隻帶血的口罩,遞給雲骞。
雲骞拿過那份文件看了看,發現是一附院的診斷書,在診斷結果一欄中寫着龍飛鳳舞的一行大字:
“睡眠期間有覺醒共存呈現的意識改變狀态,确診為夜行症。”
夜行症,說得通俗一點就是夢遊症。
“或許是壓力太大,最近一段時間我的病症愈發嚴重,甚至有時候醒來時會去到一個陌生的地方。”
白思凡摩挲着床單,語氣漫上一絲絕望的意味。
“這個口罩呢。”雲骞捏着那隻口罩,望着上面噴濺型的血迹。
“就是警局在公布五名失蹤兒童遇難的前二十一天,我醒來時,發現這隻口罩就戴在我的嘴巴上,那天我因為熬夜看下屬發來的策劃,所以到了清晨六點鐘才上床睡覺,但醒來時,發現自己身處一座荒山裡,除了這隻口罩外,面前,還坐着五個男孩。”
雲骞看着白思凡,試圖想從他臉上找出一點撒謊的痕迹。
“那五名男孩雙手雙腳被反綁,呈跪姿圍坐在樹前,我去查看的時候,發現他們已經死了,眉心都有一處彈痕,而我的腳邊,就擺着一把獵槍。”
“然後呢。”
“然後……我就把孩子們埋了起來,我覺得,人在碰到這種事時不管是不是自己做的第一反應都會想着銷毀證據吧。”
“那,槍是你自制的獵槍麼?”
白思凡擡起頭,迷茫地望向雲骞:“疑點就在這裡,那種獵槍,并不隻有我一家有,我回來後檢查過自家的獵槍,發現并沒有少。”
“真的?”雲骞半信半疑道。
“我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因為我知道自己有夢遊症,也懷疑過是不是自己夢遊時犯下的罪行,但我也不能确定,所以不光你們警察,我自己也一直在尋求案件的真相,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畢竟這是殺人,即使我家有通天的本領,即使能讓我免受牢獄之災,但我還是會懷揣這種罪孽感一輩子惶惶度日。”
“那你為什麼要對我全盤托出呢,你不怕我現在就聯系警局将你逮捕歸案麼?”雲骞半開玩笑半認真道。
白思凡笑笑:“因為我知道你不會。”
“你怎麼敢這麼确定,俗話說,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你以真實姓名進入我家的那天起,我就偷偷查了你的個人資料,就是你們警局的公安系統,在你的員工欄下面,有你的座右銘,你說,不會讓好人受一點委屈,也不會讓壞人嘗一點甜頭,一個二十四歲的小孩子,接了大多數警察都不敢接的卧底工作,我覺得,你是有那個查明真相的自信吧。”
這句話倒是說到雲骞心坎裡去了,他頓時驕傲地雙手叉腰:“其實都是我隊長教給我的啦。”
“沒有拆穿你,更多的是,希望能讓你的卧底工作做得再長一點,和你相處的時間也能再多一點。”白思凡苦笑,“但現在看來,似乎是沒這個機會了。”
雲骞搓了搓身上的雞皮疙瘩,不着痕迹地像躲色.狼一樣躲到一邊,警惕地望着白思凡。
“沒别的意思,你别擔心。”白思凡笑着搖搖頭。
他望向窗外,那輪皎潔的月光,純潔而清然,期冀着能洗清所有人的罪孽,但這世界上,也總有她無能為力的事情。
“沒有沒有,我沒多想,不過我倒是覺得,就算是你夢遊,那把多出來的獵槍又怎麼說呢,說實話,當時我們警局在調取國道上的監控攝像時,看到有人開了你父親的車子,而車子中,坐了四個人。”
“四個人……”對于這個答案,白思凡似乎并未表現出太過驚訝。
“還有,我能問問,今天你回來後身上的血迹是怎麼回事呢。”
隔着襯衫,白思凡輕輕摸了摸胸前的傷口,接着擡頭道:“關于這個,明天我會告訴你。”
“今天為什麼不行。”雲骞不解。
“對于你們警察來說,沒有确鑿的證據,無論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的吧。”
這句話倒是沒說錯,特别是對于白思凡這個命案嫌疑人來說,他說的話可信度快要低到地心去。
但潛意識裡,雲骞總也不覺得他像是壞人,其實白思凡的話雲骞還是願意相信的,但就像于淵說的,壞人不會把“我是壞人”四個字寫在臉上,換句話說,這人可是白思凡,真要這麼老實的說出實情,自己是該信還是不該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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