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師父……什麼都瞞不過你呢。隻是,什麼好處都讓您得了,難道一點羹也不願分我麼?”
師父鄙夷地瞪着他,“你算什麼?也配和我談條件?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東西?之前我不過對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你卻膽大妄為地爬我頭上來!把我的huáng金手镯偷走的人是你吧!?當真不要命了?!”
加穆聳了聳肩膀,突然懶洋洋地一屁股坐上沙發,歎了一口氣。
“人王,你雖然老了,眼神卻照樣淩厲得很。你這個早該隐居山林的高人此次突然出世,不會就為了要拿回那隻手镯吧?那镯子裡藏了什麼秘密,你想要什麼東西,我可是一清二楚喔……”
他的尾音妩媚地上調,不知死活地撩撥人王的怒氣。
果其不然,人王的臉色頓時鐵青,張口就要大喝,卻突然qiáng行忍住,眼睛裡血筋直蹦。
半晌,他才吐出一口氣,緩緩道:“你的膽子太大了,連我都敢招惹,不怕我立即收了你嗎?”
加穆“啧啧”兩聲,“收了我?以你的厲害,要動手早在我入門的時候就收了,何必等到這個時候?現在,妖之果已經快要成熟,你才戳破我,是什麼意思你自己最清楚吧,還要我說出來麼?”
人王yīn森森地看着他,良久才道:“你說的不錯,我的确不打算收了你,但我要提醒你一句,我不管你是什麼妖孽,在我面前耍花樣,你還早了一百年!我想要的東西,豈能讓他人垂涎?既然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開條件吧!給你什麼好處,能将妖之果順利給我?”
加穆眨眨眼睛,一派天真模樣。
“好處?人王師父,你是不是得了老年癡呆?有什麼好處比妖之果還好呢?再說,我為它花了那麼多心思,說讓給你就讓給你,可能嗎?”
人王臉色青紅jiāo錯,顯然怒氣爆發到了頂點。
“我養育她,教誨她,我做了她一輩子的師父!即使讓淨砂自己來選擇,她也會将妖之果給我而非你這個妖孽!從你初進我門,我就知道你不是人!你以為能騙過所有人的眼睛?如果沒有你心口上那個東西,你早就被法師除掉了!”
他沉聲說着,一把将加穆扯着領口拽了起來,加穆的外衣本來就不甚牢靠地披在身上,給他這樣一扯,頓時掉落在沙發上。
他的胸膛完全luǒ露出來,心口的那一片平滑肌膚上,布滿了糾結豔麗的黑色花紋,看不出究竟是文字還是紋路,妖娆詭谲。
加穆冷冷看着他,動也不動,微長的發絲蓋在狐狸眼上,他的目光yīn寒地透出來。
“這……是封印吧?!說!你到底是什麼東西?!你千方百計來到我門下,要拿妖之果做什麼用途?!”
人王厲聲問着,恨不得就這樣将他殺了。
“妖之果是什麼東西,我們不是都很清楚麼?你要拿來做什麼,我就要拿來做什麼。話再說回去,妖之果原本就不是屬于你的東西吧?它分明是十三年前天淨妖化出的……”
“給我住嘴!”
一個清脆的巴掌聲将加穆的話語打斷。
加穆的腦袋被打得歪了過去,他擡手抹了抹唇角,擦去血迹,回頭對他冷笑。
人王臉色又青又白,又是恐懼又是憤怒,然而,怒氣裡,卻包含一種恨,一種癡,一種嗔。
天淨妖……天淨妖……
這個名字是他的禁忌,是他的夢魇。
念了一輩子,一輩子也無法擺脫,卻又不願擺脫。
他該怎麼做?
恨和愛隔得那麼淺,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算什麼。
她已經成了他的一種本能,愛的本能,恨的本能。
他原是再不想記起這個名字的。
他死也不讓她解脫,留住那團豔麗的腐ròu,親眼看她活生生地,一點一點地腐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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