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培南伸手,用劍鞘擋住了非衣的去路,依然冷淡說道:“上了我床的女人怎能讓你随便看?”
非衣冷冷一笑,挑劍刺向李培南手腕,又與他纏鬥在一起。兩人才過了幾招,門口就傳來一聲怒喝:“兄弟相争成何體統!還顧不顧顔面?”
非衣一招“飛星暗度”才走了半招,聽到父王的責備,依然将匹練般的劍光傾瀉出去,削向李培南持着劍鞘的左手。李培南根本就沒停手的意思,将劍鞘反轉,又阻擋了非衣的殺招。
李景卓抓起桌上兩個茶杯,貫注十成力,呼呼兩聲砸向了槅門前,終于分開了兩人。非衣收劍退向一旁,李培南手起劍鞘落,穩穩接住了兩個杯子,将它們輕輕放在陳列架上。
李景卓多次見到李培南接他摔下的杯子,其目的是為了護住手邊的家寵不受茶潑。這次寝居裡沒有一隻飛禽或走獸的影子,讓李景卓立刻就推斷出,垂幔後睡着的人才牽制住李培南的萬分小心。
非衣遊鬥一刻,衣衫發絲不見一點淩亂,他為了顧全禮節,回身給李景卓施禮:“深夜驚擾王爺,事出有因,萬請海涵。”
李培南放下茶杯後就轉身走向了垂幔裡,視外面的一屋人如無物。
李景卓自然知道因由出在哪裡。他抑制着火氣,對親随說道:“升帳。”随從靜靜走過去拉起了繩索,将重重掩落的帳幔拉出了對開的空隙。
他們做事有分寸,所以沒有拉開全部的帳幔,自身低着頭,但足以讓站在槅門前的兩三人看清裡面的光景。
李培南坐在床側,懷裡摟着一名右肩裸露的女子,香肌雪膚,與垂落的滿頭青絲相輝映,無聲道出她的嬌柔之意。她似乎睡着了,隻是斜靠在李培南的胸前,臉容被發絲遮掩,露出了一點淡紅的唇。
李培南挽起手中的毯子,将女子秀肩遮住,也掩住了她的周身。“看到了?”他望着槅門前衆人冷冷說道,“我召見歌姬需要你們過目麼?都滾下去!”
李景卓未曾料到裡面竟是一名女子在侍寝,并非是闵安在留宿,臉色還算鎮定,擺擺手喚身旁的蕭知情與非衣齊齊退下。他也是第一次沖撞了長子的“好事”,又不能在下人面前教訓李培南幾句,畢竟李培南突然開了竅,親近起女色來,總比在身邊豢養男童要強得多。
非衣見闵安披發斂容,斜斜躺在李培南懷裡,心下麻得一痛,一言不發離開了寝居。眼見闵安真的找到了,卻不是他預期的樣子,而且被李培南抓住機會反将一軍,怎能不讓他又傷心又生氣。他站在後宅前廊裡,披着一身冷雨等待天明。
蕭知情轉過身,背向而立,心裡的震撼從微微抖動的雙肩顯露了出來。李景卓揚揚手,侍從會意放下帳幔,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李景卓說完最後一句:“明早過來給我好好解釋一下。”轉身也走了。
李培南冰冷的聲音傳來:“全部滾出去,聽到了麼?”
蕭知情清醒過來,對着垂幔裡行過禮,帶着門口的随從離開了寝居。
李培南小心拉上闵安的外袍,将她裡外的衣服整理好了,再放她平躺在床上。她服過藥丸,仍在沉睡。他給她蓋好了被毯,起身加固房門。
寝居裡沒留下多少狼藉的痕迹,他坐在桌邊守完了下半夜,喚丫鬟打過水,又親手給闵安擦拭了手臉,再将她喚醒。
闵安從藥效裡清神後,立刻一躍而起,跑出了帳幔外。李培南在後說道:“外面的人都被我支走了,你回屋裡換套衣服,不準再出門,我随後有事要交代。”
闵安低頭查看自身衣衫,見無異狀,才放下一顆心來。他穿着往日的衣裝,自然以男兒自居,草草行了一個禮後,就腳不沾地地跑走了。
跑向邊院的路途中,果然不曾見到半個人影,一直摸進竹屋裡,才迎面撞見了坐在椅上的蕭知情。有那麼一瞬間,蕭知情的表情是陰冷的,直到擡頭見他走進來,她才在臉上顯露出一些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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