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春晔看着高挑的少年,他的背影現在看起來都放松輕快了好多。和第一次見他時那種瑟瑟縮縮的樣子已經截然不同,想來這便是成長。
“孟新辭,你今年大二對吧?”他突然叫住孟新辭。
孟新辭轉身茫然地點點頭,“開學大二下學期。”
“你喜歡話劇院的工作嗎?來了半年了,适應這種工作強度嗎?”
話劇院的幕後工作量很大,孟新辭來到以後無論是大人喜歡的話劇還是專門排給小孩看的話劇都接手過,忙的時候手上有三個劇本。還不包括那些端茶倒水的雜活,說不累是騙人的。
可孟新辭最不怕的就是吃苦受累,他覺得比穿着厚重的人偶在街上發傳單來的強多了。而且他本來就更喜歡這樣有創造性的事情,能看到一段一段的文字搬到舞台上,他的心是滿足的。
孟新辭斟酌一番,回答道:“我覺得能用創作換觀衆的會心一笑我很滿足,這種工作強度我是能接受的。”
徐春晔喝了口孟新辭為他泡好的烏龍茶,滿意地點了點頭。他其實也挺害怕的,自己帶了大半年的好苗子回頭說不幹了,那他要嘔死。
“那你差不多要考慮自己畢業以後要從事的職業了。”
徐春晔回到家,妻子已經做好了飯菜,就等他換了鞋洗手過來吃飯。他工作一直很忙,這次旅遊都沒安排出空餘時間全家一起去。
妻子在布菜,徐春晔四周看看沒發現徐開慈,問妻子兒子去哪了。
妻子笑着說:“和朋友出去玩了,不回來吃晚飯,今晚就咱倆。”
徐春晔沒說話,陰沉着臉吃完這頓晚飯就進了書房,關門前不悅地說道:“讓小王八蛋回來後來書房找我!”
徐開慈家裡有門禁,要是十點前沒到家就不用進家了,以前他不慌回不去了還能去公寓湊合一晚上。這會公寓裡住着孟新辭,他不方便去打擾,隻能夾着尾巴趕在九點到家。
才進家門,母親就湊過來小聲地說:“怎麼喝那麼多?不知道你爸最讨厭你喝酒了?”
徐開慈沒喝多,他隻是容易上臉,他擺擺手随意地說道:“放假嘛,還不興和朋友多喝點了?我爸不會管我的,他都不看我的。”
母親拍了他一下,一邊推着他往衛生間走去,一邊小聲說:“你快别說了。你以為我幹嘛在門口等你,還不是他要見你。你一會洗把臉漱個口,去把你這身衣服換了,他最讨厭你穿成這樣了,一會你爸說什麼你别回嘴知道嗎?”
涼水打在臉上,徐開慈清醒了一些,他低着頭“嗯”了一聲。心裡卻壓根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他知道他怎麼做他爸都不會滿意的。
徐春晔想要一個短發幹淨利落的兒子,偏偏徐開慈喜歡他的這頭大波浪喜歡極了。徐春晔想要一個和他一樣,做導演做編劇的兒子,偏偏徐春晔喜歡冷門的二胡,當初考學集訓都是先斬後奏。徐春晔滿心歡喜地以為兒子是去學編導了,結果兒子到了北京才打電話給家裡說在一個音樂老師家裡練二胡。
徐開慈連門都沒敲,直接就推開了書房的玻璃門走進去,順着就坐到在沙發上,他語氣輕松,一點都沒有什麼緊張的樣子。
“那麼晚不睡覺,等着我?”
反正做什麼他都不會滿意,不如就放松點按照自己的辦法來。
徐春晔看了眼徐開慈,壓着怒火地說:“把你頭發給我紮起來,像什麼樣子。”
徐開慈隻是掠了掠頭發,他不以為然地說:“說正事行嗎?你不會那麼晚找我隻是為了檢查我的儀容儀表吧?”
徐春晔看到徐開慈氣就不打一處來,他都忘記了正事。這會他也不想在看到徐開慈,隻想把正事交代清楚就讓他趕緊滾蛋。
他站起身來,把孟新辭寫好的那個劇本甩在徐開慈身上,“你知道孟新辭是同性戀嗎?”
徐開慈不明白徐春晔為什麼要問這個,對于孟新辭他能感覺得到和自己是一樣的性取向,隻是沒聽說過他有喜歡的人,這會不好作答。
“是或者不是,有那麼重要嗎?人家隻是在你這裡上班而已,你管那麼多。”思索後,徐開慈又開口敷衍道。
他覺得自己爸爸有病,未免管得太多。
徐春晔當然不會管孟新辭如何,他的重點從來都是徐開慈。這個劇本啊越看越不對勁,故事太過真實,有些情節甚至還用了家鄉話。孟新辭自以為自己能瞞得住所有人,可看過那麼多劇本的徐春晔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他百分百确定,故事雖然虛構,可情節還有感情絕對是孟新辭身上的故事。
如果是這樣,那麼孟新辭就肯定是個同性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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