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過頭,試探着問正在喝茶的蒲爸爸,“爸,這個同性婚姻……你怎麼看?”
“什麼怎麼看?”葉友蘭的聲音急促地響了起來,“别人家的事,跟咱們沒什麼關系!整天說這些有的沒的幹什麼?”又指揮蒲爸爸,“我追的那個電視劇快開始了,給我調個台。”
蒲湘南在心裡皺了皺眉,十分可惜錯過了一個光明正大讨論的機會,也少了一個試探父母态度的機會。
不對……
她在心裡琢磨了一下,下意識地看向母親葉友蘭。這種阻攔,其實本身就已經是一種态度了。說是别人家的事與自己沒有關系,其實是不想議論人的意思。但這隻是出于教養和禮貌,實際上她本人是不贊同的。
雖然早就有所預料,但真的察覺到這一點,還是讓蒲湘南心下喪氣。
但也不能就這樣放棄,她已經跟陸雁北在一起了,兩個人都很認真,是奔着一輩子去的。既然如此,就更應該早點把這些事情解決。
再說蒲湘南心裡也有計較,現在就跟家裡出櫃,父母就算再不高興,再生氣,那也隻是對着自己。到底是親生的孩子,又不能回爐重造,大不了死皮賴臉的磨,在不可更改的事實面前,他們說不定就松動了。
要是将來跟陸雁北談戀愛被他們發現,那才真是災難現場。
家長都是護短的,到時候他們會覺得,是陸雁北“帶壞”了自己——雖然這麼說,似乎也未嘗不可,不過就算帶壞,也是她們互相帶壞,不能隻怪一個人。
但這種道理,在他們盛怒之下是講不通的。
而他們一旦有了這個念想,就會覺得蒲湘南是可以變回來的,就更不可能輕易接受了。
考慮到這些,在登上火車時,她就已經想好了,這個假期就跟家裡出櫃,不管接不接受,都得把這個炸-彈給引爆了,免得放在那裡,心驚膽戰。
于是蒲湘南再接再厲,又開始吐槽起自己高中時班上的一位男同學。
——就是上次寒假回來,同學聚會時差點兒跟她表白的那位,至今還時不時會給她彈個消息,又不明說要幹什麼,發一些語焉不詳的話。從跟他關系要好的男同學的意思來看,似乎是還沒有放棄追她的想法。
蒲湘南吐槽完了,故作不經意地道,“都不知道這些男生一天天在想什麼,真是搞不懂。再這樣下去,我就要恐男了。”
“胡說八道!”接話的又是葉友蘭,“你這是一竿子打翻了一船人啊。因為幾個男的素質不高,你就對着所有男性開地圖炮,怎麼你爸不是男的?”
蒲湘南小聲逼逼,“那你還不是經常罵我爸不可救藥?”
“你說什麼?”葉友蘭神色一厲。
蒲湘南縮了縮脖子,“我說本來很多男性都挺讓人絕望的吧?”說着又巴拉巴拉舉了好幾個例子,不知直男癌得讓人想打人,就是哪對小情侶又因為奇怪的原因分手,甚至連那些極端的殺妻案都搬出來了,最後得出結論,“這誰能不害怕?”
但葉友蘭也有自己的邏輯,“所以要擦亮了眼睛!你們這些年輕小姑娘懂什麼?往往很容易就被人忽悠去了。所以得挺家裡的,爸媽給你挑的,都是知根知底、沉穩可靠的人,這樣不是就沒有風險了?”
“你們就能保證自己挑的人一定是好的?又不是沒有先例!”蒲湘南立刻擡杠。
葉友蘭立刻道,“上回給你介紹的那個男孩子,哪裡不好?人家也覺得可以跟你處一處,但我可是聽說了,你老不回消息,人家男方還以為是你嫌棄他呢!在北京我治不了你,既然回來了,回頭找個時間見見面,聯絡一下,别總冷着人家。”
“幹什麼呀?”蒲湘南本以為這位男同學已經成了過去式,沒想到突然又被搬了出來,她又氣又急,“我不去!”
“為什麼不去?”
“我又不喜歡他,幹什麼總吊着人家,給人希望?”蒲湘南索性直說了。
“感情都是處出來的,你都不跟他接觸,怎麼就知道自己不喜歡?”葉友蘭皺眉。
“我就是知道!”話不投機,蒲湘南直接站起來,進了卧室。
蒲爸爸捏着遙控器沉思,“你姑娘好像不太對啊?我看着,怎麼好像是心裡有人了?”
葉友蘭一聽,臉色更難看了,她用力歎了一口氣,一把搶過遙控器,“你知道什麼?這事你别管!”
蒲爸爸這才後知後覺地醒悟過來,“你早就知道了?”
葉友蘭翻了個白眼,不想跟他說話。
“你這是不贊成?”蒲爸爸皺着眉想了一會兒,語重心長地開口,“孩子大了,你越是說,她越是叛逆。她已經不是三歲了,你總不能要求她事事按照你的标準來吧?該放手的時候還是得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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