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聽着像是邪|教?」身後有人小聲評論一句,「搞集體崇拜?」
「他們把自己融入了笑面的事業,成為緊密的團體,也就是我們現在所看見的公會。所以那些願意為了笑面去死的人,都是将自己的精神意識和軀體分離,死亡并不代表消失,隻要公會還存在,他們永遠是一份子。」
就像是自願發動自殺式襲擊的耿昌,或者是被捕後不作任何掙紮、淡如止水的葉雨時、喬煙和于天。他們不是因為悔罪才坦然接受自己的未來,沒有罪惡感的人,是不會有這樣的念頭,他們隻是為了自己所棣屬的公會,死中求生。
「笑面沒有對他們進行精神、行為控制,也沒有嚴格篩選外部資訊,不算是傳統意義上的邪|教。他隻是等來了一個成熟的時機,為了保證公會的團結性,他需要用心經營這個名字。追随者認為笑面是完美的,但以他一個人的能力,不可能做到十全十美,一旦笑面的形象破裂,公會就會瓦解。所以笑面聚合不同犯罪分子,說服他們成為笑面的一部分,擴大名聲同時,吸引更多的人加入公會。五年前的爆炸案,是多人策劃,将不同犯罪者的特征歸納到一個人身上……」蘇仰含着一點意味不明的嘲笑,黯然地說,「是我們中了笑面的圈套。」
「蘇仰,這隻是你的猜測。」女人從困惑中清醒過來,雖然情緒萬般複雜,但她不可能被蘇仰的三言兩語說動,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一切隻是主觀想象。
蘇仰神色淡然,一息停頓後,繼續說:「于天曾經告訴我,單憑幾個理論推測出的心理畫像根本沒有任何作用,我是抓不住笑面的……當時我以為這隻是一句諷刺的話,可後來,我覺得于天是想借這句話傳遞别的信息。」
何軍倏忽看向蘇仰,心跳失衡,心底激蕩出的緊張和憂愁瞬間溢上眉心。蘇仰和于天的對話被錄了下來,他跟孟雪誠一緻認為,那是于天為了刺激蘇仰,故意這樣說的。當中有沒有别的意思,他們猜不透,但聽着像是有,因為于天好幾次的發言都沒頭沒尾,像是留了半截後話,讓他們自己猜去。
何軍眼皮一跳,急問:「什麼信息?」
「五年前幾個專家給出的畫像,偏向認為笑面是個多重人格症患者,但于天否定了這個說法。」蘇仰苦笑一下,「他身為公會成員,為什麼要告訴警方畫像不準确?看着警方一直錯下去,對公會來說應該是一件好事。于天一邊問我願不願意跟笑面合作,一邊出賣笑面……可能是公會内部出現問題,導緻于天不再完全信任笑面。」
「笑面曾經在後巷襲擊過文葉,根據文葉提供的線索……那人很年輕,反應動作都很快,還留下了齊笙原創的蝴蝶稱人結。」蘇仰語調平穩得可怕,他的反常讓何軍驚悸不安。以前他們總是克制着,或者小心翼翼,避免在蘇仰面前提起齊笙,但如今,他好像比任何人都淡泊沉靜,甚至可以接受這個荒謬的結局。
這件事換到誰的身上,都不可能安然面對,況且笑面還害死了蘇若藍。
「從年齡上看,襲擊文葉的笑面跟制毒的笑面不可能是同一個人,派對丸從研發到流通于各個黑市,背後可能花了六七年的時間,那怕笑面是個天才,也不可能在十多歲的時候,獨自領導着一整個制毒販毒集團。就算他有這個能力,别人也不會信服他。」
女人眉心鎖着,明顯在思考蘇仰的話。
……
孟雪誠看了眼時間,剛才在路上堵了會兒車,幸虧趕上了。
學校門口有很多準備接自己孩子下課的家長,三三兩兩磕着瓜子兒在聊八卦——老陳家的小兒子數學又考零分、小李家的女兒上課傳紙條被班主任罰站等等。
孟雪誠完美地,融不進去。
阿姨們大概見他是生面孔,不自覺地多打量了他幾下,然後半捂着嘴,湊到身旁的人耳邊,小聲嘀咕着什麼。
莎莉看到孟雪誠的時候,腳步略一頓,似乎有些意外又有些不解,她扯了一下書包的肩帶,一路向前走。
孟雪誠打開車門,讓她坐進後座,自己再回到車上,系上安全帶:「媚姨腰傷複發了,你哥還在上班——」
一縷淡淡的薄荷香氣從莎莉身上幽然飄出,跟幹燥的空氣融合一起,蓦地滲入孟雪誠的五髒六腑。
他全身發麻,血液仿佛凝在了血管裡。
笑面身上有薄荷的味道……
薄荷、薄荷!
傅文葉描述的薄荷味是濃烈、嗆人的,這種味道主要來自于堵在他嘴裡的手帕,經過化驗後,他們在手帕上檢測到大量薄荷精油。
而莎莉身上的味道很輕很柔,要不是現在兩個人都坐在車裡,窄小的環境把所有空氣都鎖在車廂,這縷虛弱的薄荷香氣才得以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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