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宿不說話,打開前置攝像頭舉到何曉語面前,“來,打個招呼。”
何曉語跟對面女生聊化妝品聊的正嗨,回頭見韓宿舉着手機,還沒看清畫面上的人就聽見裡面傳來一聲怒吼,“韓宿,我□□大爺!”緊接着畫面就黑了。
一臉懵的何曉語被王婷叫過去合唱,高峰早不知道竄到哪兒去了。韓宿和葉初陽隔着空位幹坐着,葉初陽姿勢沒變,仍然低着頭發愣,韓宿收回餘光看大家唱歌跳舞,鬧成一團。
不時有人過來喝酒,韓宿一一應承,被人拉到另一桌坐下,偶爾在人群間隙裡看見葉初陽坐在原地不動,或是跟前來的女生說兩句話。
李周起哄讓韓宿唱歌,韓宿拒絕了,兩人趁機起身去外面抽煙。
他們沒去吸煙區,幹脆走出大門,和上學時一樣,站在路邊吞雲吐霧。
韓宿從風衣口袋裡掏出兩個鼓囊的紅包,李周坦然收下,“回來呆幾天?”
韓宿吐了口煙,“後天走,今天過來看看你們,婚禮現場我就不去了。”
李周和胡亞晴戀愛長跑八年,是3班唯一一對修成正果的夫妻,兩人的婚禮一周後舉行,婚宴需要籌備的事情太多,決定把婚前單身派對挪到婚禮前一周,請當年3班同學聚一聚,也算搞個小型同學會。
“以後一直在帝都,不打算回C城?”
“近期沒這個打算。”韓宿抖了抖煙灰,“估計80歲會回來養老吧。”
李周輕笑,“陽哥也在帝都,你們有聯系嗎?”
韓宿的手僵了一下,飄起的煙霧熏得他眯了眯眼睛,他偏頭咳嗽,聲音不自覺沉下去,“沒有,我不知道他在帝都。”
“我猜也是。”李周掐了手裡的煙頭,“不然他不會問我有沒有請你參加婚禮。”
韓宿又吸了兩口,在煙霧裡緩慢開口,“他問你了?”
“嗯。”李周點頭,“你倆也挺神的,你退學以後失聯,葉初陽高考以後也跟大家斷了聯系,我也是最近才聯系上你倆。”
不遠處有一對情侶大聲吵架,女生蹲在地上嚎啕大哭,男生暴躁的踹路邊垃圾桶一腳,這個世界最不缺的就是癡男怨女。
“老韓。”李周倚着路燈柱,聲音裡帶着傷感,“其實人生挺操蛋的。”
韓宿轉過頭,等着他說下去。
“十年前多好啊,喜歡就是喜歡,讨厭就是讨厭,不像現在,隻能縮着尾巴,在條條框框裡活,再不爽也得憋着。”
韓宿眯着眼戲谑道,“你該不是婚前抑郁了吧,要不我給你找個心理醫生?”
“操!”李周被逗笑了,“勞資隻是感歎社畜的痛苦,你這種年入幾百萬的高管懂個球!”
兩人逗着嘴回到包間,推開門,葉初陽正站在屏幕前,手舉着話筒,側頭望着進門的他們。
高峰瞬移過來,興奮道,“你們終于回來了,快聽陽哥的絕美歌聲!”
上學時葉初陽很喜歡聽歌,尤其周傑倫的歌,每晚睡前必聽,他唱的也好,聲音幹淨,如潺潺山泉。
韓宿回到座位,這會兒才有機會認真觀察面前的人,頭發比上學時長一點,做了微卷造型,側臉瘦了,看着好像比以前高。
他一開口,幹淨的聲音比過去沉靜,聽起來有一種很淡的,讓人不易察覺的感傷,當然很可能是因為他唱的本來就是傷感情歌。
咫尺遠近卻無法靠近的那個人要怎麼探尋要多麼幸運才敢讓你發覺你并不孤寂當我還可以再跟你接近
葉初陽握話筒的半隻手掌藏在衛衣袖子裡,露出的那排手指整齊勻稱,握起來會有種力道很合适的柔軟,帶一點淺淡的溫度,跟他這個人一樣,看着明媚柔亮,靠近後會有滞後的暖意,冬天的陽光隔着窗戶灑進來,沾着讓人牙關打顫的寒氣。
韓宿回過神,認真聽了兩句,他沒聽過這歌,調子太低太慢,總有種提不上氣的感覺。
葉初陽唱完以後在場的女生紛紛尖叫鼓掌,喊着唱的太好啦,葉初陽害羞的笑,下意識咬着唇看他,韓宿喉頭一哽,低頭咽了口啤酒。
酒過三巡,韓宿被拉着加了一圈微信,又留了幾個電話号碼,約着下次回C城再聚。等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他起身敬了一杯酒道别,衆人嚷着讓他多聯系,他笑着點頭說好,揮手說再見時葉初陽仍然低着頭,臉上看不出表情,韓宿心裡一哂,起身走出包間門。
高峰和李周嚷嚷着要送他,一左一右跟押送犯人似的押着他走到大門口,韓宿被弄得哭笑不得,推着兩人趕他們走。
三人正在門外拉扯,門口的侍應生突然推開門,葉初陽快步從裡面走出來,開叉的劉海昭示着主人的急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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