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棉狠狠地點了兩下頭:“我曉得的。”
跨入李诏屋内,二人關上了房門。
趙棉找了位置坐下,又小心翼翼地與李诏說:“另有一事,姐姐别怪我嚼人舌根。你說遠西王妃一人在王府中,我卻好像見到遠西皇伯帶了外室來臨安。今日我與娘親在來的路上,總覺得瞧見了他人在杏林館二樓。”
李诏想起原先與他有過一面之緣的地方,亦是在杏林館。
彼時還有元望琛在場。
如今回想起來,遠西王不認得自己,卻好像認得元望琛一般打趣他倆。
“這些王侯的妾室太多了,誰還能記得誰是誰呢,何必大驚小怪?”李诏悶悶不樂的心情在對比自家父親李罄文是喪妻後續弦,未再讨妾,反倒覺得他又有幾分可取之處了。
轉念一想,不過李罄文嘛,他的心思也全然在官場之上,正所謂:與天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
“那個外室我原先也有所見聞,總是一襲紫紗,從頭到尾都罩着,手腳上戴着銀飾,似苗疆來的,神秘得很。”趙棉說。
“苗疆人?會巫蠱之術麼?”李诏對于未知的神神道道的東西,還有所希冀。
“我就說打扮得像神婆,也沒說她就是神婆。”
李诏被勾起來的興趣霎時減了大半,思忖着不去想制毒良方,還是改日得讓見多識廣的沈池好好說說苗疆的奇聞異事。
夜裡用完晚膳,從宮裡回來的李罄文給李诏帶了一份請帖,語氣尋常地與她道:
“明日下朝後,我馬車先回來,接你與詢兒一塊去元府。”
“為什麼?”
李诏并非不知道去元府的原因,隻是不知道為什麼要帶上她一起。那帖子上分明隻寫了“右丞李罄文攜家人”,既然如此不全家老小一同,也隻要派出家中的兩位男子代表:她爹和她弟便好。
彼時趙棉還在她屋中,李诏臉色郁結,因好不容易放下的某個人的生辰,被再度提醒,越發牢牢真真地記住了。
忘也忘不掉。
自除夕那日元望琛似述衷腸一般地與她表明心意,李诏便避而不見他許久。
如今十多日過去了,她深切明白了這個道理:躲不過一世。
趙棉似覺得在場氣氛難堪,不曉得如何緩解,于是伸出手問了自個的這位舅舅:“我可以一起去嗎?”
李罄文對于甜甜軟軟的小姑娘趙棉沒轍,隻有寵溺:“阿棉和我們一起。”
然而第二日出行時,一行人中卻多了似乎來得名正言順的李畫棋。
整一隻李府的隊伍浩蕩,李元兩家十多年來不曾和解,因元家獨子這不必大肆隆重慶祝的小生日而上門拜賀,放在從前,這幾乎是聞所未聞的事。李诏坐在馬車中想着,家中五人皆去蹭人家酒席,倘若向來以貪權不貪财著稱的爹爹送不出什麼像樣的大禮,那便是很不像話。
第八十章久病成醫???“世間百姓,芸芸……
穿過太廟巷,馬車停在元府門前。
烏子坊的這件宅子未有新遷,即便元瞻近幾年亦頗得官家重視,而同品階的幾位官吏皆搬去了六部橋附近。
踏在熟悉的青石闆上,李诏記得小時候,隔牆常聽得到元府傳來的阮聲。
那時候婧娴會與她說些俏皮趣聞,諸如隔壁住着的元家老爺彈得一手好曲,形似嵇康倜傥不羁,無論年少時還是現在皆迷倒了萬千京城女子。而那容氏夫人,敢愛敢恨,更是閉月羞花傾國傾城之貌。二人在一起,恰是一對璧人。
反觀如今長大了的元望琛,性子與其父其母有如何相像卻說不太上來,但依舊還能從中找到這麼一兩點依稀的影子。
更多的時候,他似自己野蠻長成了這番樣子。李诏隻覺他似乖戾嚣張卻又隐忍克制,似居高自傲又壓抑自卑,自相矛盾。
左手邊是李詢,右手邊是趙棉的李诏進門後發覺已有不少來客。
趙棉挨着李诏,不合時宜地道:“我方才好像瞧見趙櫻了。”
像是并不驚訝,早料到她也會在場一般。李诏那種既期待又抗拒的心情立刻熄滅了,近幾年來她的心态還是有所波動變化,自覺在處理自己無法控制的事情上,她并不是一個有沖勁的人,大多時候皆選擇逃避。
平日裡隐隐露出的好勝心,全因勝券在握的優越感。
而與趙櫻相比,自己的理智告訴她,無論是身份,還是如今的地位上的,兩人不能相提作比。
于是李诏隻能輕輕“嗯”了一下,将自己沒必要的情緒掩藏起來。
被婢女帶路,随着長輩,來人府上的第一件事便是拜訪元府的主人元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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