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當是孩子生不出來,難産死……”
“不對!”蘇細猛地伸手一把拽住李婆子的衣襟,迫使這位癱瘓在床的老媪下意識掙紮了一下,卻因為手腳無力,所以終于掙紮不過,隻得粗粗喘氣,像隻破敗風箱。
“我知道,十幾年前,蘇家大娘子是讓你去殺我母親的。”蘇細放低聲音,雙眸微紅的死死盯住面前的李婆子。
聽到蘇細的話,李婆子面色瞬時一緊,那雙渾濁眼眸中露出驚惶的心虛之色,立時否認,“不,不是……”
“蘇家大娘子給了你多少銀子?我可以給你十倍,讓你過得舒舒服服的,躺在這處天天有人伺候,隻要你說實話。”
站在蘇細身後的養娘立刻拿出一大包銀子,直接怼到李婆子面前。
李婆子盯着那銀燦燦的一堆銀子,幾乎連眼睛都瞪出來了。當年她替蘇家大娘子辦事,雖拿了不少銀子,但早已揮霍幹淨,不然如今也不會躺在這處被人喂着豬食一樣的東西。
“我說,我說。”李婆子連連點頭,“小娘子别急。”
蘇細松開拽着李婆子的衣襟,抽出自己的帕子嫌惡地擦了擦手。
那邊李婆子咳嗽一聲,開口道:“因着小娘子您的母親生得極好,老婆子我呀,就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李婆子停了停,似又想了想,然後繼續道:“當年蘇家大娘子聽聞您母親肚子裡頭是個男胎,立時便讓那林媽媽給我塞了銀錢,讓我去,說要做的幹淨些,最好是一屍兩命。”
“就算是不能一屍兩命,也定不能讓那男胎出生。”
說到這裡,李婆子看到蘇細表情漸漸陰沉下來的表情,趕緊澄清,“不過小娘子放心,老婆子可什麼都沒幹,去的時候您母親已經死了。”
“不可能。”蘇細下意識否認,她紅着一雙眼,“當時給我母親看胎的醫士明明說我母親這胎定能母子平安,怎麼你一去就出事了!”
李婆子一臉為難,“小娘子,老婆子去的時候真是已經不行了,那氣都沒了,孩子也在裡頭憋死了。”
“小娘子,老婆子到如今了難不成還會騙你不成?”
蘇細緊緊盯着李婆子,似乎是在掂量她說的話。
“小娘子,老婆子對天發誓,若有半句虛言,就教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老婆子去時,您母親确是已經去了,那張臉啊,都憋得青紫了。”
養娘上前,輕輕拉了拉蘇細,“小娘子。”
蘇細回神,暗暗咬牙。
那李婆子一臉垂涎,“小娘子,老婆子的銀子呢?”
蘇細側身,居高臨下的看一眼李婆子,冷笑一聲,“你以為我真會給你?”按照素彎調查出來的結果,這個李婆子可沒少做損陰德的事,如今躺在這裡也是報應。
蘇細勾唇,“我就是把銀子扔河裡聽響,也不會給你。”看着氣得直翻白眼卻拿她莫可奈何的李婆子,蘇細戴上帷帽,揚長而去。
……
馬車上,蘇細懶懶撐着下颚,神色呆滞。
難不成她母親真是難産而死?
“養娘,你說那李婆子說的,是真是假?”
養娘抱着懷裡那堆銀子,想了想,“老奴覺得這李婆子沒必要騙咱們。”
蘇細微颔首,是啊。可蘇家大娘子對她母親的殺心卻是真的。若非她母親真難産而亡,母親的命和她那腹中未出生的孩子的命,就都是蘇家大娘子的債了。
蘇細一路無言,神色怔怔回到家,卻發現一輛馬車正停在他們院子前,擋住了蘇細的路。
“娘子,老奴下去看看。”養娘出了馬車去查看情況。
蘇細戴好帷帽,踩着馬凳從馬車廂内出來,剛剛走兩步,便聽到顧元初叽叽喳喳的聲音,“舅舅,舅舅……”因為喊得太急,所以蘇細一度以為是在學鳥叫,“啾啾啾,啾啾啾……”
“娘子,是郎君母家的親戚來了。”養娘打聽完了,急走到蘇細身邊。
那邊顧韫章的母家人看到蘇細,也趕緊過來。
“聽說顧家遭逢大事,十分擔憂,故此才千裡迢迢前來。”先說話的是一位婦人,看年歲四十左右,雖是商人打扮,但舉止溫雅,面相柔和。
婦人身後跟着一戴帷帽的妙齡女子,還有一中年男人。看面相,這中年男人與顧韫章有幾分相似,若蘇細沒猜錯的話,他應該就是顧韫章的舅舅了。
因為顧元初的胳膊正挂在這位面色和藹,似十分内斂話少的中年男人身上,急喊着,“啾啾啾……”
“原是舅母和舅舅來了,快請進。”蘇細客氣的将人請進屋。
一行人進了屋,蘇細率先褪下帷帽,美人嬌豔如夏花,盈盈行萬福禮,“舅母,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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