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白衣彌勒的結果會如何?鄭言慶沒有去想過,也不會去為白衣彌勒考慮。他隻需要為朵朵一個人操心,那就足夠了……房彥謙點點頭,“白衣彌勒的聲勢雖然還沒有造成,可是其危害,卻令人擔憂。不過鄭公子說的也沒有錯,堵不如疏……隻是強行鎮壓的話,說不定會适得其反。大将軍,看起來鄭公子的考慮和你我差不多。不如就依先前所說,緩一緩,招撫為主,輔以武力。這樣一來,想必能快速恢複洛陽繁榮,陛下亦不會怪罪。”咦。這件事情,怎麼又牽扯到了楊廣?鄭言慶不由得感到疑惑,擡頭向長孫晟看去。卻見長孫晟點點頭,“既然如此,那我會全力配合房府尹,盡快平息彌勒之亂。”“那我回去立刻着手安排,就不在打攪了!”“房府尹走好!”房彥謙起身往外走,從言慶身邊走過的時候,他又停下腳步,拍了拍鄭言慶的腦袋瓜子。“鄭公子,我聽人說前幾日,你曾把人打下了洛水?”“啊……”“你莫緊張,我倒不是怪罪你。”房彥謙正色道:“隻是你才華橫溢,如今在士林中,更為許多清流所推崇。所以,日後要小心自己的言行,莫要落下話柄。需知,有很多人是以你為榜樣。你的一舉一動,都會為世人所關注……”說是不怪罪,可鄭言慶心裡還是一顫。這房黑子一向是鐵面無私,六親不認的主兒。他其實是在用另一種方式來警告鄭言慶,不要做觸犯律法的事情。因為他是聲名和身份,注定了會更受關注。言慶連忙躬身答應。懦懦送房彥謙離去。“你和誰發生了沖突?”房彥謙一走,長孫晟立刻好奇的問道。鄭言慶回答說:“其實也沒有和誰沖突……前幾日裴家姑姑帶我遊河,不成想在河上與她前夫李德武相遇。那李德武滿口污言穢語,更诋毀我和裴家姑姑,學生一時忍不住,就過去揍了他一頓。是他自己摔下船去,和學生并無太大關系。”“李德武啊!”長孫晟點點頭,“你說的裴家姑姑,就是裴淑英吧。嗯,那個李德武,我也看不入眼。想當初輔佐東宮時。仗着會幾句詩章,得了淑英妹子的青睐。那家夥德行……不過,你還是要小心一些。那是一個小人,弄不好會給你惹來麻煩。”麻煩嗎?鄭言慶心裡冷哼一聲。連既然長孫晟說他是小人,那就更不能放過他。看起來,回去之後要催促沈光,加快行動才是……“薛大家……走了!”長孫晟看着水塘裡的荷葉,突然沒頭沒尾的來了一句。“啊?”“陛下此次西巡,成果倒是不錯。不過薛大家……被陛下賜死了。”“為什麼嗎?”長孫晟看了一眼鄭言慶,苦笑一聲,“說起來,薛大家的死,和你倒是有一些關聯。”“和我有關聯?”鄭言慶詫異不解,一臉茫然之色。他都沒有和薛道衡說過話。隻是鞠戰的時候,薛收曾為他指認了一下,但并未有過多接觸。長孫晟輕輕搓揉面頰,“你在白雀寺遇襲,而後又牽累出了白衣彌勒的事情。薛大家聽說以後,對時局似乎有些不滿。所以私下裡曾說:若高穎公在,何至于此。也不知怎麼的,這句話就傳到了陛下的耳朵裡。陛下聞聽後,勃然大怒。認為薛大家是诽謗朝政,對他心懷不滿,所以處以極刑。”鄭言慶啞口無言。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說才好。薛道衡那句話,與其說是為言慶說,倒不如看作是對楊廣當初殺死高穎的不滿。所謂妄議朝政……這罪名和當初高穎賀若弼的罪名,何其相似?他在白雀寺遭遇劫殺,不過是給了薛道衡一個牢騷的機會。而楊廣呢,殺薛道衡之心,怕早已有之。鄭言慶知道薛道衡會死,但卻沒有想到,薛道衡的死,會和他扯上關系。這豈不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嗎?“知道我剛才為什麼要問你那些話嗎?”“學生不知。”“陛下即将回轉長安,并拟臘月始,在洛陽召集各國酋首。而這時候,房府尹在洛陽大肆捉拿白衣彌勒。已使得洛陽蕭條不少。所以陛下很不高興,命人前來,斥責房府尹。房府尹也很為難。在他而言,若不将白衣彌勒鏟除,有可能會釀成太平道那樣的大亂。但同時,陛下又不願意承認。你可能不知道,此次陛下在張掖彙聚各國酋首,得天可汗之名,正志得意滿。若是被那些酋首知道,京畿蕭條,他的面子,豈不被落下?所以,陛下下令,停止對白衣彌勒的鎮壓,并要求房府尹盡快恢複洛陽繁華,着手準備來年,在洛陽迎接各國酋首……言慶啊,聽天使之意,陛下對你似有不滿。”“對我不滿?”鄭言慶心裡一咯噔,驚異的看向長孫晟。長孫晟苦笑道:“他認為你和薛收當初所做的那個勞什子太平論,根本就是荒謬無稽之談……不過你也别太擔心,皇後倒是為你辯駁了兩句,不會有什麼大礙。”蕭皇後為我說情?鄭言慶更加煳塗了……他甚至沒有見過蕭皇後,這蕭皇後,為何要為他求情呢?長孫晟說:“總之,你以後要謹言慎行,處處小心才是。高穎公和薛大家前車之鑒,你當牢記在心中。從明日起,你便恢複課業。平時,也少要在坊間走動。”鄭言慶躬身應命。長孫晟又拉着他,詢問了一會兒功課,這才放他離去。言慶離去之後,長孫晟卻愁眉不展,心事重重。自從楊廣誅殺了高穎賀若弼之後,他就隐隐感覺到了楊廣的變化。變得不再像從前那樣聽人勸,變得有些志得意滿,變得開始驕狂起來。這絕不是一個好現象,可是長孫晟對此卻無能為力。他站在荷花池旁,整整看着漂浮在水面上的荷葉,心裡面,有一絲絲不詳之兆……長此以往,大隋江山,又該何去何從?長孫晟,真的很擔心!暗湧(一)烈日炎炎,整個洛陽城。好似變成了一座巨大的火爐。進入五月之後,天氣變得格外炎熱。加之自入夏以後,未曾下過一滴雨,更是氣溫高的驚人。雖然比不上後世的三大火爐城市,可細算一下,這也是言慶重生十年以來,最熱的一年。隻看街上稀稀落落的人群,就可以看出其中端倪。有錢人家,或是進山避暑,或是買來冰塊置放于家中,已降低溫度。普通人,享受不到這樣的待遇。但也能苦中作樂,或是藏在樹蔭之下,或是漫步洛水河畔。雖說涼快不了多少,可至少能感覺到一絲絲的涼意,心裡會很舒服。鄭言慶騎在馬上,在烈日下,神情凝重。酷熱的天氣,似乎并沒有對他帶來太多的影響。若非他光着膀子,上身汗津津,在陽光下折射出光來。但從他平靜的表情而言,還真不會讓人感覺他有多熱。四十斤重的制式馬槊,擎在手中。言慶一手挽着缰繩,一手持槊。他握着槊尾兩尺處的槊幹,槊頭低垂,大約成六十度的角度。精鋼槊首,在豔陽下灼灼閃爍,兩指寬的槊刃,透着一抹寒光。在他面前,左右各立有十個木人雕像。每個雕像大約相距五米的距離,腿部綁有沉甸甸的鐵塊,已增強其底盤的力量。這也是學槊的基礎練習。槊有一個基礎動作,那就是刺擊。鄭言慶必須要在縱馬二十米的過程中,左右開弓,以最基本的刺擊動作,刺中十個木人。但隻是刺中還不行,要以刺倒才算成功。一個回合下來,至少要刺倒五個木人才算合格。七個木人即為良好,若能一回合刺倒十個木人,才是優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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