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晚反應了一下才想起來羽然是華宗師的名字。
“可這種藥的發作?需要時間,依然麻煩,第二年的時侯,江湖中有人無意中發現了徹底殺死屍僵的簡單方法,便是砍掉頭顱。”裴昭說,“所以這個方法就沒有人再用了,在這八十年間也逐漸失傳,無人聽過了。”
他目光幽深:“我方才繞去了你們發現他的地方,在周圍四十九步的範圍裡,有三個地點。”
“——東城門、武林盟和多福客棧。”
“屍僵不會有神智,”裴昭又重複了一遍,“不會裝死,必定?是有人給他聞了羽然的藥,他才會在走了四十九步後轟然倒地。”
話說到這裡?已經很明顯,此事必定?是有人在背後籌謀,想要再次卷起武林中的腥風血雨。
金子晚垂了眼睫,輕聲道:“我很好奇的是,為什麼?會有新的屍僵?”
“任硯生已死,非心經已毀,屍僵沒有了能被創造的前提,是不可能出現的。如今重現于世,隻有兩種可能,”金子晚分析,“其一,任硯生沒死;其二,非心經沒有被毀。”
“任硯生必定?是死透了,他若不死,如今也得有個一百多歲了。”顧照鴻否決了第一個,“就算禍害遺千年,他還活着,那也斷不可能不在江湖中攪弄風雲,不為了權勢也要為了複仇。”
“那便隻剩下第二個,”金子晚說,“非心經沒有被毀,還有心機叵測的人在練這種邪功,并且也被吸食人血的缺陷所擾,因而又搞出了新的屍僵。”
“八十年前的屍僵之所以會被發現,是因為血月窟看守的弟子看守不力,屍僵跑了出來禍害了一個城鎮,”顧胤微微眯起眼,“這次也是不小心放了出來?”
“我不信。”
金子晚冷笑一聲:“别的不說,若是不小心為之,為什麼?偏偏在武林盟主換任的時侯放出來?”
其餘三人都颔首,确實。
“此外,還有一事很值得琢磨。”金子晚說,“後山的籬笆為什麼?會有一處窟窿?”
顧照鴻一怔:“你的意思是……”
金子晚見他們有些?暈,于是有耐心地細細講:“這其中有矛盾之處。若是我們從幕後人的目的出發去想,那麼首先,這個屍僵被放了出來在大街上晃蕩,就是為了讓人看見,讓人知道屍僵重出江湖,好引起慌亂。”
見他們都點頭,金子晚便繼續說:“其次,有人去冰室把這個屍僵的屍體弄走了,還費心思弄成一種屍僵自己跑了的樣子,其目的無非就是,”金子晚豎起一根手指,“讓武林盟找不到屍僵的屍體作?為證據,空口白牙地就說屍僵重現江湖,哪怕是武林盟出面,江湖人也會将信将疑,不可能全信。”
“這樣來看,”他揣着雙手,“幕後人的這兩個行為的目的是相互矛盾的。”
裴昭看金子晚的眼神裡?都是欣賞之意,顯然未能想到他竟能看得如此透徹。
“因此,可能有兩種原因,”金子晚喉嚨有些?發幹,但?也接着說,“其一,有什麼?讓幕後人在短短的一個時辰裡?便變了想法,從想把屍僵公布于天下變成了接着隐匿下去;其二,便是幕後其實有兩方勢力在拉鋸,直到最後,這兩方都沒有達成一緻的意見,所以一個往外掘,一個就要往裡?埋。”
金子晚歪了歪頭:“我偏向第二種。”
顧照鴻想了想,确實。
若真是一個人在一個時辰内出爾反爾得如此徹底,确實不是很有可能。
但?若真的不止是一方勢力……
他劍眉微攏,這個局勢也未免太過複雜。
裴昭靠在一邊的門框上,微合着雙眼,沒有說什麼?,但?若是看他的手,便能發現他手背上有一條條的青筋正在暴起,在白皙的手背上分外明顯。
他睜開眼睛,打開了房門,下一刻便不見了蹤影。
***
此處的山嶺間,一眼望去都是火紅的。
楓葉原是秋天才會紅的,可不知為何,在這個兩座高山之間的嶺上,此時卻開滿了紅豔豔的楓葉,風一吹動,那些葉子沙沙作?響,整片紅都在翕動。
在這漫山遍野的紅中,有一襲紅影躍入其間,轉眼便融入了進去。
那襲紅影正是還穿着金子晚那一箱紅衣服其中某一件的裴昭。
他在嶺中身影閃了又隐,隐了又閃,過了幾多時,才在一處隐蔽的小山洞前停住了腳步。
裴昭将洞口胡亂堆放的雜草枯枝撥弄到一邊,矮身鑽了進去,不多時便從山洞的另一口出去了。
山洞的另一邊,是懸崖。懸崖之下,是一塊被茂密的楓樹環繞的……墳地。
他看了一會兒底下的墳地,倏地縱身從懸崖上毫不猶豫地一躍,紅衣在空中被風吹起獵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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