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輕裳苦着臉道:“他……他做什麼事您難道沒有聽說,千金納姬,出賣祖産,這些可都不是别人栽贓。”
老族長想想這些腌臜事也确實是呂不韋親口承認,但眼下這情形,他不由歎了一聲道:“不敢怎麼說,不韋父子現在還在咱們宗祠老宅,你快去跟着看看,别處了什麼亂子。”
呂輕裳剛應下來忽然又被人攔了下來:“你便是不韋從弟呂輕裳?”
呂輕裳擡頭一看,攔下他的人竟是安平君田單,他點頭道:“正是。”
“你從前是不是前往即墨尋過不韋,還與他有紅白绫交易?”
呂輕裳不解的看着田單道:“确實,安平君何意?”
田單忽然意味不明的笑了,點點頭道:“這麼說來,我找你也還确實有事。不過還望你先帶路讓我與不韋交代幾句,然後再談你我之事。”
呂輕裳還以為田單想起了他,一時間心中無線歡喜,傲然瞟了一眼那些等着看他消化的族中子弟,對田單倒是更為殷勤了,陰柔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得意的媚氣,擡手道:“安平君請随我來。”
族中衆人也跟着送來出來,才剛下了台階便見剛走一步的昭芷和姬辛冉等使節正在祠堂前面的花梨樹下與人攀談,定睛一看,那白衣曲裾,身姿如竹的正是李唯。
“不韋!”田單一見李唯立刻迎了上去。
呂輕裳帶着呂氏族人連忙跟着一起趕過去,剛走過去隻見天下敬仰的安平君田單在李唯面前站定,雙手攏袖,躬身畢敬,竟然行了一個見他國君主的大禮!
李唯也沒想到,立刻擡手虛扶道:“田兄這是何故?不韋受不起。”
田單猶自不肯起身,正色道:“不韋,這一拜無關你我私交,乃是為了齊國宗廟百姓,謝你大力援齊!若是沒有你多方周旋散盡家财,千方百計的積累幾萬金為即墨城運送軍需辎重,我田單斷無今日,我齊國也斷無複國之日!所以無論如何,這一禮,你一定要受!”
田單話說到這個地步,李唯也不能再推辭,隻得或退一步鄭重回禮道:“田兄言重。”
“這麼說,你賣出楚國的産業,是為了支持即墨城抗燕?為齊國複國?”一位族老震驚的說。
田單行禮之後點頭道:“正是。所以若是你們因此将不韋逐出宗族,田單亦有責任。此次前來就是來給不韋一個交代!”
田單轉身對李唯誠懇道:“齊國複國不久,國貧民弱,正是重建用錢之時,一時之間怕是無法将諸多金銀還與不韋。但齊王和齊國百姓感懷不韋大恩,我齊國就算眼下不濟也依然是東方鹽倉,齊王讓我将此封手書親自交與不韋,齊國從此以後願将對私商鹽生意優先交與不韋,隻要不韋願意,這東方六國百姓的盤中食鹽,便都由你說的算!”
田單說完從懷中拿出一隻傳信銅管,緘口上封着齊王的印信,他雙手呈到李唯面前,卻看着呂氏宗族衆人朗聲道:“此乃齊王手書,原本齊王與我商議,說是此番援齊不韋出賣了不少呂氏祖産,想來整個濮陽呂家都對我齊國有恩,應該将齊國國商的名号授予呂氏家族。”
“當真?”老族長拄着拐杖驚喜的緊走幾步,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國商的待遇實在太過誘人,天下沒有哪個商賈之家不希望成為一國國商,呂氏經營幾代,還從來沒有如此殊榮,終于在他當族長的時候親眼見到,老族長怎能不激動!
可喜田單下面的一席話将他剛剛升起的希望瞬間叫了個透心涼。
田單昂首道:“齊王慈心,将此受命之權交于我手,讓田單與不韋斟酌商議。隻是我今日所見當真大失所望,呂氏宗族竟然因不韋支持齊國而将他趕出家族,可見我齊國的恩人至始至終也隻有不為一人,故而這國商的名頭也隻能給不為一人了,至于呂氏家族,不提也罷。”
“這,這,這怎能……我等并不知曉啊!”老族長提起一口氣都不知道該怪誰。
呂輕裳眼看族中到手的國商名頭就要飛了,他哪裡肯罷休,心想眼下正是自己争取的好機會,安平君不是找他也有事麼,看來還是有合作的意思,他就不信他一點分量都沒有,如果真的能在此刻再為呂氏家族争取到這個榮譽,他這家主的位置就看誰還敢不服!
于是呂輕裳又祭出了不要臉**,走到田單面前委屈道:“安平君,你這話說的青裳就難以自處了。不韋哥當初并沒有說過他變賣祖産的錢拿來做什麼,要是知道他是為了支援齊國,我們肯定也都會支持,别的不說,我這個做弟弟的就第一個願意鞍前馬後的效勞。可是,可是這明明是哥哥他蓄意隐瞞呀,到了今日,你怎能說我們呂氏家族一點功勞也無?難道不韋哥賣的鋪子不是我呂家的産業?若是沒有這些産業他憑什麼成就這番事業以齊國恩人自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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