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燈悄然撇下他,獨自上班去了。
他在醫院也沒瞅見馮燈,甚至連續幾天都很少和馮燈碰面。馮燈每天早出晚歸,總是安排助手或護士指導他,而他還忙着背劇本,所以隻能接受馮燈單方面的“冷戰”。
清明節假期前一天,心胸外科門診部開始商量着休假去哪玩。由于職業原因,他們每個人隻能調休一天。馮燈也一樣。
當馮燈出去開會時,護士沈靈溪感慨道:“如果能和馮教授一起出去踏青,我就死而無憾了。”整個大外科都知道沈護士喜歡馮醫生,剛入職時還追過馮燈,結果以失敗告終。
韓樂毫不留情地打破她的美夢:“醒醒,馮教授每年清明節都要回家掃墓的,除非你哪天進了他家門兒,他才會帶你去。”
宋新元支起耳朵,假裝不經意地問:“馮醫生家裡……”
韓樂瞧瞧外頭,小聲道:“馮教授的父親去世很多年了,我是偶然聽梁主任說的。”
“唉,我也聽說過,好像是因為出了車禍。”沈靈溪補充道,“所以馮教授幾乎不開車,對待出車禍的患者也異常重視。”
“别瞎猜,馮教授對所有患者都一視同仁。”
“你懂什麼,你才跟過馮教授幾台手術?我可是身經百戰的……”
一瞬間,宋新元怅然若失,仿佛得了失憶症。他曾與馮燈交往四年多,從沒聽馮燈談過家事,更不知道馮燈每年都回老家掃墓。他自以為了解馮燈,回首一看,他了解的那些都是馮燈蓄意透露給他的。
馮燈申請六号休息,五号下班後,便收拾行李準備回西照縣。
當馮燈走出房間時,宋新元站在客廳問:“你坐什麼車?”
“城際列車。”馮燈低頭穿鞋,發現宋新元那雙舊球鞋不見蹤影。
宋新元有意無意地提醒他:“别忘記帶鑰匙。”
他頓了頓,打開門說:“帶了。”
“别忘記給被你害死的人燒紙錢,免得夜長夢多。”
“把這句話帶到監獄,送給你爸。”
他睨了一眼宋新元,關上門離去。在他身後,宋新元譏諷地笑了笑,收起笑後,面色慘淡。
四月六日,宋新元閑着沒事幹,依然去了醫院當見習生,時不時請教一下韓樂。下午三點,陽光絢爛的時候,一輛救護車聲勢浩蕩地沖至急診樓前。
走廊廣播裡有護士在喊:“緊急通知,緊急通知,急診收到一名特殊患者,請大外科各位主任前往理事廳開會,請門診處的在院醫生協助急診進行救治——”
“出事了,你先自己看着,我過去幫忙。”
韓樂邊說邊往急診樓奔去。宋新元望着他慌張的背影,放下劇本,也追了過去。一行人蹿到急診樓門口,遇見幾個醫護人員推着轉運車往裡跑,後面還跟着兩名患者家屬。
韓樂幫忙扶着轉運推車,大聲問沈靈溪:“怎麼回事?”
沈靈溪快速道:“先天性腸道狹窄!這個孩子爬滑梯時跌倒,導緻狹窄性腸梗阻病發,病發地點離醫院太遠,肚子疼了三個多小時。”
男孩躺在推車上,臉色蒼白,五官因痛苦而緊緊皺着,身體蜷縮在一起,右手無措地捂着自己的肚子,虛弱地哭着說:“媽媽,爸爸,好疼啊,我好害怕,媽媽,我是不是要死了……”
男孩的媽媽看到身穿白大衣的韓樂,猶如看到了希望,抓住韓樂的衣角,聲淚俱下地乞求道:“醫生,求您救救我的孩子,我們花了好多錢才挂上專家号的,求求你們,救救他吧,他才七歲啊!”
男孩的爸爸也在旁邊紅了眼睛,沉痛地抹着眼淚。
“操!居然收急診病人的錢!”韓樂不忿地怒罵兩句,告訴男孩的父母,“不要急,我們馬上給他安排手術,專家們正在開手術會議,很快就能研究出治療方案。”
“好的,好的,謝謝醫生……”男孩的父母連忙道謝,除了感謝的話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男孩直接被送進了ICU手術室。韓樂換上隔離服,刷完手跑了進去。護士和麻醉師也迅速聚集。宋新元學着他們的樣子給自己消完毒,跟了過去。
不久,外科主任梁仕章走了進來。他剛開完術前會議,冒了一臉汗。
韓樂看到他,指着床邊的監護器,着急地說:“梁主任,這個孩子發病三個多小時了,他的呼吸極其不穩定,腹痛劇烈,而且逐漸加重。怎麼辦?誰來做手術?”
韓樂正說着,聽見男孩難受地号叫一聲,失去了意識。一幫人連忙看向監護器,好在他的心髒圖形沒有異常。
梁仕章神情複雜地說:“這是感染性休克,先用抗菌藥和止痛藥吧。韓樂,你跟我出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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